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雲淵現在這樣說雖是故意的,卻不是覺得寧婼品行有問題,他純粹是因為發現與寧婼說話,往往就是這樣直白些,才能叫寧婼這個女人臉紅一下。
否則到頭來他說不過寧婼,還會被她噎得沒法接話。
所以他對寧婼說:“是的,不過寧姑娘你害羞些什麼?”
這話寧婼倒是想問蕭雲淵,他說的那些話,哪句能叫人不會臉紅?
寧婼隻能轉移話題道:“大家應該都還在花廳等太子您的,我們還是快些回到筵席中去吧。”
結果下一瞬蕭雲淵卻說:“他們等我是他們的事。我今日來這賞花宴,隻是為了等你的。”
“等我?”寧婼疑惑的問他,“不知太子在等婼娘什麼?”
“等你一個回答。”蕭雲淵望著寧婼,很認真地問她,“寧姑娘,你願意做我的太子妃嗎?”
寧婼怔了怔,停頓了片刻,她問蕭雲淵:“就為了這個問題,太子才特地來的榆香小榭嗎?”
蕭雲淵點頭道:“是,我想等到你親口回答,我再去請父皇為我們賜婚。”
寧婼聞言微微垂下了眼睫——蕭雲淵如果想要娶她,完全可以直接請皇帝為他們賜婚,她無法拒絕,寧陽侯府也不會讓她拒絕,但偏偏蕭雲淵非要得到她的肯定。
而寧婼又怎麼會讓他失望呢?
於是寧婼彎唇笑了笑,對蕭雲淵說:“婼娘願意。”
寧婼話音落下之後,怔愣出神的人反而變成了蕭雲淵。
他本以為寧婼要猶豫很久,甚至可能會求他給她回家思考上一些時日,卻不想寧婼回答的如此果決果斷,沒有絲毫猶豫。
蕭雲淵忍不住問寧婼:“寧姑娘你……沒有彆的要求了嗎?”
比如說要養很多貓貓,不許他納其他側妃和侍妾的要求——這些不都是以前寧婼和逐雀聊天時說起的對未來夫婿的希望嗎?為什麼現在都不提一句呢?
寧婼搖搖頭,說:“沒有了呀。”
蕭雲淵又試探性地開口道:“那我會立刻向父皇請旨,為我們賜婚。”
寧婼還是笑著:“好啊。”
蕭雲淵:“……”
寧婼答應的太爽快,蕭雲淵反而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也不怎麼高興得起來,回到筵席後他滿腦子想的也都是寧婼到底是為什麼這樣肯定地願意嫁給他啊?臉上怔怔出神的表情和四皇子幾乎如出一轍。
然而寧婼卻不知道蕭雲淵在糾結些什麼,隻是耳根後知後覺的有些紅。
方才不知溜到哪去的逐雀這會兒回來了,她一見到寧婼如紅玉般的耳垂,便問她道:“姑娘,剛剛你和太子說了什麼呀?你的耳朵尖怎麼這般紅?”
寧婼聞言立馬將耳朵捂住,反問逐雀道:“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方才躲去哪了。”
逐雀嘿嘿笑了兩聲:“奴婢是怕打擾您和太子說話,所以才自覺退下的。”
寧婼也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了逐雀一眼,故意賣關子道:“過兩日你就知道了。”
“誒,您和太子到底說了什麼呀?”逐雀好奇的抓心撓肺,可寧婼就是不告訴她。
雖然逐雀大致可以猜到些,但沒有得到寧婼的親口承認,她還是沒法確定自己內心的猜測。
賞蓮宴結束後,寧婼回到了寧陽侯府。
而這次宴會結束後的劇情走向,和原著中的完全不一樣,和寧婼一開始猜測的也不一樣——畢竟這期間產生的意外實在太多了。
寧妙沒有和六王爺發生些什麼,名聲得以保存,看上去根本就沒有得到什麼懲罰。
但出乎寧婼意料的是,兩日後寧妙竟然回到寧陽侯府了。
回來時寧妙還帶了不少仆從和行禮,似乎短時間內並不會回輔國公府。
寧婼是清晨在去給寧老夫人請安撞到寧妙回府的,為此她還特地停下腳步“欣賞”了會寧妙今日的打扮——一身紅衣,雖襯得她臉色極好,但也掩飾不住她眼底青黑。
由此可見這兩日寧妙似乎並沒有休息好啊。
相較之下,“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寧婼雙頰要更有血色些,終年縈繞在身側的病氣似乎也沒了。
寧妙看得出寧婼心情不錯,便想起她在賞蓮宴上乾的好事,不禁咬牙問她:“寧婼,你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