36、蘿卜(2 / 2)

“白族領地內的草原很少,無論獸人還是亞獸人,誰見到沒有糧鼠氣息的糧洞都會去掏一掏,你們去了也白費心思,掏不到什麼糧。”

白蕪聽他潑冷水也不生氣,“路上肯定還能采集到彆的東西,就去玩一下嘛。”

“要去玩可以去長尾族。我明天要去長尾族西邊那塊草原巡視,那裡的鼠糧才多。那地方離長尾族的部落很遠,也沒什麼特彆的獵物,長尾族的人基本不去那裡。”

“啊?”

“你不是教過各大部落織布?整個鳥獸人的領地你都可以去。正好那地方人少糧多,你不試試?”

白蕪腦子“叮”地想了起來,眼睛“蹭”一下亮了,“你不提我都忘了。所以你要帶我去長尾族的領地掏鼠糧?”

“可以順帶帶你過去,你想去的話。”

“我想去!”

“你明天多準備一個背筐,早點來找我,我們趁著太陽還沒升起的時候出發。”

“沒問題!正好今天的魚丸多,我明天多帶點魚丸我們中午吃。”

兩人約定好。

白蕪興衝衝地回去。

岸聽說後,問:“你一個人去掏嗎?”

“祭司大人帶我去。”

“祭司大人肯定不要,會全部給你。嗷,我也想去。”

“嘿嘿,你去不了,我是教過彆的部落織布,才能去彆的部落打獵采集。行了,你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白蕪讓岸快睡,自己一溜煙跑回房間,閂上門後往床上一倒,裹著被子愉快地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他托父兄澆菜喂羊等,簡單啃了兩口冷了的麵果,將兩個背筐一疊,背起來就跑了。

他飛到山上去找南遙。

南遙看起來也正要出門。

兩人正好撞上。

“早!”白蕪活力十足,“你吃完早飯了沒有?吃完了我們就出發。”

“要是沒吃完?”

“沒吃完我給你做!你的陶鍋在哪?”

“不用做,吃完了,走吧。”

“好嘞。”

白蕪跟在南遙身後,等他先變獸形再跟著他飛。

有南遙卷起的風帶,他能省力許多。

南遙變獸形前,回頭看他一眼,“你是不是冷?”

“還好?”白蕪搓搓胳膊,“今天好像比昨天冷一點,變回獸形飛起來就不冷了。”

“下次多帶一件獸皮袍子放在背筐裡,冷的時候穿。”

“知道了,快,我們出發!”

南遙飛得很快。

白蕪借他的光,也飛得很快。

兩人上午就到了長尾族的草原。

白蕪落下來,變回人形四下打量。

這邊可能比較缺水,山上光禿禿的儘是草,地上也光禿禿的儘是草。

因為秋天來臨,這些草大部分已經開始發黃,看著頗有點秋風蕭瑟之感。

白蕪吸吸鼻子,努力辨彆空氣中的氣味。

他辨彆了半天,除了吸進一肚子冷風之外,什麼也沒辨彆出來。

白蕪回頭,“現在怎麼辦?先在草原上找糧鼠的洞?”

“這是一個辦法。”

“第二個辦法呢?”

“跟著我。”

可以啊,這個逼裝的。

白蕪目瞪口呆。

南遙偏頭,“不跟上?”

“這就來!”白蕪連忙邁腿,“你知道哪裡有糧鼠?”

“剛在天空中看到了幾個糧鼠洞。”

白蕪閉上嘴,滿臉都寫著羨慕。

他在天上飛的時候,要是盯著草稍微多看一會,就感覺眼睛都花了,看得他直犯困。

什麼千米之外看見一隻蒼蠅這種事,哪怕他變成了鳥獸人,也根本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南遙很快帶他到了第一個洞口前,對他說道:“挖吧。”

白蕪看著及膝高的草下那一個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洞,“底下就有鼠糧?”

“八|九不離十。”

白蕪將信將疑地一石鋤挖下去。

這裡的土是沙土,土質比較鬆軟,底下也沒有虯結的樹根和堅硬的石頭,挖起來並不怎麼費勁。

白蕪現在力氣也大,埋頭挖了一分多鐘,就挖出了一個兩米多長的通道。

通道的儘頭,是一個泥壁平滑的乾燥土洞。

此刻,這個一平方米不到的土洞裡,塞了大半洞各種堅果草籽植物根莖等能存儲得比較久的食物。

這些食物大部分都在白蕪的食譜上。

白蕪二話不說,將背筐傾斜,用手將這些食物刨進筐裡。

這一個洞就裝了小半筐。

白蕪看著挖完了食物,剩下的這個乾燥平滑的大洞,“我感覺到了打|劫富戶的快樂。”

“嗯?”

“我是說糧鼠也太厲害了吧?這一個洞的食物就那麼多!”

“這個還不算多,它們一存就要存夠一整個冬天的食物。走吧,去找下一個。”

“好嘞。你先請!”

白蕪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眉飛色舞地示意南遙走前麵。

南遙多看了他一眼。

白蕪露出燦爛的笑容,絲毫不在意他奇怪的目光,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後麵。

南遙對這片草原非常熟,簡直跟他家後花園一樣,輕輕鬆鬆帶著白蕪繞到一個又一個糧鼠洞前。

有些鼠洞還生活著糧鼠,這樣的洞他們並不挖。

也有些鼠洞挖開來後,裡麵並沒有藏多少糧食,或者已經被彆的動物捷足先登,沒怎麼給他們留。

白蕪興致高昂,乾勁十足。

挖糧鼠洞,每挖一個都是開彩票。

等吃午飯時,他們已經挖到了兩筐半食物。

其中一些根莖味道非常不錯。

白蕪乾脆削了一些根莖,和魚丸一起煮湯。

白蕪有睡午覺的習慣。

今天太過興奮,他勉強躺下去,閉上眼睛,整個人腦子亂糟糟的,根本睡不著。

他乾脆坐起來,對南遙說道:“我守著你睡一會,等睡醒了我們再去挖。”

“不用守,有事我自己會醒。”

“我睡不著。”

南遙看了他一會,“那起來繼續挖,早點挖完早點回去。”

“也行。要是回去得早,我把籮筐裡的莖塊挑出來,看能不能做種子。我去河邊墾地把它們種下去,冬天就有得吃了。”

兩人繼續去掏鼠糧。

白蕪掏了那麼多個洞,人興奮歸興奮,還是開始累了,挖洞的時候力氣不那麼足,準頭也不那麼好。

兩人你一鋤我一鋤,挖到洞裡的時候,白蕪握著鋤頭的手一挖,“嚓”一下,一鋤頭直接輪到糧鼠洞裡,將裡麵儲存的莖塊挖斷好幾根。

“啊!”白蕪懊悔地叫了一聲,蹲下來看挖斷什麼了。

南遙安慰他,“斷了就斷了,先收到背筐裡,今晚吃掉它。”

“隻能這樣了。”

白蕪蹲下來,心疼地將挖斷的根莖撿起來扔進背筐裡。

青根、青根、瘤果、青根、蛋果……咦?

白蕪手裡拿著第六個挖斷的莖塊,麵色驚疑不定,他將莖塊放到鼻子底下一聞,一股熟悉的氣味充盈他整個鼻腔。

南遙問:“怎麼了?”

白蕪蹲在原地,“我好像發現了蘿卜?!”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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