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就交給琴酒吧。honey你把你的地址給我一下,我來接你。】
“……嗯,我等一下郵件告訴你具體位置。”
貝爾摩德也參與了這次行動……也就是說,她現在就在水族館內,出來找我的話……大概是要10-15分鐘的時間吧。
我不可能亂跑,我和庫拉索的身手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如果在現場,隻會變成累贅。更何況貝爾摩德就要過來找我了。
庫拉索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她說要離開是真的嗎?如果那是真的的話……
接起電話來的人聲音還帶著幾分困惑:【喂?】
“工藤新一,我是可可酒。我想你現在對我的身份就算不清楚也是有著確定率為90%以上的猜測了。”我直接開門見山地自報家門,“現在,給你一分鐘時間說明那邊的情況。”
【可可酒……我明白了。】江戶川柯南在驚訝地喊了一下我的名字之後,立馬冷靜了下來,【湧井哥哥和他的搭檔正在試圖狙擊琴酒的直升機,但是因為距離和光線問題收效甚微。摩天輪上的炸彈鬆田警官和安室哥哥已經聯手基本拆除了,他們之前還打了一架,被湧井哥哥罵了一頓。但是現在情況並不太妙,琴酒那邊已經開始直接掃射摩天輪了,你有什麼話需要我轉告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江戶川柯南說到最後的時候,語氣有些鬱悶,還有一種逮著機會告狀的感覺。
不過說什麼湧井哥哥和他的搭檔……不就是hiro和赤井秀一嗎!這個時候還企圖隱藏馬甲嗎……算了,也是,他估計還不知道我已經看破這個馬甲了吧。
“好,我這邊能和你溝通的時間不多,你聽好——”我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你的追蹤眼鏡是有夜視儀功能的,給狙擊手使用,看看是否能進行射擊。琴酒老大的那輛直升機弱點在螺旋槳處。和安室透說,他沒有暴露,一切按舊行事。告訴陣平,摩天輪中樞部分肯定也裝了炸彈,但是不可以靠近或者嘗試去拆除,那是可以遠程操控的。然後,我有件事要問你……你見過庫拉索對嗎?和少年偵探團一起嗎?”
【是,之前庫拉索失憶的時候,那些孩子一起幫忙想幫她找回記憶。】江戶川柯南遲疑了一下,問道,【庫拉索是怎麼回事?我曾經用庫拉索的手機發過郵件,安室哥哥沒有暴露的話,那說明計謀成功了嗎?】
“新一弟弟,你聽好——接下來這段話,是我覺得拜托他們其他任何一個人都不合適。他們都有各自立場,但是你不一樣,所以我才特意和你說的,你隻需要在保護好自己的情況之下儘力而為即可,不是必須要完成的事情。”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和庫拉索的關係還可以……而我在剛剛接到了庫拉索的電話,她不知為何被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感動到了……她決定離開組織。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沒有出現在交接地點,導致琴酒老大覺得她背叛了,想要清除她。”
“她應該知道你用她的手機發過郵件,但是她隱瞞下來了,所以波本才沒有暴露。我相信她想要離開的心是真的,她應該對你挺友好的,會願意和你溝通說話……如果你在那邊看到了她,可以的話,幫她一把吧。”我遲疑了一下,加了一句,“拜托你。”
【……我知道了。】電話那頭略顯稚嫩的聲音鄭重應下,【我會的。】
*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等待著,在這個時候,忽然對於自己的無力顯得有些憤怒——我能做的事情真的太少了!
早知道如此的話,在以前我就該……不,但是在以前的話,我其實什麼也不想做啊。
我帶上了藍牙耳機,隨時保持電話接通的狀態。
但是沒等到電話,我先等到了貝爾摩德。
“Honey!”對方上前來先給了我一個擁抱,然後打量了我一番,皺起了眉頭,“波本真的沒做什麼嗎?”
“沒什麼啦……”我拉住貝爾摩德的手,朝人一笑,然後扭頭看著摩天輪那邊,發出了真摯的疑問,“琴酒老大每次搞那麼大的仗勢,為什麼還沒出事呢?這人運氣也太好了吧?”
“的確是很囂張的作風呢……不過沒事,那邊任務應該快完成了吧?”貝爾摩德也跟著我的視線看過去。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的藍牙耳機有電話切入了。
我得慶幸自己提前設置了,我裝作不動聲色的樣子,上前抱住貝爾摩德,窩在她的懷中不讓對方看到我的表情,聽著藍牙耳機那邊傳來的聲音。
【可可酒……我是庫拉索……原來柯南他是……你也有很多秘密呢,可可酒……】
【我覺得,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能說一點,就是一點吧……】
【朗姆讓我們兩人記憶的東西,是完全分開的。接下來我要說的,是有關於,你所不知道的,組織裡的秘密……】
“可可酒?怎麼了?”貝爾摩德回抱住我,語氣透露出幾分關心,“你真的沒事嗎?”
我一邊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一邊回答著貝爾摩德:“我沒事……就是忽然想被你抱抱。”
“真是愛撒嬌啊……”貝爾摩德的聲音帶著笑意,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回抱住了我。
而耳機裡的聲音還在繼續。
【……大概,就是這些吧……更多的,我已經,沒有力氣說了……】
【我覺得……我的死亡,是會有意義的,對吧……我也享受過了自由……我想,你是組織……唯一會為我死而難過的……但是我唯獨不希望讓你難過……】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在每年的今天,給我湊一束五色的花吧……隨便放在哪裡,我都會看到……】
她的聲音到底戛然而止。
而緊接著的,也是貝爾摩德的聲音:“好了,那邊也已經收工了,我們走吧。”
“……庫拉索,她帶回來了嗎?”
貝爾摩德沉默了,良久之後,她摸了摸我的腦袋,輕聲歎息道:“可可酒,你是在為這件事而難過嗎?”
我鬆開對方,站穩了,和她對視著,拉著她的手,問道:“貝爾摩德,我和庫拉索不一樣,我是不可替代品,對吧?”
貝爾摩德微微一笑,語氣溫柔:“沒錯。”
“那是為什麼而不可替代呢?我身上一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特殊地方吧?從小就奉BOSS的命令收養我的你一定知道,對吧?”我看著她,用懇求的語氣說道,“拜托你告訴我,貝爾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