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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對不起?”

齊寶珠有點難堪,她的眼神左右飄忽了會兒,然後她才說道:“爺爺請客的事,對不起。”

這件事都過去星期了,齊寶珠這時候提起來,不是因為她突然想起來了,而是因為她直都想著這個事,卻不知道怎麼開口,醞釀了周,終於,她鼓起勇氣,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想通以後,楚酒酒笑了起來,“原來是這個事,沒關係,我知道這不是你的主意,我不怪你,也不怪你家人,都是為你好嘛,我懂的。”

楚酒酒是這麼說的,但齊寶珠還是覺得緊張,因為有些人的言行不,說著自己不生氣,其實他們還是在生氣,齊寶珠不知道楚酒酒是哪類,她正想再多說幾句的時候,突然,她看到楚酒酒小心翼翼的湊近了自己。

“那個……”

她問的緩慢,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見。

齊寶珠:“什麼?”

楚酒酒睜大雙眼,小聲問她:“以後咱們還用寫紙條嗎?你是臨時的跟我說話,還是以後都能跟我說話了?”

問完以後,似乎覺得自己有點咄咄逼人,她趕緊擺手,替自己解釋,“不不不,我不是非要你跟我說話的意思啊,寫紙條其實也挺好玩的,自從跟你寫紙條,我寫作文的速度都突飛猛進了,我就是這麼問問,說也行,不說也行,看你。真的看你,你覺得怎麼舒服,咱們就怎麼來,我無所謂,絕對無所謂!”

看著楚酒酒這個比自己還緊張的模樣,齊寶珠突然就沒那麼緊張了,她有些想笑,可是這個想法冒出來以後,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自然的露出個笑容了,於是,她抿了抿唇,不再嘗試,隻跟楚酒酒說道:“說話就行,我喜歡。”

聞言,楚酒酒終於鬆了口氣,太好了,還是說話更好。總寫字多累啊,每次手上都沾了片的鉛,用鋼筆又會沾墨,好幾天都洗不掉,特彆煩人,這些都還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楚酒酒發現自己的手指有點變形了,都是寫字寫的!

……

寫了這麼長時間的紙條,楚酒酒的本子都被撕沒了本,好在這種生涯已經結束了,坐在同張桌子邊上,楚酒酒趴著,齊寶珠坐著,她小聲的跟齊寶珠說話,說會兒,她停下了,然後齊寶珠也在跟她說著什麼。

周圍的同學見了,都是臉的見鬼表情。可慢慢的,他們就習慣了,甚至還在心裡想,原來齊寶珠也不是那麼的古怪,她會說話,還會跟人交朋友,看來是他們以前錯怪她了。

*

楚立強能在市區待的時間不長,因為楚家被平反,他又頻繁的被請客,除了早飯,幾乎每頓,都是跟不同的人起吃的。好不容易,抽出了個空,楚立強去專門的禮品店,買了幾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然後提著去找齊首長了。

聽說楚立強來了,齊首長也沒讓他等,直接就把人帶進了辦公室,看著他手裡的大包小包,齊首長嗬斥聲,“收回去,我可不要這些東西。”

楚立強:“您誤會了,我是想來謝謝您替我父親說話,這些是謝禮,不是求您辦事的賄賂。”

齊首長卻沒改主意,“那也收回去,我幫你是看在兩家的情誼上,不是圖你的東西。”

楚立強:“……”

他們兩家有什麼情誼,除了頓鴻門宴,就什麼都沒有了。

默了默,他把禮品都放到自己的腳下,然後對齊首長笑,“好吧,禮物您不收就算了,但我對您的感激之情,您定要收下。”

齊首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目光通透的看著楚立強,被他看了會兒,楚立強頓時感覺如坐針氈,正覺得奇怪的時候,齊首長突然笑了起來,“小楚啊,你可真是個文人。”

楚立強沒出聲,因為他覺得這句話不像是在誇他。

果然,接下來齊首長又說了。

“文人那套文縐縐的東西,你還是用在彆的地方吧,咱們這是軍營,有什麼說什麼,這才是男人該乾的事,我看你沒有上回吃飯的時候那麼熱情了,怎麼,是我替你辦完了事,你就不想再應付我這個老頭子了?”

楚立強愣,他張口就要解釋,然而齊首長先搖了搖頭。

“我覺得不是這個,你這個人的品性,大家都有目共睹,我想我的眼光也不會出錯,那就是還有彆的原因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立強:“……”

薑還是老的辣,這話說的可真對。

楚立強是半個文人,同時也是整個的男人,既然齊首長都這麼說了,他也準備敞開天窗說亮話,“您說的對,我確實是對您有點意見。上回您請我和我家孩子起吃飯,您可沒告訴我,吃這頓飯的時候,您想觀察觀察我女兒,看她是不是能配得上您家的孫女。”

楚立強說話不怎麼好聽,齊首長卻不介意,他年輕時跟搭檔言不合打起來的時候都有,被人說兩句,根本不算什麼,更何況,人家說的還是對的。

齊首長嗬嗬笑了起來:“配得上這三個字言重了,這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地道,那天回家以後,寶珠都跟她媽抗議了。唉,我家的孫女,你也看見了,她跟般的孩子不同,我們家就這麼個寶貝孫女,她要是出點事,那就能要了我的老命,沒辦法,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做,問題是,不怕萬,就怕萬啊。”

頓了頓,齊首長站起來,對楚立強說道:“對不住,我就是想看看酒酒這孩子品性怎麼樣,沒見到她之前,我怕她會傷害寶珠。見到她,我就知道,是我小人之心了,真是對不住,你回去以後,替我跟孩子道個歉,讓她彆放在心上。”

他站起來了,楚立強哪還敢坐著,他趕緊也站起來,同時,心裡感覺很是微妙。

人家這麼大的個首長,都親自跟他道歉了,如果他還抓著不放,似乎就有點小氣了。

沉默片刻,楚立強說道:“隻要您以後彆再這麼做,酒酒她就不會介意。您可能不知道,酒酒很聰明,彆人對她是真心,還是假意,她眼就能看出來。也是因為這個,她才喜歡跟寶珠塊玩,寶珠對她好,所以她也會對寶珠好。”

齊首長聽出來了,楚立強這是在隱晦的告訴他,隻要他家彆再整幺蛾子,那楚酒酒就還是齊寶珠的好朋友,不然的話,他就要棒打鴛鴦,把她倆拆散了。

嘿——這個小楚,還挺記仇。

轉念想,自己不也是這個德行麼,要是有人敢欺負他家的寶珠,他連第二次機會都不會再給,這麼看,楚立強還算是比較仁慈的。

齊首長樂嗬嗬的點頭,“好好好,既然這事說開了,那以後咱們就彆再提了,都是為了孩子嘛。我也挺喜歡酒酒的,以後你多帶她上我們家來玩玩,我家房子大,家裡好吃的也不少,等酒酒來了,她如果想住下,我們也歡迎啊。”

楚立強:“……”

當著他麵拐他家的女兒,是不是太猖狂了。

齊首長不覺得自己猖狂,他隻覺得自己卑微,因為齊寶珠從小到大,就這麼個好朋友,他不得不為她倆牽線。而且楚酒酒出現以後,齊寶珠的變化,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現在齊寶珠連拒絕的話都說出來了,如果可以,他們恨不得把楚酒酒帶回家裡,從此讓她們同吃同住輩子。

另邊,楚立強想了想,回答道:“好,等有時間,我帶楚紹和酒酒塊過去。”

他沒那麼傻,才不會隻帶酒酒個,有本事,他們就讓楚紹和楚酒酒塊留宿,有楚紹看著,晾他們家也不敢乾什麼。

齊首長:“……看來他們兄妹感情不錯。”

楚立強微笑:“畢竟是起長大的,以前我不在他們身邊,就是兩個孩子相依為命。”

齊首長聽了,也歎了聲:“原來如此,我家的寶珠和寶國也樣,寶珠不跟彆人說話,隻有寶國能讓她說上幾句。”

說到這,他頓了頓,然後看向楚立強:“說起這個,你跟你弟弟楚立地,還是關係不怎麼好嗎?”

楚立強愣了愣,“您怎麼知道的?”

齊首長苦笑,“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在飯桌上觀察酒酒,就是因為他們家啊。去年的時候,寶珠在街上遇見混混,差點出事,是他們家的楚月救了寶珠,從那以後,楚月沒事就來我們家看望寶珠,開始我們覺得,兩個孩子關係不錯,也挺歡迎她。直到最近,我們才發現,寶珠其實不把楚月當朋友,她有朋友以後的反應,根本不是那樣的。”

提起楚月,齊首長心情就很複雜,他感激楚月救了齊寶珠,卻又頭疼楚月總是到他們家來,以前齊寶珠沒有朋友,而楚月又總是在他們麵前說她和齊寶珠關係有多好,聽著聽著,他們就信了,現在回想,楚月說這些的時候,齊寶珠聲不吭。她不是不想拒絕,隻是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楚月是他們全家的救命恩人,他們不能把恩人往外趕,卻也不能看著她總是折磨齊寶珠。

又歎了口氣,齊首長繼續說道:“後來我去調查楚月家裡什麼情況,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們是家人了,誣陷丈夫和父親,登報斷絕關係,連這種事都乾得出來,我是真不想讓寶珠跟他們家走太近,還有那個楚月,唉,真是沒法說。”

你要說她挾恩圖報吧,她也沒乾什麼,就是隔段時間來齊家點個卯,她每回來的時候都不空著手,送完東西,還要幫他們家乾點活,然後才拉著齊寶珠,去她房裡說話,這種情況,連齊首長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楚立強聽完,也覺得有些疑惑。他以前隻記得楚立地,卻對他的女兒沒什麼印象,這還是第回,他認真記下了楚月的名字。

自己的家事,楚立強不想說那麼多,他隻表示,自己跟楚立地家人已經不往來了,不愉快的話題很快過去,齊首長借機提出讓他們周末到齊家來吃個飯,楚立強卻說,周末他們家人都要去老四合院收拾屋子。

齊首長聽了,隻能作罷,等下個周末,再邀請他們。

老四合院三進三出,要把這樣的屋子收拾乾淨,著實是個大工程,聶家的四個寶都來了,他們的媽媽自然也過來了,韓奶奶派出了韓生義,還派出了林秘書,她本人則過來轉了圈,本來是想跟孩子們起乾的,但走了十幾分鐘,才把這個四合院整體轉過來,韓奶奶當場就改了主意,她告訴大家些打掃的小妙招,然後,她就愉快的打麻將去了。

再加上汪鴻業,溫秀薇,還有楚紹和楚酒酒,十來個人起忙活,也足足用了兩天,才把這間四合院打掃乾淨。

人少的話,住在這就會有種荒涼感,所以楚立強不準備帶著孩子搬回來,同時,他也不準備讓這裡空著。他想租出去,但不租給拖家帶口的正常住戶,他想在周圍找找,租給些還沒處落腳的機關,把這裡當他們的辦事單位。

有些臨時性的單位隻會出現幾年、甚至幾個月,蓋棟樓不劃算,所以他們都是租房辦公。這樣的單位,他們不僅給的租金更高,而且正常辦公,不會破壞四合院的整體,煙熏火燎的情況,也不會再出現了。

楚酒酒他們在這灰頭土臉的當童工,另邊,齊寶珠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沉默的聽眼前人說著。

“現在我爺爺好不容易平反了,但我大伯把所有東西都據為己有,我也不是要跟他爭,但屬於我家的那份,總該還給我們吧?彆人家平反都能回到以前的好日子,隻有我們,還是住在筒子樓裡,平反不平反,點區彆都沒有。”

楚月說的很淒涼,齊寶珠看著她,個字都沒說。

楚月也習慣了,以前她來齊家的時候,隻要關上門,她就不再跟齊寶珠相親相愛,她玩她的,齊寶珠就待在角落裡偽裝木頭人,直到時間差不多,楚月才會推門離開。

但今天不行,她奶奶那天铩羽而歸的事情全家人都知道了,聽說楚立強連房屋的名字都更改了,楚月差點沒跳起來。

這個聶白,還真是點活路都不給他們啊,楚家的東西他讓楚立強拿回去有什麼用,又分不到他手裡去!

等等,他該不會打的是跟楚立強住到起的主意吧?

隻有現代人才知道四合院有多值錢,現在,還是洋氣的小洋樓更值錢,楚月著急了,房子在楚立強手裡放的越久,他們能奪回來的幾率就越低,所以,楚月立刻找上了齊家,她想讓齊寶珠幫自己求求情,可任她舌燦蓮花,齊寶珠就是不搭理她。

說到最後,她拉著齊寶珠的手,哀求道:“寶珠,你幫幫我們家好不好,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你幫幫我們吧,求你了。”

話音落下去三四秒,齊寶珠終於有了反應,她慢慢的用力,把自己的手,從楚月手裡抽了出來。

“我不要。”

楚月愕然。

齊寶珠把自己的手背到身後,她抬起眼睛,靜靜望著楚月:“你們家不是真正的楚家,所以,我不要幫你。”

作者有話要說:  楚月不是反派,她對主角團沒有任何威脅,她以為她是天選之子,其實她就是個贈品

忙活半天啥也沒得到的贈品

2(爺爺比我大三歲[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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