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是經濟困難,那十幾塊錢的課本和學習資料,對家中父母是個大的負擔。
回去後學生跟父母彙報這件事,父母對其子女有一番靈魂拷問。
“二十多個人報名,取六個名額,你有把握考取麼?”
誰能夠有十足把握,除非那個年級第一的潘大章。
還有那些高二、高三的同學更是勁敵。
就算是高一取二名,人家潘大章已經占了一名份額。
競爭剩下的一名份額,無異於走獨木橋。
多名父母經過慎重考慮後認為:“把握性不大,而且報名後會影響學習。到時候花了錢又沒有考取,同時因為花精力專門在數學一門課上,其他幾門課程肯定會受影響,會拖累其他課程的成績。最終會得不償失,所以還是算了。”
當然老師也不勉強,收了十九個同學的書本和資料費。
這年代老師還是比較講求奉獻精神的,不象幾十年以後,利用課餘時間給學習補課都要收補課費。
不然累積下來就是一筆巨額的費用。
物理和化學兩門課,同樣也有十幾個人報名。
潘大章報名了數學,但他也知道,其他幾門課的學習也不能懈怠。
整個一班報名參加競賽竟然有三分之一的同學,塗老師還專門就這事,對大家做了思想工作。
她可不想因為參加競賽這事,影響整個班的成績,那樣就顯得她班主任管理水平跟不上了。
本來擔任一班的班主任就是一件比較招人忌恨的事。
擔任這個重中之重的班主任,意味著教學水平,在領導眼中都是比較看重。
每年評先進拿獎金都不會少,上進一步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全校老師的眼光都在盯著。
當然也有不少人在看你的笑話,班級成績穩定還無話可說,若是下滑得厲害,所承受的壓力是可想而知的。
競賽的事是上級安排的,她沒有辦法反對,也不可能反對。
從內心來說她希望班上的同學,越少人報名越好,她知道高一年級不管報名的人有多少,但是真正選取的隻有二人。
第一次考試隻是為了適應那個氛圍,真正出成績的是在高二年級。
高二若是沒有出成績,高三又麵臨高考,會把精力放到大考方麵。
塗永媚委婉地向十多名報名參加競賽的同學,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是一件比高考錄取大學更殘酷的競爭,先在縣上考,再到地區考,然後在省城考,最後才是國家隊。大家想想,這比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更殘酷。除非真正能力超群的同學,我就這樣說吧,最後能夠達到目標的,少之又少。我當然希望你們能成功!”
她的目光在潘大章身上輕輕掃過。
內心在想:或許潘大章可以做到,但是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放學後,潘大章拿著她的文稿去辦公室找她,跟她說了一番話後,她對他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這名同學真的不同凡響。
潘大章針對她寫的作品,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隻是我個人的看法,也不知道說得對不對,請老師不要放在心上。”
他謙虛地說。
“在寫作方麵,小潘你就是我的老師,你現在達到的成就是我需要仰慕和學習的。現在你就把我當作一名學生吧,針對我作品的不足之處,儘管毫無保留地替我指出來。”
潘大章把看了作品後,覺得需要改進的地方都提了自己的意見。
對於寫詩的感悟,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經他分析,已經具體作品中,應該如何將意境與詩意表達,談了自己的經驗。
塗永媚深有體會。
“原來我以前所謂的寫作,簡直就是在瞎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以後若想在文學寫作上有進步,隻要多聽你的教誨就行。”
潘大章謙虛地說:“我也在摸索中,當然各人有各人的風格,寫作初級階段當然是在摸仿和探索,隻有找到了自己與眾不同的風格,才算是成熟了。”
潘大章的話讓她回味良久。
溫小芹一直扶著單車在校門口等他。
同學們基本上都走完了,才見他從教學樓走了出來。
“唉,我把塗老師寫的幾篇稿子拿去還給她,還順便指點了她一番,所以害你久等了。”潘大章看見她就謙意地說。
“原來是去教學生去了,不錯,我家大章可以當老師了。”溫小芹笑著捏了捏他的鼻子。
潘大章低聲說:“老婆彆誘惑我,不然我忍不住抱你,給人家看見,反映到教導處,主任又要找我們兩個談話了。嘻嘻……”
兩人騎車路過大榕樹,看見潘雲田被幾個兌換國庫券的人圍著,正在忙碌著。
也沒有打擾他。
回到五金店,門口立著一個廣告牌,溫小蓉不時朝農貿市場方向吆喝幾句。
楊石頭帶著小孩在店裡清理收尾工作。
小熊蘭也騎上單車要出去了。
“熊蘭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她說跑去菜院壩到水南村那個路口,那裡有很多等渡船去河對岸的人,菜院壩那邊也有很多在單位上班的人。
“擺這個廣告牌,有效果沒有?”
“怎麼沒有?收到八百多塊,小蓉剛才在農貿市場門口又收了幾百塊。”
電器店也隻有黎蘭英一人在準備關店門收工。
“廣春也出去了,他說去汽車站。”
溫小芹去農貿市場買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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