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我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有些困惑,“是誰在念叨我嗎……”
我在腦子裡過了一下人選,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算了!不管了!反正不是貝爾摩德想我了,就是琴酒老大在罵我吧!
這兩樣我都習慣了,不算什麼。
倒是皮斯克這裡的夥食還可以,這個舒芙蕾做得很不錯,可以打九分了……不知道在做法上有什麼精進,等一下去見一下主廚問問。
在我吃完飯後,皮斯克姍姍來遲。
他是個表麵上看起來頗為和藹的老頭兒,留著八字胡、西裝革履的,笑眯眯地和我打招呼。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吧,可可酒?”
“是啊,我之前隻是聽琴酒老大他們說起過你。”
“琴酒啊……”皮斯克在聽到琴酒老大的名字的時候,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不過很快就掩飾起來,繼續笑嗬嗬地說道,“有關於你的安排我這邊都弄好了,明天就讓愛爾蘭帶你去你專屬的研究所。他是我的養子,你可以放心。我因為不太好走開,之後可能顧及不到你,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直接和他提。”
皮斯克說完之後,站在他身後一直保持沉默的大個子往前走了一步,朝我一點頭示意。
愛爾蘭……啊,是Irish(愛爾蘭威士忌)啊!
又一個威士忌……怎麼感覺我和威士忌特彆有緣啊?這一個個過來保護我和我同行的都是威士忌。
不過皮斯克說的話我也明白。
他可是汽車公司董事長,平時也很忙的,要維護自己的表麵身份還要給組織賺錢……雖然按照琴酒的說法這家夥花了組織不少錢,但起碼人家有進有出啊!
總之,皮斯克除了這次見麵之外,後麵沒啥大事是不會和我再有什麼交集的,這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考慮。
我都明白的,他又不是我的保姆。
所以他特意讓他的養子、同樣是組織的人過來給我當保姆。
我不打算在皮斯克的彆墅繼續呆著,就讓愛爾蘭送我去了研究所。
對方話不多,隻是聽從命令吩咐而已。皮斯克讓他滿足我的要求,他就照做了。
皮斯克給我準備的研究所……與其說是研究所,不如說是個獨幢彆墅。
所有的設備都放在地下室,上麵的兩層都是生活起居用,讓我看了都不得不讚歎一句貼心,然後開始計算著大概要多少錢——這可能就是琴酒老大看不慣皮斯克的原因吧!
在去地下室逛了一圈之後,我也列出了還缺的設備和材料給愛爾蘭,讓對方采購。
本來我還想著跟皮斯克把他家主廚要來的。可是一想到我現在在日本,我應該做的,是繼續探店,而不是吊死在一棵樹上,我就明智地放棄了這個決定……然後打算等空下來就跑去幸平定食屋。
這一年過去,希望定食屋還在啊……我上次和老板聊天就感覺他不是那種會在一個地方長久停留的人,讓我有點慌。
不過……在這些之前,果然還是要先……
“貝爾摩德!我已經到日本了,和皮斯克也已經接頭了!”我歡快地和貝爾摩德彙報著,“是你讓對方照顧我的嗎?我覺得他的態度好得有些過分啊……”
【那老家夥在這方麵一直挺謹慎的,他知道你是組織從小培養和重用的研究型人才,自然不可能怠慢你。】貝爾摩德語氣有些慵懶,【如何?他給你安排的地方還合心意嗎?】
“還不錯啦……而且對方讓他的養子負責當我保姆。”
【誰?】
“我聽他喊愛爾蘭。”
【啊……那個一看就不太聰明的大塊頭麼?】貝爾摩德的語氣都帶上了隱隱的嫌棄,【算了,畢竟現在人手也缺……啊,對了,你覺得蘇格蘭如何?】
“果然和貝爾摩德說的一樣,我感覺和他合得來!”說起蘇格蘭,我的興致都提高了不少。
【是麼?合得來就好。】
“可惜對方是狙擊手,估計之後除了特殊情況都不會再碰麵了吧。”
【那可不一定。】貝爾摩德輕笑一聲,在我想細問為什麼的時候,對方已經轉移了話題,開始問起一些彆的問題來。
我也及時地止住了,沒有追問。
畢竟……過往的經曆告訴我,如果我追問,隻會得到一句“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然後就開始了女人味教學——雖然這個教學核心是如何毫不留情地利用男人。
到了日本的第一天,我過得頗為順心,好好休息了、也好好地采購了一番。
這個采購是指列出清單讓愛爾蘭幫我采購。對方看起來對於列表中的一些選項有些質疑,但是在最後關頭他還是很有職業素養地忍住了,結果了清單,表示會在三天內給我備齊。
我本來以為我就此可以摸魚個一周再開始慢悠悠地裝模作樣乾活……但是顯然,被琴酒老大記住的人,是沒有摸魚資格的。
就像是皮斯克,算是兢兢業業了,琴酒老大依舊嫌棄對方花錢太多貢獻太少。
愛爾蘭幫我采購的東西還沒有到,琴酒老大的第一個任務就到了——給了我一堆日本警察的相關資料,讓我記住背下來。
這些都是一些通常資料,隻是明麵上公開的各個地方的公職人員。
而讓我記下來的原因……我總覺得,我可能沒過多久就要有不是研究員該乾的任務了。
“啊——琴酒老大就是會使喚人!可惡!哪天我因為用腦過度出事就要對方給我陪葬!”我罵罵咧咧的,一邊惡狠狠地說著絕對不敢和人當麵說的話,一邊認命地乾活。
就我所知道的深受BOSS信任的兩個人,一個是琴酒老大、一個是朗姆老大。貝爾摩德算是深受BOSS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