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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比我大三歲[七零]);

楚紹看著楚酒酒這個難掩興奮的模樣,愣是半天沒敢動,楚酒酒等不及了,跑到他身後,想把他的褂子脫下來,楚紹趕緊跳開,眼疾手快的把衣服合攏,一副黃花閨女遇見流氓的表情,他警惕的看著楚酒酒,“你想乾什麼?”

楚酒酒:“……”

撇撇嘴,她委屈道:“我能乾什麼,不過就是做一個孝順的孫女應該做的事罷了。”

說完以後,她無奈的歎了口氣,小眼神瞥到楚紹身上,無聲的控訴他是多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楚紹:“……”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跟楚酒酒相處這麼多天,他也差不多摸清楚酒酒的脾氣了,時而犯傻、時而精明,犯傻的時候能傻到冒泡,精明的時候能把人底褲騙走。

楚紹不敢大意,畢竟他隻有一條底褲,被騙了就真的隻能掛空檔了。

……

楚紹不讓楚酒酒碰自己,楚酒酒隻好暫時按捺下來,吃飯的時候幫著夾菜,吃完了飯主動收拾碗筷,連喝水,都是她親自倒了,送到楚紹手裡。糖衣炮彈不斷轟炸,很快,楚紹就被哄的不知東南西北了,他把上衣脫掉,任由楚酒酒在他的背上鼓搗。

其實楚酒酒也沒做什麼,就是用乾淨的布蘸著竹筒裡的水,把他曬傷的位置擦了一遍,她想看看,這水是不是什麼傷都能治。

楚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楚酒酒的二號試驗田,隻覺得背上清清涼涼的,真舒服。

一夜過去,楚紹先醒,他睡在靠門的半邊床上,這裡進出方便,如果有人闖進來,他也能第一個知道。

平時他醒了半個小時以後,楚酒酒才會揉著眼坐起來,今天楚酒酒心裡記掛著事情,幾乎是他剛坐起來,楚酒酒就睜開了眼睛。楚紹自己沒有任何感覺,楚酒酒卻清楚的看到,他背上被曬傷的地方,已經完全恢複了。

楚酒酒震驚的能在嘴裡塞下一個雞蛋,乖乖,這也太立竿見影了。

這是好事,可又不完全是好事,畢竟這不像撈魚捉雞,人人都能做到。要是被彆人發現,搞不好她要被當成女巫、神婆一類的人。如今還是嚴打封建迷信的年代,她可不想惹禍上身。

因為這一出,楚酒酒一整天都是心事重重的。早起出門,菜地裡沒有任何變化,楚酒酒認認真真的把菜地翻了一遍,是真的什麼都沒發現。

在菜地裡忙活了半天,揪斷幾根黃瓜秧、撕裂幾片葉子作為新的實驗品,楚酒酒才拎著鐮刀出門。

韓生義昨天已經說過了,在她手好以前,都會替她打草,楚酒酒答應了,卻沒打算躲在家裡偷懶,她可以乾點彆的。

發現楚酒酒很堅持,韓生義也沒拒絕,他讓楚酒酒跟在自己後麵收集割下來的牛草,然後全部碼到一個地方去。

這活不能用輕鬆來形容,因為這都不算是乾活。

楚酒酒知道韓生義是在照顧自己,可就是因為知道,心裡才更彆扭了。

她彎著腰,把牛草整整齊齊的碼在一起,餘光裡,她能看見,韓生義隔一會兒就往自己這邊看一眼,他的目光就落在楚酒酒的左手上,楚酒酒被他盯的壓力山大,絲毫不敢鬆懈,兢兢業業的扮演獨臂女童,身殘誌堅到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

乾活的時候,兩人誰也不說話,韓生義倒是正常,他本來也不怎麼愛說,楚酒酒就顯得很反常了,畢竟她是個不張嘴就不舒服的小話嘮。氣氛安靜了,效率也會提升,沒多久,牛草就打完了,韓生義獨自搬了兩趟,楚酒酒想幫忙,他卻不讓,還開口讓她回家。

楚酒酒沒說話,不過看她這個一動不動的模樣,就知道她的回答是什麼了。

韓生義拿她沒辦法,乾脆抱起牛草就走,楚酒酒連忙抓起一把,跟在他身後。

她沒忘記自己的獨臂女童設定,隻在右手上抓了細細的一捆,到達牛棚的時候,韓生義把牛草放下,空氣都震蕩了一下,而她鬆開爪子,幾根牛草慢悠悠的落到地上,連個響都聽不見。

韓生義:“……”

楚酒酒:“……”

楚酒酒臉都紅了,好在韓生義沒笑話她,又回去搬了一趟,這次他把所有牛草都搬走了,楚酒酒照舊跟在他身後,即使手裡是空的,她也要跟著。

彆人也許不懂,韓生義卻明白,她是怕他遇上跟昨天一樣的事情。

她這是想保護他呢。

韓生義垂著眼瞼,唇角動了動,像是想要翹起來,卻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還是保持原樣。

活都乾完了,這回不用韓生義說,她自己也想走了,隻是臨走的時候,她對韓生義說了一句,“明天把我家的魚簍拿過來,我還要用的。”

韓生義望著她,“在河邊撈魚很危險。”

這話楚紹也說過,楚酒酒卻不以為意,“我又不會掉下去。”

“有人跟你一起去嗎?”

當然沒有。

在青竹村待了這些日子,她唯一交到的同齡朋友就是韓生義,結果她還被韓生義嫌棄了。

這麼一想,楚酒酒頓時不高興起來,“跟你有關係嗎?”

不管韓生義是什麼反應,楚酒酒轉身就走,中午的太陽毒辣無比,楚酒酒不敢跑,也跑不動,隻能加快步伐,盼著自己能快點到家。

走到半路,楚酒酒看到前麵有個人,走的比自己還快,楚酒酒不禁把手放在眉骨處,充當遮陽板,她想看看這人是誰,怎麼走的這麼急。不過那人走的實在太快,一眨眼就沒影了,楚酒酒皺著眉,覺得那人有點像趙石榴。

奇怪,那是出村的方向,趙石榴這時候出村乾什麼?

農忙的時候大家哪也不會去,除非有大事,如果換做彆人,楚酒酒可能還會關心一下,但換成趙石榴,愛出什麼事出什麼事,她才不去湊熱鬨。

回到家裡,楚酒酒像是渴了八百年,往肚子裡灌了一瓢水,才覺得涼快一點了。天氣這麼熱,都不需要燒水,她搬了兩桶井水放到雜物間,一桶洗自己,一桶洗衣服,先洗衣服,然後把衣服掛在門板上晾著,等她把自己洗好的時候,衣服已經被空氣中的熱浪烘乾了。

可見現在的氣溫有多高。

為奮戰在水稻田的爺爺等人心疼了兩秒鐘,楚酒酒又回到她的實驗裡,足足鼓搗一下午,直到晚上楚紹回來。

楚酒酒做晚飯的時候,在鍋裡加了一竹筒的水,楚紹毫不知情,吃的那叫一個淡定,楚酒酒則吃的很嚴肅,頗有為科學獻身的精神。

……

很可惜,照舊什麼反應都沒有。第二天,楚酒酒覺得自己大致弄明白了,項鏈泡過的水隻能治療受了傷的身體,如果沒有受傷,那就一點用都沒有,而且項鏈泡水的時間和療效成正比,如果不想表現的太紮眼,那就少泡一會兒,這樣傷口好的就慢了。

楚酒酒穿著黃花小衣服,蹲在菜地前,嚴謹的得出這一結論。

把菜地霍霍的差不多了,楚酒酒決定再去找一些可以讓自己霍霍、不,做實驗的東西來,比如河裡隨處可見的魚。

從韓生義那裡把魚簍拿到手,牛草都打完以後,楚酒酒就拎著魚簍離開了,韓生義本想讓她小心些,可是想想,又覺得自己沒立場說這些。

吃了兩個野菜窩頭,韓生義回到菜地,之前的菜已經都收走了,他把土翻了一遍,種子還沒發下來,沒什麼可乾的活,今天他也不想上山,乾脆就拎著鋤頭和鐮刀,回到了隊部。

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就發現村裡又恢複了以往的熱鬨,算算時間,水稻也差不多該收完了,每次收完水稻的當天,大隊長就會給村民們放個小假,提前下工,等到第二天,再清理田地,開始下一批的栽種。

大家都下工了,楚紹自然也不例外,還挺巧,他經過隊部的時候,韓生義也迎麵走了過來。

以前毫無交集、如今也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在看到對方的時候竟然都有一種複雜的感覺,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對方打招呼。

楚紹還沒做出決定,對麵的韓生義卻停了下來,他極輕的扯起嘴角,對楚紹露出一個和氣的淡笑,然後便自然的轉過身,往他住的地方走去了。

楚紹:“……”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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