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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向東參加了攝影和收藏協會合並舉行的會議。
出來後碰見徐梅娟。
在外麵又看見柳夢秋。
還沒有看見潘大章。
“他們作家協會的好象還沒有岀來。”
“剛才我路過他們會議室外麵走廊,聽見正在發言的就是小潘,個個都聽得全神貫注。”
“我們縣的人才要重視起來,小徐,上次我說要找個記者對小潘進行采訪,寫一篇報道的事,還沒有辦吧?”
徐梅娟愧疚地說:“回去我就辦這事。”
柳夢秋:“遲了,這次市文聯那幾個名記者肯定會捷足先登這件事。唉,還是我們工作沒做到位。”
三人等了許久,還是不見小潘出現。
“算了我們先回白雲賓館吧。”
回到賓館,等了幾十分鐘,才看見潘大章如眾星捧月一樣,簇擁著進了賓館。
曹向東幾人想走去跟他打聲招呼,都被他周圍的幾個作協成員嫌棄地推到一邊。
“小潘老師跟我共坐一桌用餐吧。”
“來,小潘老師你坐這裡,我幫你泡杯茶。”
“好,我們作協組的開會這幾天就多湊在一起交流,多向小潘老師學習……”
曾其崧緊挨著潘大章座位坐下。
不時見縫插針地問上一句。
“小潘,好像那篇《陌生城市》長篇上的筆名叫赤腳樵夫,有什麼特彆的意義嗎?”
“沒有特彆的意思,因為小時候經常赤腳上山上去砍柴,我覺得叫赤腳樵夫很貼切。”
“你爸是礦山上的工人,每個月都有工資拿,童年時你應該比其他的農家孩子,日子相對過得好點吧?”
畢竟在城市,一個人的工資養活二三口人應該沒問題。
“我爸是個礦工,一個月可以拿三四十塊錢工資,但我家三個小孩,靠我媽出工掙工分,每年都是超支的,所以每個月去生產隊領口糧時,都要繳十幾塊錢的超支款。相比其他小孩多的人家,我家最其碼沒有餓肚子。但是小時候,我也吃過很多番薯絲煮飯,青菜煮稀飯的。”
農村家庭,誰敢說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生活。
三年困準時期還出現過餓死人的現象。
“小潘,象你這個年紀,能夠寫出這麼深沉的文字,是許多讀者都覺得無法理解的一件事。”
曾其崧提出這個問題,以為可以引出潘大章一大堆的說辭,所以他拿岀記錄本準備記錄。
“可能是我少年老成吧,先吃飯,有空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