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的有點道理。
不過口紅的話,在之前其實也蹭掉得差不多了吧……
在波本收回手之後,抬手擦了兩把,沒蹭下來多少口紅。
我打開購物袋子,在看到黑色的高領衫的時候,覺得這家夥真是周到——本來我還在猶豫要不要人工製造點吻痕的,有這個倒是可以直接避免了。
“等一下,把你的外套給我。”我伸手要道,接著一臉凝重地提問,“以及我覺得你身上沒點什麼也不科學啊,按照之前的模擬情境的話……介意我撓破你脖子嗎?”
“……”金發青年的眼神在這一瞬間變得相當怪異,總感覺他想說什麼,但是最後他沒有就我說的提案發表什麼反對意見,抬手脫掉外套扔我腿上,然後身子靠過來了一些,微微偏頭,露出一邊的脖頸,抓住我的手貼上去,輕歎一聲,語氣帶著點無奈,“動手吧。”
……不要說得跟我要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嘛!我又不是要下死手!
我抬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紅色的指甲貼上對方頸間的皮膚,深呼吸一下,手上用力劃下去。
*
半小時後,我坐在車裡,拿著望遠鏡觀察這個遊樂園。
幾分鐘前,遊樂園的各個區域都停電了,這一看就知道是誰動的手——這個入侵係統我還曾經見過呢,在貝爾摩德那邊。
不過既然這麼一搞……那就證明,庫拉索恢複記憶了吧?
不知道波本他們那邊如何了……我提醒了摩天輪那邊肯定會有炸彈,那應該會喊上鬆田警官……諸伏景光也肯定在的。赤井秀一就算了,他怎樣都無所謂。
不過這種時候不適合聯係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啊……萬一他們正在做要緊事到了關鍵時刻,例如正在拆彈的時候……
我拿著手機,帶著幾分憂慮,心一橫,撥通了庫拉索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我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庫拉索!是我……”
【可可酒!我還剛剛想聯絡你呢……】庫拉索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歡快感,緊接著語氣又變得嚴肅,【可可酒,你聽好,波本是公安的臥底!你彆太信任對方!因為一些原因,這件事我不會告訴朗姆的,但是我覺得我還是要告訴你一下。你可以之後以自己察覺到蛛絲馬跡來告訴朗姆……】
我愣了一下,注意到了重點:“你恢複記憶了,你在哪裡?”
【可可酒,我是可以成為任何顏色的庫拉索。】
我一懵:“……哎?”在這種時候突然開始聊天談心嗎?是不是有些不太對?
【我在失憶的時候遇上了一群可愛的孩子們。我覺得,我更喜歡現在的自己。】
這一下,我是真的察覺到了不對勁了:“等一下!庫拉索,你在說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可可酒,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很羨慕你。你被貝爾摩德疼愛著,朗姆也拿你沒辦法,看起來隻能縱容你,你能做你想做的事情,活得很自由……可是後來很你接觸多了之後,我才發現,其實你和我一樣。】
……不是,雖然我是不介意聊天啦,但是這種時候,真的是說這些話的好時候嗎?現在遊樂園整個都斷電了哎!這都是為了接走庫拉索哎!
想到這裡,我也小心翼翼地問道:“庫拉索,有什麼話要和我說的話,等你回來我們當麵說?”
【不,我不回去了。】庫拉索的聲音帶著幾分暢快,【可可酒,我決定成為那些孩子口中的大姐姐。】
……哎?什麼!?這麼直接就決定了嗎?庫拉索失憶的時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雖然說我也是失憶之後決定徹底反水的,可是庫拉索這個明顯不一樣!是突然間立場對調了啊!
那些孩子……聯想到之前波本說發澄清郵件的是江戶川柯南,難道是指少年偵探團的那群孩子?
“等等!庫拉索!”我喊了一聲,遲疑了一下,開口道,“不要把波本的身份告訴任何人……還有,你自己要小心,琴酒老大很敏感,你如果沒有按照約定地進行逃離,他會直接除掉你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接著帶出了幾分笑意來:【好,我知道了。祝我好運吧,可可……不,夏目博士。】
我掛掉電話之後,整個人還有些愣神。
而在這個期間,我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
這一次電話不是庫拉索的,而是貝爾摩德的。
她聽到我的聲音之後,明顯地鬆了口氣,語氣帶著十足的關切:【honey,你沒事吧?波本對你做了什麼嗎?】
“我還好啦,什麼傷都沒有的……某種程度上而言,受傷的反而是他。”我說這句話是真心實意卻不摻雜任何水分的,畢竟我除了被打暈了一下什麼事都沒有,倒是波本,被我又強吻又注射藥物還被我撓了兩把。
聽到我這麼說,貝爾摩德也詭異地沉默了幾秒,之後她才開口道:【那你和波本現在在哪裡?】
“我現在在波本的車上,波本他說要去帶回庫拉索證明自己身份嘛,現在不和我在一起。”我看著一片黑暗之中隱隱佇立著的摩天輪,心中的擔憂油然而生,“貝爾摩德……庫拉索已經帶回來了嗎?”
【放心吧,波本是的,不過庫拉索麼……】貝爾摩德停頓了片刻,輕歎了口氣,【你也知道,琴酒是個性急的家夥。庫拉索沒有出現在指定的交換地點,就會被
定義為叛徒處理掉。】
“哎……朗姆老大也完全不介意這個嗎?庫拉索不是他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心腹嗎?”
【啊,畢竟庫拉索雖然難得,但是也不是不可替代品。而且一旦她反叛了,哪怕隻是可能,威脅也比現在要大。】
我沉默了下來。
我知道,這一貫是組織的作風。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