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喝完,臉也乾淨了,小綱吉也差不多從吉娃娃的驚嚇中緩過來了。到底不是遇到了醜巴巴的咒靈,不然哪有這麼容易就過來的。
“誰把守護蛋放在桌子旁邊了!”小綱吉剛想要剛想要扔掉甜牛奶的瓶子,就發現在桌子旁邊即將要掉落下去的守護蛋。
禪院惠看著桌子邊緣的蛋,忍不住的陷入了思考。
蛋,不是一直都在桌子的最中間嗎?
是他剛剛不小心碰到了嗎?
小綱吉的聲音,讓陷入困惑的禪院惠回過了神,“哥哥,守護蛋熱熱的,是不是要出生了啊?”
算起來,小綱吉期待這個都已經有小半個月了。當然,禪院惠也是如此。
“真的是熱熱的。”
守護蛋正常情況下,其實並沒有什麼手感,但是現在能夠明顯感覺到蛋的溫度。
“說不定真的要出生了。”對於守護甜心,月詠幾鬥懂的到到底要比兩個孩子懂的要多得多,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隻阿夜。
“真的嗎?!”月詠幾鬥這話一出,兩個孩子都漏出了期待的眼神。
“守護蛋會根據主人的心境變化而變化,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就像是那個家夥的三隻守護甜心一樣。
不像是小綱吉和禪院惠表現的那麼明顯,但是實際上月詠幾鬥對於這個單到底是誰的,是什麼冥想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兩個小家夥都還沒有明確的夢想,從性格來看的話,可能性也有很多的樣子。
月詠幾鬥萬萬沒有想到,有天看一隻還沒有破殼的守護蛋,居然有種奇妙的,開盲盒的感覺。
“快快出來吧!”將守護蛋放進做好的小窩裡,小綱吉小聲的念叨著。
這個家裡的每一個人,都在期待著這個小東西的到來。
66
沢田奈奈下班回來之後,禪院惠就像個小大人一樣,臉上滿是擔心的跟她說小綱吉下午被吉娃娃嚇哭的事情。
本意是想讓沢田奈奈告訴向小綱吉吉娃娃並沒有什麼可怕的禪院惠,卻也隻是得到了沢田奈奈一個溫柔的摸摸頭。
然後奈奈就晚上就做了好幾個小綱吉愛吃的菜,用來安慰今天被“超凶的吉娃娃”嚇住的小綱吉。
禪院惠和月詠幾鬥都不知道奈奈想要做什麼,但是出於對奈奈的信任,他們就默默的觀察著奈奈的舉動。
吃完飯之後,小綱吉也沒有黏著哥哥一起玩,也沒有爬著去觀察守護蛋,反而是異常安靜的靠在了媽媽的身邊。
“媽媽,我是不是特彆笨啊?”小綱吉的聲音中,是濃濃的沮喪。
“小綱不是笨。”奈奈伸手將小綱吉攬到自己的懷中,“你隻是還小而已。”
對於自己的孩子,奈奈向來都是抱著最大的包容的。她儘自己所能的,為她的兩個孩子撐起一個能夠讓他們自由生長的空間。
“你是不是覺得哥哥很厲害?”奈奈抱著小綱吉,說話的時候,還會側著身體去看小綱吉的臉。
她的孩子啊,總是過分的善良。
小綱吉點了點頭,“媽媽厲害,哥哥厲害,小叔叔也厲害。”
不厲害的,笨的,隻有他自己。
“不是這樣的。”奈奈輕輕的,緩緩的拍著小綱吉,就像是他更小的時候,陪他睡覺的時候那樣。
“會覺得我們厲害,是因為我們比小綱大,學到的東西比你多,所以小綱才會覺得我們厲害。”
“媽媽像小綱這麼大的時候,也害怕老鼠,害怕蟲子。有的人長大了,懂的多了,就不怕了,但是更多的人,其實是還在害怕。”
“但是大人呢,要給小孩子做好榜樣,所以不可以跟小孩子說自己和他一樣害怕,那樣大人的尊嚴就沒有了。”
“大人的尊嚴是什麼?”
“大人的尊嚴啊,大概就是希望在小孩子的心裡,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吧……”
懷中抱著小綱吉,奈奈臉上溫柔的笑容,都擋不住眼底的疲憊。
但是即便是這樣,她也還是儘量給自己的孩子創造一種想象。一種媽媽是無所不能的想象,因為媽媽無所不能,所以孩子可以肆無顧忌的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