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認識你們。”
他跟羅經庭也碰了杯,意味深長的說:“上次聽縣秘書說了羅領導的事,應該隻是暫時性的調換工作,等事情過去平靜後,羅領導返回原崗位是沒有問題的。”
他又接著說:“那個孫榮福是我同村,論起來跟我還有親戚關係。他兒子孫晉輝那小子,跟你五哥,以前兩人在一起就是同穿一條褲子。肆無忌憚缺乏管教,出事是遲早的事。我覺得出事了也不是什麼壞事,希望他們經教育後,出來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輕描澹寫的幾句話,聽在幾個人的耳裡,卻產生了不一樣的震撼效果。
曾所心想:原來羅經庭這家夥現在被撤職了,什麼都不是了,隻是一個老百姓。
自己最好不要跟他有什麼糾葛,不然下一步自己的下場就會跟他一樣。
羅經庭從潘大章的話語裡聽出了幾個意思。
自己從職務上踢出來了,似乎他有內幕消息,是暫時象征性的處分,兢兢業業夾著尾巴做一段時間好了,縣委領導又會重用他。
齊建科都特彆看重他,加上他現在都去京城詩刊社開會去了,回到俞督,肯定是特彆受重用的。
聽他意思,似乎他也有意可以在齊老大麵前說說好話。
自己踏破鐵鞋無覓處的貴人原來就在眼前,自己是抱呢,還是不抱?
他的第二層意思威脅意味也很濃厚,孫榮福是我表叔,你若是動他就是跟我作對。
你要掂掂跟我作對的後果。
都是混跡官場幾十年的老狐狸,哪頭輕哪頭重,他還是拎得清的。
隨即換上一副笑臉。
“小潘,你真是我的恩人。希望你私下能夠在齊老大麵前替我說說好話,我若能重新恢複原職,我一定都會記得小潘的幫助。至於老孫頭兒子和我那個孽子的事,就讓他們去受教育去,我也不想理他們了。”
潘大章笑嗬嗬地說:“沒問題,有機會的話,我跟齊老大提提。”
他見目的也達到了,就歉意地對他們幾人說:“老程他們該找我了,我過去了。”
曾所也隨後跟在他後麵。
“程主席幾個都在,我去敬他們兩杯酒。”
王軍站起身說:“我也去。”
順手從座上提了瓶茅台酒,拿了兩酒杯。
羅經庭和華司機自然不好跟隨,因為他們兩個對程主席幾人並不熟悉。
兩人悶頭喝酒。
華勁源忐忑地問:“羅哥,還要不要去調查是不是那個老孫頭搞的鬼?”
羅經庭瞪了他一眼說:“調查個屁呀,你剛才沒有聽見那個小潘說的話麼,那個老孫頭是他表叔,他們是親戚關係。搞了老孫頭,他肯定會給他出氣。我現在不在職務了,搞得過這小潘麼?況且現在還指望他在齊老大麵前給我說好話。五哥那小子,我也想通了。這家夥從小就寵壞了,讓他去受教育幾年也好,改改他的壞脾氣。”
華勁源說:“五哥是有一身的毛病,希望他在裡麵能夠把身上的毛病改掉,出來後變得更懂事。”
兩人悶頭喝酒。
潘大章跟曾所和王平來到包廂。
“老曾,你這老家夥,又在這裡喝酒。老實說,又是那位冤大頭,在這裡請你?”韋秘書長看見他,就笑嘻嘻地問。
“小韋,又在這裡亂說了,你還不是一樣,難道你會出錢請客?我才不信呢。”
平時兩人見麵都是經常鬥嘴的。
韋秘書指著何主編說:“今晚是何胖子請客,他是特意邀請小潘同誌為雜誌名譽主編而請客的,我和老程都是作陪的,都是為了工作的,對不對?”
“哈哈。”程度幾人都被他逗笑了。
曹所和王軍給幾人敬酒。
並且告訴他們是俞督的羅經庭和司機請他們喝酒。
“那羅經庭是我表姐夫,來了洪城,所以特意找過來,我約曾所過來的。”
王軍也是俞督人,不過因為他一直在洪城這邊工作,所以對潘大章的事跡和名氣並不是很清楚。
何主編把潘大章是個全國最有名氣的大詩人大作家的事告訴了他。
“你們俞督,不,岡州,還有整個贛省,都以小潘為榮。他是我省的名星,是全省文壇的希望…”
何主編還在滔滔不絕地誇讚。
潘大章謙虛地說:“何主編過譽了,我並沒有大家說的那麼優秀。況且我還隻是一個中學生。”
他認真對王軍說:“你表姐夫好像還在把他兒子挨抓一事,推到其他人身上。認為是其他人的原因,你有機會勸勸他,叫他不要那麼偏執。現在他的處境也並不是很好,若是再犯錯誤,他這輩子恐怕就難以翻身了。讓他好自為之。”
王軍此時又能說什麼呢?
他連連點頭:“我肯定會把這層利害關係說清楚,他也知道怎麼做的。”
眾人喝酒聊天,氣氛融洽。
何主編當然不會忘記自己的目的。
“小潘,你看下期的作品……”
“放心吧,我會投一個組詩,我再聯係一下其他詩人,爭取多拉幾個名詩人的作品過來。”
同時他考慮到期刊並不是以專門刊登詩歌的專刊,也有和散文,甚至報告文學。
他在《江山文藝》上連載後,全國也有許多寫的跟他寫信,探討關於方麵的問題。
其中就有幾位在刊物上登載過重磅的名家。
回去後他跟他們寫幾封約稿信,得到回複的機率應該還是很大的。
“方麵我經常聯係的也有幾位作家,我爭取跟他們約幾篇稿回來。”
何主編聽了,欣喜若狂。
“有小潘做期刊的名譽主編,就是我們期刊騰飛的起點。”
吃過晚飯回洪城賓館,因為小潘還是滿臉通紅,酒氣熏天。
何主編特意找了一個司機,開小潘車,送到賓館。
相互都留了通訊地址和電話,還有小潘的BB機號碼。
回到賓館,溫小芹看他喝得滿臉通紅,一身酒氣。
也不禁嗔怪他:“不會喝,就少喝幾杯。喝酒大多,對身體沒什麼好處。”
第二天早上,都好像醉意難消。
爺爺勸他:“要麼我來開吧,怕你宿酒都還沒消掉。”
溫小芹去外麵商場買了一瓶蜂蜜,調了一杯讓大章喝了。
不一會精神了許多,開始開車離開洪城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