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歲回京在街道辦做過搬運工、鋸木工。
18歲經常光顧體育場圍牆外,備島等人寫的詩作。
19歲在《名詩刊》發表作品。
22歲時已經是全國有影響的詩人。
古程想了想歉意地說:“小潘批評得對,我以後努力改正。”
他轉頭對齊瑩說:“瑩瑩,對不起,我真的是個渾蛋,動不動就粗暴對待你們母子。請你原諒我,以後我會好好珍惜你們的。”
似乎他此時的精神又恢複正常了。
齊瑩也被他難得表現出的溫柔感動得無以複加。
若不是有大章幾人在麵前,她肯定當場緊緊擁抱他。
“我理解你,因為你小時候,腦子受到過傷害,我相信骨子裡你是愛我們母子的。”
齊瑩高興地抱起小木耳說:“兒子,走了,回我們自己房間了。跟奶奶再見!”
董憐香跟他們揮手。
古程一出309房間的門,就臉色乍暖還寒,冷冷地說:“不要胡說八道,誰說我的腦子小時候受過傷害?以後不要在外人麵前說這句話,我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齊瑩連連陪著不是。
溫小芹忙著去洗衣服,並且說:“今晚把衣裳洗好,晾到外麵陽台上,明天晚上就乾了。”
奶奶說要去幫忙,都給她攔住了。
“才幾件衣服,我順手就洗了。”
她讓大章回房去看書寫作。
“我這邊洗完,等下再過去洗你和爺爺的衣服。”
黃憐香欣慰地說:“大章今世運氣真好,找到我們小芹這麼勤快,又會持家,以後的生活都會被照顧得舒舒服服。說實話,我比小芹都差得遠了,根本不會照顧人。”
大章點頭說:“是呀,等於找了一個廚師,一個管家和一個保姆,千金難換!”
溫小芹白了他一眼說:“你要是跟剛才那個古程對待齊姐一樣對待我,我才沒有那麼老實受你欺負呢。”
黃憐香氣憤說:“大章要是象剛才那個年輕人一樣態度惡劣,奶奶會幫你做主的。”
大章:“他是他,我是我。他是精神病,我是正常人。”
他回到308房間,爺爺睡在床上,呼嚕打得象過山車一樣,聲音呼嘯著突高突低,節奏起伏不定。
前麵電視機還在播放贛省新聞。
“……吳常楨所犯錯誤特彆嚴重,包庇行凶殺人的侄子宋三黑。利用手中職權,為其侄子承攬工程,充當其保護傘。貪汙受賄特彆嚴重,數額巨大。查獲私人財產幾千萬,金銀珠寶字畫文物無數。……”
曾冬雲終於完美實施了複仇計劃。
並且同時把吳常楨也挖了出來。
畫麵上鏡頭一轉。
洪城市幾條繁華街道的店主,最忙碌的一件事,就是把店鋪招牌拆卸下來。
因為那些招牌都是花上萬或者幾千塊,請吳常楨寫的字表成的。
跟前世發生的事基本上一模一樣?
潘大章把電視關好。
此時賓館房間還沒有空調,上麵有一個吊扇在不停地轉,吹來陣陣涼風,窗戶外也吹進涼風。
他給爺爺蓋了一床薄被子。
然後他開始修改起昨天在金屬總公司外麵寫的那幾首詩來。
半小時後溫小芹敲門走了進來。
看見大章在開著台燈在修改詩稿。
“喲,爺爺睡著了?”
她為了不因為洗衣服的聲音而吵醒爺爺,所以她把兩人衣服拿到309房去洗。
洗完後又悄悄拿到308房陽台去晾起來。
潘大章在外麵陽台上跟她纏綿了許久。
隔壁的古程也聽見了他們在陽台上發出的聲音。
那個叫溫小芹的女孩,雖然不是國色天香,但也是韻味十足。
她幾次從對麵房間跑到308房,他都聽在耳裡。
一絲邪念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十一點多鐘,他偷偷溜到外麵公共電話亭,打了一個舉報電話。
“西山賓館二棟308房一對男女非法同居!”
這年頭桃色事件是一件必須嚴肅處理的大事件,各級部門都不得怠慢。
十幾分鐘後,幾輛警用摩托車開到了西山賓館。
幾名GA敲開308房的門。
溫小芹晾好衣服就回309房睡了。
潘大章也才剛剛睡下,就聽見房門砰砰被敲響。
他起身打開門。
看見門口站著三個穿製服的GA。
“你們是?”
二男一女。
“有人舉報你們未婚同居,我們是來調查的。”
二男把大章推開一邊,走進了房間。
躺在另外一張床上的老董也被吵醒,他也聽明白了GA的來意。
“我們爺孫住一間房並沒違犯什麼法律吧?”
三個GA一進房,也看見了房內情景。
人家爺孫住在一起,根本不是什麼非法同居。
三人連連說:“是彆人有意誣告的,對不起,打攪了。”
可是追究舉報人的責任,也沒辦法找到是誰打的電話。
GA走後,老董也在滴咕:“到底是誰打電話舉報的呢?所以出門在外,一定要謹慎才行。”
潘大章也在想到底是誰舉報的。
那個四百斤的胖子?
或者是隔壁的古程,或者是其他房間的人。
剛才GA來調查,幾個房間的人都探頭出來看。
其中就有304那個胖子和306的古程。
古程還特意關心地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呀,半夜三更剛剛睡著。”
眼神裡還有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看清房間情形後,他趕忙回到自己房間。
低聲滴咕:“怎麼回事?剛剛還聽得他們在陽台上肆無忌憚做運動,怎麼轉眼就不見女孩了。”
這時兒子睡夢中一泡尿全部尿到了床上,齊瑩手慌腳亂地忙著收拾。
古程躺到另一張床上假裝熟睡?
他內心還是有點遺憾。
這小子若是今晚被GA抓個正著了,那麼他此次京城之行,也算是狼狽不堪了。
或許還可以影響他未來的寫作生涯。
誰讓他風頭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