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姒還嫌不夠,湊過來貼了貼他的嘴角,“你的唇好軟啊。”
薑煜兩頰一點點染上熱意,棕色的眸子背光,顯得有些深黯,“姒兒妹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寧姒看著他笑,眼尾勾起,裡頭是明目張膽的勾、引。
薑煜心裡暗惱,他竟被一個小了他許多的姑娘勾得心神失守。
見她紅唇微嘟,一點兒也不怕似的,氣笑了一聲,低頭咬住她的唇珠。
寧姒微愕,方才那樣肆無忌憚的笑也收斂了。
薑煜瞧得好笑,唇齒碾她,溫柔的觸碰中夾帶著細微的疼痛。
馬車裡隻有他們兩個,車壁將他們與外頭隔擋開,不必擔心被人撞見。
寧姒一想到這裡,心裡便有火舌忝上來,身子竟細細地顫抖了一下。
“冷?”薑煜在她單薄的肩頭輕輕摩挲。
卻見寧姒慢慢抬眼,眼裡又染上懵懂的渴望,仿佛蒙上一層水光,迷蒙地看著他。
薑煜心頭一麻,想要移開目光,又像是被她的眼神黏住了一般,於是靜靜與之對視。
她因為懵懂,便越發坦率,什麼都寫在眼裡,包括對他的情,和欲。
“阿煜哥哥……”寧姒茫然開口,“我好想要你的一樣東西,但我說不出來。”
薑煜眼神一顫,想要起身,卻被寧姒勾著脖子拉下去,隨即一口咬在他的頸側。
不重,隻用牙齒輕輕地磨他。
想要咬他,來發泄心中的燥、熱,卻又舍不得,叼著不放,咬不下口。
薑煜一動不動,哪怕是脖頸,也毫不設防。
待她鬆了口,隻覺得還有些微酥、麻留在頸側。
那一處留下了紅痕。
寧姒驚奇道,“阿煜哥哥,我給你留了個紅紅的印!”
“嗯?”薑煜伸手摸了摸,卻摸不出什麼。
“好紅,可我沒用力啊。”
“什麼樣的?”
寧姒拇指食指圈成一個小圓,“這麼大,紅色的,像蟲子咬的。”
薑煜笑了兩聲,“你在說自己是蟲子?”
“哎呀!”寧姒偏過頭去,把頸側露給他,“我是說真的,不然你也試試?”
“給你留個印,你爹娘看見了怎麼說?”大概是覺得寧姒傻得可愛,薑煜不住地笑。
“就說蟲子咬的嘛。”寧姒悄聲道,“阿煜哥哥,你要實在怕叫爹娘看到,那我……”
說著竟去解衣襟,將領口拉到鎖骨以下,“這樣就看不見啦。”
薑煜連忙按住她的手,目光移開,“彆……”
“可是阿煜哥哥也給我看了鎖骨……”
“女子和男子不一樣。”
寧姒慢吞吞“哦”了一聲,將衣領拉上去。
薑煜拉著她坐起來,兩人一時間都沒說話。
寧姒後知後覺地有些害羞,薑煜卻想起了以前在程錚的脖頸上看到的紅痕。
難怪他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原來是這麼來的。
……
馬車抵達寧府時,雨已經停了,空氣中是潮濕的水汽與草葉的清香。
薑煜扶著寧姒下了馬車。
還未到府門口,便見常氏迎上來,拉著寧姒道,“不是說申時之前回來?怎麼這麼晚?”
寧姒向來是聽話的,極少誤了時辰,因此家裡人生怕她出了意外。
加之寧婧已經回府,二夫人話裡話外卻像是寧婧出了什麼事,常氏便越發憂心寧姒。
寧姒正要解釋,卻被跟在常氏後頭的寧大學士截了話去,“還能因為什麼?不就是被人拐了去?”
邊說邊瞪了薑煜一眼。
薑煜:“……”
“爹爹!不是他,而是……”
“玉柔你聽聽,嘟嘟儘知道護著他。”
“真不是……”
“行了行了,趕緊來去花廳,你叔母又來了,說是有話要問你。”
“……”寧姒抿了抿唇,慢吞吞挪了幾步,轉身看薑煜。
他替江臨初背了過錯,卻半句解釋也沒有,笑著示意她進去。
“等等!”寧大學士又叫住了寧姒。
寧姒不解地看過來,隻見寧大學士湊近了薑煜,問他,“你這脖子怎麼了?”
薑煜笑著摸了摸,“被蟲子咬了,怪疼的。”
寧大學士將信將疑地瞧他。
薑煜神情自然,“多謝伯父關心。”
寧大學士實在瞧不出什麼來,而後又走到寧姒身邊,仔細瞧了她的脖頸,沒見到紅點,心裡鬆了一口氣。
寧姒繃緊了身子,隻覺得一個不慎,便要挨一頓久違的板子。
“沒事,嘟嘟進去吧。”
寧姒頓時放鬆,抬腳往府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