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六姐姐你啊。”寧婼笑著回答她,“好像年才過完不久吧?六姐姐你怎麼就回娘家探親了呢?”
出嫁的女兒若無什麼事,幾乎是不可能回娘家的,就算回娘家也該是帶的禮物,而不是行禮,否則不就是在直白地告訴娘家人,她在夫家過的不好嗎?
不過寧妙現在在輔國公府的確過的不怎麼好。
計劃失敗的不隻是寧婼,還有寧妙。隻是寧婼的計劃失敗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影響,寧妙就不同了——六王爺說他無事,那隻是說給眾人聽的。
那日宴會結束後,六王爺找了宜陽郡主仔細說了自己遇到的事,四皇子和蕭雲淵後來也去找了宜陽郡主添油加速說了些話,話裡話外說的都是宜陽郡主這賞蓮宴辦得不是太好,意外頻出。
蕭雲淵會說那些話原因不難猜,必定是為了寧婼出頭,按他這的態度來看,或許寧婼就是不久之後的太子妃,最次也是個側妃,然而蕭雲淵後院無人,唯一的側妃和太子妃又有什麼區彆呢?
宜陽郡主不是傻子,這場賞蓮宴的意外就隻有兩個——六王爺和寧妧。
賞蓮宴由誰參與置辦,誰又與寧妧有著過節,答案呼之欲出。
當初方昶宇和寧妧鬨出那樣的事,宜陽郡主都能摁著方昶宇的頭去寧陽侯府親自給寧妙道歉,結果寧妙進了她家輔國公府的大門後,不乾對輔國公府有益的事,反而拖累了輔國公府的名聲。
因此那日宴會結束後,宜陽郡主當即叫來了方昶宇,當著他的麵與寧妙對峙。
寧妙當然不會承認她做過的那些事,為“證”清白,她嘴快地說了句:“是我今日沒置辦好賞蓮宴,讓母親生氣了,不如我回寧陽侯府待上幾日,等母親氣消了些再回來吧。”
這話表麵上聽著雖然恭謙,實際卻是在拿回娘家要挾宜陽郡主。
新婦入門不久就回娘家,除了自己丟臉以外,夫家也不會落得什麼好名聲,外人會議論是否是夫家太過苛責,才把新婦欺趕回娘家的。
但宜陽郡主絲毫不怵,聞言氣極反笑,冷冷道:“那你就回去吧。”
而方昶宇絲毫不幫她說話,隻道:“那你便回去幾日吧,等母親氣消了,我就去接你。”
得到了這個結果,寧妙傻眼了。
她本以為自己這樣說,方昶宇會幫著她說兩句話勸宜陽郡主消消氣,這樣她便可以順著台階下,再給宜陽郡主好好道歉,卻不想方昶宇真的一點都不顧及他們的夫妻感情,直接順著宜陽郡主的話讓她回娘家。
寧妙沒有回頭路,隻能硬著頭皮收拾回家的行禮。
她是當著方昶宇的麵收拾的,還特地收拾了很多,好讓方昶宇知道她可能要在寧陽侯府常住,這樣的話哪怕方昶宇開口勸她少收一些,她都願意留下,還願意豁下臉麵去和宜陽郡主道歉。
可方昶宇還是沒有出聲。
然而哪怕到了現在,寧妙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怪寧婼——她安排的婢女和她說了,當時寧妧和六王爺都已經躺到一起了,結果寧婼離開花廳之後故意甩開了帶路的月春,硬是在榆香小榭那麼多偏間裡把寧妧找了出來。
如果寧婼不去找寧妧的話,現在寧妧已經是六王妃了。而六王爺那樣的人,為了維護寧妧的名聲,他肯定是不會去找宜陽郡主說那些話了,他隻會說是他對寧妧愛慕已久,酒後衝動,這才做出了那樣的事。如此一來,她現在也不會回到寧陽侯府。
賞蓮宴結束後,寧妙心裡對寧婼的恨,和對寧妧的比起來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結果現在見了寧婼,寧婼還要這樣諷刺她,寧妙恨不得上去給寧婼兩耳光,打爛她這副洋洋得意的嘴臉。
寧婼很喜歡看寧妙氣急卻又不能對她做什麼的模樣,偏了偏頭笑著問她:“怎麼了,六姐姐?我這樣說你,你生氣了嗎?”
“你很得意嗎?”寧妙想起一件事,又冷笑道,“我可以回娘家,你卻連寧陽侯府的門都踏不出去,你得意什麼?”
寧婼不鹹不淡道:“我前兩日不是剛從外麵回來嗎?六姐姐為何這樣說。”
寧妙張唇剛要說話,世安居的張嬤嬤忽然朝她們走了過來,肅著臉道:“一大清早就在這吵什麼?還有沒有一點寧陽侯府嫡姑娘的模樣了?”
寧妙立刻將炮頭對準張嬤嬤,罵道:“我是什麼模樣,輪得到張嬤嬤您在這評頭論足嗎?”
“老奴是沒資格評論六姑娘您,剛剛那些話都是老夫人讓我替她轉述的。”張嬤嬤馬上笑了起來,變臉極快,說話卻不怎麼好聽,“六姑娘,您是不知道您出嫁後老夫人有多想你,好在您剛嫁進輔國公府的大門沒兩個月就回來了,正好,老夫人就想見見您呢。行李交給奴婢們去安放,您快去世安居見見老夫人吧。”
寧妙鐵青著臉,卻也明白她不可能躲著寧老夫人不見,便隻能和寧婼一路前往世安居。
寧老夫人端著一杯溫茶在等她們。
“祖母——”
寧婼和寧妙對她齊聲問過好後,寧老夫人不看寧妙,倒是先與寧妙說話了:“婼娘,我和你父親為你看了戶人家,姓沈,待會人家會來家裡頭坐坐,你記得準備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賜婚的聖旨下一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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