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怪這種東西嗎?
在和小綱吉到沢田宅附近的公園之後,他們似乎遇到了什麼雙眼看不見的東西。
小綱吉害怕的被禪院惠護在身後,明明是大夏天,但是陰風一吹,兩個人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小綱吉是真的害怕,膽怯的抓著禪院惠的衣角,“惠哥,我們回家吧。”
小孩子的想象力總是非常豐富的,哪怕看不到,他也能想象的十分可怕。而在他身前的禪院惠呢?
禪院惠十分確定,自己之前的人生,都沒有這種奇奇怪怪的生物。和生物一起出現的,還有腦子裡突然出現的一些東西。
他跟著腦子裡突然出現的東西,伸出左手,右手四指並攏,兩隻手的虎口相抵,“玉犬!”
白色的狗狗憑空出現,威風凜凜的衝向那隻想要攻擊他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的生物。
小綱吉看不到那個想要攻擊他們的生物,更加看不到禪院惠召喚出來的玉犬,他從禪院惠的背後探出頭,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惠哥?”
“沒事了。”禪院惠回首,回憶著沢田奈奈安撫小綱吉的動作,僵硬的伸手揉了揉小綱吉的頭。
“哥哥能看到他們嗎?”大概是因為有禪院惠的存在,以至於小綱吉也沒有那麼害怕了,他扯著禪院惠的衣服,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那個小孩子沒有幻想過自己是什麼勇士,世界沒有自己就毀滅了,禪院惠這個開頭,不就和那些動畫片裡的很相似嗎?
“……我不知道。”禪院惠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身體裡流動的能量,好像在一瞬間,將他拉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穿著黑襯衫燈籠褲,和他麵容有七分相似的男人,則是目光複雜的看著禪院惠。
#19#
那天的意外,就好像真的隻是一個意外一樣,召喚出來的白色大狗狗好像也隻是曇花一現。
如果不是後來的小綱吉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見見哥哥召喚出來的玉犬,禪院惠都要以為那隻是自己的幻覺了。
說起來也奇怪,小綱吉雖然看不到,但是他可以感覺到玉犬的位置。聽起來似乎和禪院惠一樣神奇,兩個有了共同小秘密的小朋友,比以往看起來更加親密了。
就連幼稚園的老師們也都經常會說,惠真有做好哥哥的潛質。
禪院惠對此不可否置,不過真的要他來說的話,照顧小綱吉,比照顧那個渣爹要來的容易說。
畢竟眾所周知,大人總是想要教育小孩子,而不是被小孩子教育。
然後禪院惠就又被渣爹教育了,不僅如此,教育完了之後,扔給禪院惠一個錢包就跑的不見蹤影了。
渣爹再次不知道去哪裡浪了,房主阿姨也就隻有早上才能夠見到。
禪院惠沉默的拿著之前渣爹大手大腳的時候給自己的生活費,自己給自己買便當,收拾家務,洗衣服。
沒關係,他已經很習慣了。大人都是不靠譜的存在,所以什麼不去期望他們,什麼事情都自己來的話,就沒有那麼多事情了。
一直都是這麼生活的,不是嗎?
#20#
一直如此,便是這樣嗎?
對禪院惠的變化,小綱吉怕是第一個感受到的。
或者說,其實小孩子根本就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也沒有要掩飾這個概念。
開心了會笑,生病的時候,就會不想動,情緒低落就會特彆的安靜,被傷到了會哭。總有關心他們的人,會第一時間感受到他們的變化,畢竟小孩子是那麼的天真,什麼都寫在臉上。
但是,那都是建立在有人給他反饋的基礎上。如果你的哭,笑,傷心,失落,都沒有關心,那麼這些情緒還有什麼意義呢?
就像禪院惠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孩子在路上哭的那麼撕心裂肺,哭的肆無忌憚。因為從沒人有會從他的哭聲中,去思考他在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