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大人的事,大人不會對她講的多清楚,她也不會特彆的關心,接她的戰士跟她前後腳到的這裡,楚酒酒不敢耽誤,登登登跑上樓,從衣櫃裡麵把項鏈掏出來,然後就跟戰士一起離開了。
到災區以後,楚酒酒在那邊待了將近一周的時間,前兩天她都沒看見過楚立強,就跟楚紹打了個照麵,然後大家就各忙各的去了。
楚紹是某個搜救小隊的隊長,溫秀薇也在這裡,她跟幾個製片廠的同事一起,臨時充當物資發放員,而楚酒酒,她報名了一個護士助理的工作,專業的事情不需要她乾,她就給傷員們清理傷口,替他們臨時性的包紮,省得大夫還沒來,他們先失血過多了。
這種臨時醫院,都是棚子搭起來的,用水也不講究,有的從河裡打,有的是自來水,楚酒酒就趁彆人不注意的時候,拿著項鏈,這邊泡泡,那邊泡泡,這一泡,楚酒酒才發現,她的項鏈也不是萬能的,泡的時間太長,頻率太高,項鏈的作用就變得微乎其微,最開始的時候有些病人還會驚呼,怎麼好的這麼快,到後麵,楚酒酒都不確定還有沒有功效了。
其實是有的,哪怕隻泡過一秒,用這水洗了傷口,或是解了渴,就能稍微加速一點愈合的過程,或者讓人的疲勞感少一點,隻是因為太少了,大家都忙著,基本注意不到這件事。
待在簡易棚門口,楚酒酒握著項鏈,嘴唇抿的非常緊。
項鏈不是萬能的,它能治傷,卻治不了這麼多人的傷,更沒法活死人、肉白骨,將已經失去的器官再重新找回來。
直麵鮮血和傷亡,人的心理會出現問題,哪怕楚酒酒這麼樂觀又活潑的,也無法幸免。當搜救差不多都結束的時候,楚酒酒就跟著溫秀薇一起,準備先回家了,接下來的事情她們幫不上忙,醫療資源也差不多跟上了,最起碼,像楚酒酒這樣的,是派不上多大用場了。
回去也要跟車,不能想回就回,車來了以後,楚酒酒跟溫秀薇一起站起來,這幾天把她倆累壞了,但誰也不敢說一個累字,都隻能硬扛著。
這是一輛大巴車,應該是臨時征用過來的,車上已經坐了一半的人,什麼年齡都有,什麼性彆都有,但大家的表情都一樣,疲憊、靜默。
一看便知道,車上都是這些日子忙碌不已的人,也許是誌願者,也許是工作人員,總之,他們都太累了,該回去休息,換另一批人過來了。
楚酒酒上車以後就想睡覺,誰知,竟然看到了齊寶珠和齊寶國。
楚酒酒瞪大雙眼,“你倆還沒回去?”
得知齊家人都安然無恙以後,楚酒酒就把這家人都扔到腦後了,她本以為經曆了這種事,按齊首長那個護犢子的勁,肯定會立刻把他倆送走,沒想到,他們竟然還在。
齊寶珠沒說話,旁邊的齊寶國有氣無力道:“怎麼回去啊。”
“周圍那麼亂,到處都需要人幫忙,我倆當然也要留下。”
齊寶國語氣裡有抱怨,但那抱怨不是針對幫忙這件事,而是針對引出幫忙這行為的原因——即地震。
這孩子心眼一直都挺好的,楚酒酒有點想笑,但這時候笑似乎不太合適,她就隻是拍了拍齊寶國的肩膀。
這時候的大巴有三人座,齊寶珠本來坐在最裡麵,然後齊寶國挨著她,見楚酒酒來了,他很自覺的起身,把中間的位置留給了楚酒酒。溫秀薇不想敘舊,她比楚酒酒還困,坐在齊寶國前麵,她一靠後麵,立刻就睡著了。
大巴車發動,這司機絕對專業的,剛開出去一公裡,楚酒酒就被他顛起來三回,得虧早上沒怎麼吃飯,不然現在肯定已經吐了。
又一次被顛起來,楚酒酒抓住前麵的座椅,她看向身邊一直沉默的齊寶珠,“你還好嗎?”
齊寶珠平時也沉默,但那都是對外人,對楚酒酒,這還是頭一回。
聽見她的問題,齊寶珠抬起頭。
楚酒酒看著她的表情,試圖從裡麵看出來點什麼,但是不到三秒,她就放棄了,齊寶珠臉上隻有兩種表情,一個是覺得彆人靠她太近,她不舒服的表情,另一個就是沒有表情。
……
默了默,楚酒酒把頭轉到另一邊,決定還是問更好懂的那一位。
壓低聲音,楚酒酒問:“你姐怎麼了?”
三個人坐在一排,哪怕楚酒酒耳語,齊寶珠也是能聽見的,但她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問題,而齊寶國那個笨蛋,竟然也認真的用氣聲說:“不知道啊,可能是腦子出問題了。”
正豎著耳朵的齊寶珠:“……”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更十一點,也可能十二點
自從隔離在家,我就放飛自我了,現在正努力的調整作息,不過根據我的經驗,隻用三天我就能從十點睡變成三點睡,但是要從三點睡變成十點睡,最起碼得三個月
往好處看……你們不用等我調作息了,因為還沒調完,這本書就完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