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視著南遙英俊的臉龐,忽然道:“我很喜歡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喜歡。”
南遙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將他拉近身前,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我也是。”
南遙低頭親他。
這次更深入。
白蕪碰到了南遙的舌尖,整個人顫了一下,腰有點軟。
南遙有力的雙手托著他的後腰,將這個吻加深。
兩人在花香與山風中接吻,吻得白蕪渾身燥熱,什麼也來不及問,便趕忙變回獸形逃走了。
第二天還是南遙帶著花下來找他,“你是不是想找這種花做些什麼?”
“就知道瞞不過你。”白蕪說起正事的時候正經了許多,“我想做一批精油皂出來。”
“和秋果油類似的精油皂?”
“完全不一樣,這次是要從鮮花裡提取帶香味的油。”
他們的肥皂其實有香味,放了涼香草的肥皂就有香味,挺好聞。
隻是香皂做出來一年多,他們也沒怎麼改良,香型比較少,涼香草味道也不夠精致。
起碼沒辦法做到天鵝族遊商看一眼,便情不自禁地掏出物資求他們交換。
白蕪這次打算做一批精致的香皂,榨乾天鵝族遊商的存貨。...
白蕪將精油的來源和提煉方法跟南遙細細說了一遍,“不知道哪裡大量存在這種鮮花?”
“翠族就有,在山腳下。”
“那我們去采?”
南遙站著沒動,“昨天果然不是特地給我送花。”
白蕪理虧,趁著家人沒在附近,飛快湊近南遙,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我下次注意。”
南遙眼帶笑意地拉過他,將這個吻加深。
兩人簡單吃了點烤肉,帶上背筐采摘鮮花。
要提煉精油,他們采摘的鮮花最好半開未開。
想摘到這種鮮花得早點去,去晚了,花朵全綻開後,效果會差很多。
南遙對領地內的事物非常熟悉,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目標。
野花不像人工種植的作物,會整整齊齊長在某個地方。它們東一片西一片,分得很開。
這種花屬於無名野花,白蕪乾脆以薔薇命名。
它跟薔薇很像,也是灌木,枝條特彆長,高度達兩米多,白蕪踮起腳還夠不到頂上的花。
每到這時,南遙便會掐著他的腰,將他舉起來,讓他去摘頂上的花。
兩人一片花一片花摘過去,背筐裡很快鋪了一層柔軟嬌豔的花朵。
花摘多了,兩人手上和身上也多了香氣。
這種香味並不濃鬱,卻清甜悠長,很是好聞。
還沒到中午,兩人已經摘了四大筐花朵。
白蕪回頭看走過的路。
他們已經翻過了六座山,將附近所有的薔薇花都摘完了,前麵也沒有薔薇花了。
南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明天我們再去彆的地方摘。”
“先試試這些花朵有沒有用。走吧,我們先回去。”
他們將摘到的花提去河邊清洗。
簡單清洗完花朵上麵的雜物後,他們又將花蒂摘下來,隻留花瓣。
他們將花瓣放到柴禾上麵晾乾。
白蕪趁著有時間,開始準備蒸餾的容器。
他們手裡沒什麼材料,也沒有工具,想製作正經的蒸餾器具很難,如果想要簡易版的對付一下,倒用不了多少時間。
蒸餾容器中,最簡單易得的要屬於蒸餾酒液的傳統蒸餾器,隻需要蒸鍋,蒸餾桶和竹管就行。
使用這種蒸餾器時隔水加熱花瓣,水蒸氣順著管道出去,在管道裡冷凝為水,再順著另一條管道出來,就能得到薔薇純露。
白蕪和南遙都是動手能力很強的人,兩人去後院砍了竹子,開始製作蒸餾器。
太陽還沒下山,他們就已經製作好了蒸餾器並開始蒸了。
川和墨回來的時候,滿院子都是香味,這種香味要比單獨的薔薇花濃得多,聞著令人心曠神怡。
川走到他們身邊,“你們又在做什麼好東西?”
“還是肥皂。”白蕪轉頭笑道,“我們要做幾款特彆的肥皂,掏空天鵝族遊商的口袋。”
“能不能掏空天鵝族遊商的口袋我不知道,鳥族年輕人們的口袋肯定要被你們掏空。”
“亞父,你這次的評價很高啊?”
川放下東西走過來看他們的勞動成果。
看了半天,川...也沒看出黑陶罐裡的是什麼,“裡麵不是肥皂吧?”
“這是做肥皂用的薔薇純露。”白蕪小心翼翼地傾斜黑陶罐給川看,“這東西味道挺香,做成肥皂後也很香。用肥皂來洗澡的話,香味估計會在身上留很久。”
川仔細查看,“要是這樣,哪個年輕人能不動心?我看你要是做得不多的話,估計等不到天鵝族遊商過來,就會全部換出去了。”
白蕪將黑陶罐放好,“那可不一定,這次我們隻想換金屬,除了金屬之外,什麼都不換。”
川挑眉笑了笑,“小瞧我們鳥族的年輕人了不是?”
“沒小瞧,我那叫目標明確。”
“你們這肥皂要是做得好,年輕人們要麼能拿出讓你心動的東西,要麼能換到讓你心動的金屬,信不信?”
白蕪一聽他亞父這話,就想起他和南遙打的那個賭,耳根又有發熱的趨勢。
他連忙截住話頭,“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