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澤厲笑笑,“我看看。”
莫甜不得已,錯開身子,聞澤厲走進房間,這房間上回來過,屋裡暖暖的,開了暖氣。莫甜跟沈凜也跟在身後,聞澤厲倒無所謂,來到床邊,便看床上側著身子,埋頭在睡的女人。
頭發披散,淩亂。
昏暗光線,她呼吸似乎有些不暢。
聞澤厲掐腰看了一會兒,才理了理襯衫領口,跟莫甜點個頭,隨後離開。
沈凜立馬追上去,抓著他領口推了推,“你真關心她?”
聞澤厲抵了下牙尖,看著沈凜,吊兒郎當地笑:“知道她生病了,那肯定得來看看啊。”
“不然沈董事長會想扒我的皮吧?”
沈凜眯眼,操了一聲。
鬆了他領口,低吼:“滾。”
*
第二天,沈璿醒來後,還是鼻塞得厲害,但是精神好多了,她洗個臉,今天得去乘勝。莫甜站在浴室門外,看著她,說:“昨晚,澤厲過來看你。”
沈璿拿開臉上的毛巾,頓了頓,看向母親,“他來看我?”
莫甜點頭。
看女兒出來,給她理了理領口,說:“突然來,在你床邊,看你一會兒,就走了。”
沈璿沒應。
打開衣櫃,她擰秀眉細細,思考了下,說:“他還是在意點兒名聲的。”
莫甜在一旁冷笑。
“那倒是。”
“你哥問他,他說怕你爸扒了他的皮。”
沈璿合上衣櫃門。
聽罷,挑眉。
換好衣服後,她下樓。一家人等著她吃早餐,沈霄全在餐桌上又提了一次,說:“聞澤厲昨晚來看你。”
沈璿咬著三明治,“嗯。”
沈霄全給女兒又倒了杯牛奶,“如果身體好些了,就回那邊彆墅住。”
沈璿點點頭:“好。”
莫甜瞪丈夫一眼。
但是也不敢多說彆的。
那套彆墅目前落在沈璿的名下,算是聞家送出的彩禮之一,當然,這是聞澤厲自己出錢的,所以無論如何,那套彆墅已經是沈璿的新家,聞大少可以還住在大廈裡,聞氏集團本身就在附近。
但沈家卻不能讓沈璿一直住在娘家。
兩家的股市如今緊緊綁在一起,聞大少一點風流韻事,沒有鬨出什麼人命來,對股市壓根不會有半點影響。
沈璿如果長期住在娘家,等同分居,性質就不一樣了。
莫甜再心疼女兒,也隻能忍了。
太多人盯著聞沈兩家,就昨晚聞澤厲過來看沈璿,外麵消息立馬傳開,流言又是另外一番猜測。
*
吃過早餐,沈璿鼻子還有些不舒服,她噴了下鼻子,通暢些,就出門,來接她的是常雪,上車後,常雪調轉車頭,往乘勝而去。
鐘楚經過一段時間的潛伏,發現了一些問題,比如最近乘勝跟銀海私人銀行的合作增多了,每一筆金額都不對勁。
抵達乘勝。
伊總等人不在,沈璿直接進去鐘楚的辦公室,外麵一眾員工見門關上後,紛紛開始議論,交頭接耳。
“沈總來看她的情人,我的天,太明目張膽了。”
“對啊,她以前都沒來那麼勤,嘖嘖。”
“辦公室門一關上,真是太適合談情說愛了。”
“聞總能忍得了?”
“聞總忍什麼忍?他不用忍,他在外麵不是還有一個前女友嗎?夫妻倆各玩各的,可爽了。”說這話的是個男同事,眼睛泛光,他繼續道,“說實話,沈總的身材是真好,皮膚跟玉一樣,都泛著光....”
“哦?你摸過?”一道低沉的嗓音從身後響起,那男同事臉色肌肉一僵,在其餘同事驚恐的目光下,僵著脖子往後扭,對上了聞澤厲的眼眸,男人唇角勾著,眼裡卻閃著少許的戾氣。
隨即。
他狠狠地用力一踹。
椅子上的男同事撞到了桌子,肋骨疼得翻天倒海。
聞澤厲接過助理遞來的煙,看向鐘楚那扇關著的辦公室門,隨後,他走向小左的辦公室。小左正在看賬本,看到聞澤厲來了,立即道:“銀海私人銀行有問題,我懷疑他們通過我們快速放貸的通道,給某個人洗錢。”
聞澤厲坐下,叼著煙,嗯了一聲。
卻沒有針對這事情說什麼,他隻是看向一旁的助理,說:“去,叫那名新財務過來。”
新財務。
助理愣了兩秒,後腦門一閃,哦了一聲,立即轉身出去。
直奔鐘楚的辦公室,當著沈璿的麵,把鐘楚叫走,沈璿坐在椅子上,神情淡淡,看著聞澤厲的助理。
幾秒後,她擺手,示意鐘楚可以過去。
助理滿頭汗,帶著人回到小左的辦公室,站在聞澤厲的對麵,鐘楚麵對聞澤厲,不如麵對沈璿那麼拘謹,他兩手交握在跟前,問道:“聞總,您找我有事?”
聞澤厲長腿交疊,嘴裡咬著煙,動來動去,看著鐘楚,看得鐘楚有點兒茫然,他拿下煙彈了彈煙灰,問道:“你叫什麼?”
“鐘楚。”
聞澤厲:“嗯。”
嘖,他喊這個人過來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