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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顆黑色帶紅色花紋的蛋出現以後,不管是禪院惠還是小綱吉,都十分期待著他的破殼。
然而,不管他們怎麼期盼,那顆蛋都沒有任何動靜,這委實有點打擊兩個小家夥。
小綱吉皺巴著一張臉,伸手戳動著黑色的守護蛋,“你快點出生好不好?”
兩個好的不能再好的兄弟倆,已經因為一顆小小蛋爭執了好幾次了。
目測隻要這隻守護甜心不出生,這兩個兄弟能夠爭執個到天荒地老。
月詠幾鬥看著兩個小家夥隔三差五的表演個塑料兄弟情,覺得身邊有些安靜。從上次躲貓貓之後,阿夜日常失聯的時間就長了起來。
小孩子的日常,永遠都不可能平靜下來的,特彆是當著兩個孩子都擁有著不同力量的時候。
小綱吉隻有在非常危險的時候,才能夠……
不,對於這個孩子來說,生活中危險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有禪院惠用玉犬給小綱吉訓練,但是小小的膽怯的孩子還是會害怕隔壁街的吉娃娃,甚至在沒有人的情況下,還能夠怕到點燃火焰。
雖然禪院甚爾覺得咒術也是一種祖傳術式,但是顯然,沢田綱吉目前沒有掌握這種“術式”的能力。
哪怕目前他已經達成了隻要覺得自己有危險就能夠點火的能力,但是除了嚇唬一下彆人之外,並沒有什麼作用。
就像是現在這個樣子——
“哇——”隔壁院子裡的狗狗不知道怎麼跑了出來,把獨自在院子裡玩的小綱吉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屋內的兩個大孩子一聽到小綱吉的聲音就跑了出來,全然沒有注意到被放在桌上的黑色守護蛋晃了晃,暗紅色,不詳的光芒於守護蛋上的花紋一閃而過,又歸於平靜。
院子裡的小綱吉連最基礎的反抗都不敢,身體僵硬的都不敢動,就怕那隻“凶狠的吉娃娃”會直接撲上去。
“小綱怎麼了?”禪院惠著急的跑出來看到的就是小綱吉嚎啕大哭的樣子。
月詠幾鬥略微一看就看到了現在還在裝無辜的吉娃娃,瞬間就明白了大概出了什麼事情。
小綱吉完全就是閉著眼睛哭,任憑禪院惠怎麼哄都沒有辦法,一直到月詠幾鬥說那隻吉娃娃已經被趕走了,他才抽噎著睜開眼睛。看起來那隻吉娃娃給他帶來的陰影實在是不小。
禪院惠並不願意教育小綱吉,但是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被這隻吉娃娃給嚇哭了。
禪院惠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和吉娃娃比起來,玉犬要凶的多,“玉犬你都不害怕,為什麼就怕那隻吉娃娃呢?”
“玉犬不凶……吉娃娃凶!”小綱吉抽抽噎噎的回答。
怕吉娃娃怕成這個樣子,月詠幾鬥也就見過小綱吉。
“嗚嗚嗚嗚,超級可怕!”小綱吉想到剛剛那隻吉娃娃每次見到自己,都想要撲上來的樣子,就更害怕了。
嚶嚶嚶,世界上怎麼能有吉娃娃這樣可怕的狗狗!
但是玉犬不一樣,玉犬是禪院惠召喚出的生物,因為禪院惠曾經保護過他,他就下意識的覺得玉犬也會保護他,當然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
……這話禪院惠真的沒有辦法接,除了小綱吉,無論是誰在玉犬和吉娃娃之間都會覺得玉犬更可怕吧?
此時的禪院惠還不知道,這隻是小綱吉認知錯誤的一個開始而已。
對小綱吉完全沒有辦法的禪院惠,準備等奈奈回來之後告訴她。畢竟這個家裡,除了奈奈,沒有人能夠拒絕小綱吉,沒有人。
“小孩子少操那麼多心。”月詠幾鬥伸手揉了一把海膽頭,明明年紀不大,但是卻生生操著大人的心。長大之後,一準是個家庭主婦式的男人。
“幾鬥叔叔!”禪院惠從月詠幾鬥的手底下抱住自己的頭發。並且在心裡發出抱怨,大人怎麼那麼喜歡小孩子的頭發啊!不知道這樣很容易長不高的嗎?
“嗨嗨。”回答禪院惠的是月詠幾鬥極其不走心的回答。
吉娃娃雖然已經被趕跑了,但是小綱吉到底是不敢在院子裡玩了,跟著他們跑回了房子裡。
家裡的冰箱一向都是塞的滿滿的,禪院惠到冰箱裡拿了一瓶甜牛奶給小綱吉壓壓驚。
“謝謝哥哥。”小綱吉奶聲奶氣的道謝。
他臉上臟的跟花貓一樣,都是剛剛哭出來的眼淚,還有一些塵土之類的東西,全都混合在一起了。
月詠幾鬥拿毛巾沾了水,給小綱吉擦乾淨。
說禪院惠越來越賢惠,他自己最近也是不逞多讓。誰讓小綱吉這個年紀的孩子,就沒有一個乾淨的時候呢?甚至於小綱吉的情況一般情況下,還都是非常神奇的情況下形成的,讓人責備的話都說不出。
“謝謝小叔叔。”家裡就這麼一個叔叔,小綱吉和月詠幾鬥熟了之後,就馬上換了一個更親切一點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