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鞅心裡陡然冒出了危機感,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他停下腳步,不願意再往前繼續走。
範曉曉走了幾步,發現沒人跟著,她茫然地回頭看了一眼,“還有十幾米,牧哥你怎麼不走了?”
牧鞅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
他本能地想要離開,但到底經不住那銀色手.雷的誘惑,有了手.雷相當於有了第二條命。
就這十幾米的距離,應該不會出事吧。
懷著這樣的僥幸心理,他又繼續邁步往前走,縱然全神貫注注意著周遭的動靜,但他還是被一下子勒住脖子卡倒在地。
很快,拳腳密密麻麻地落在他的身上。
牧鞅吃痛地叫出聲,但周圍一片漆黑,再加上雙手護著頭,根本看不清是誰,“我艸。”
怒罵出聲後,他的理智迅速回籠,本來就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哪那麼容易被蹲,不用想,一定是範曉曉背叛了他。
婁向明狠狠地在他下腹來了一下,聽到他痛的嗷嗷直叫不再罵人後,才冷笑了一聲。
牧鞅不知道被打了多久,隻覺得全身沒一個地兒是好的,口腔內更是傳來了鐵鏽的味道。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脖子上那巨大的箍力終於鬆開,他的身體一下子落到了地麵。
牧鞅忍不住發出了咳嗽聲。
可一邊咳,嘴角一邊滲血,他隨手摸了一把,旋即抬頭,借著月光終於看清了幾人麵無表情的臉,“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戚媛冷漠地看著牧鞅,不帶任何情緒。
仿佛是在看死人般。
她和簡楓的隊伍有過摩擦,而牧鞅屬於簡楓的“狗頭軍師”,如果讓他再也回不去,那簡楓的隊伍……總不會像之前那樣難對付。
“想要我死,可你配嗎?”
牧鞅的表情頓時凝固在臉上,他知道,一定是範曉曉那不成器的東西暴.露了,而且不管他說什麼,戚媛根本就不會信。
他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頗有視死如歸的架勢,“你們想怎麼樣?”
範曉曉實在不忍心看牧鞅那淒慘的模樣,她彆過頭。
但心裡頗有兔死狐悲的悲戚感。
戚媛二話不說,拿出範曉曉拆了蛇毒的藥膏,她蹲下身,伸手掰開牧鞅的嘴巴,“純蛇毒是沒了,但這藥膏,我想於情於理也該讓你享受一下。”
牧鞅瞳孔驟縮,他萬萬沒想到戚媛會想出這樣的辦法。
不顧全身的疼痛,牧鞅拚命地掙紮起來,沒有誰比他更知道這蛇毒的厲害,與其痛苦而死,倒不如讓戚媛給他一個了斷。
戚媛手勁極大,更彆提婁向明死死控製著牧鞅,她慢條斯理地、強迫地把藥膏塞入牧鞅嘴裡。
牧鞅緊咬著牙關,偶爾吞入了,也連忙吐出,可不管他怎麼掙紮,到底有些藥膏被吞入腹中。
一時間,他的臉上布滿了絕望。
戚媛依舊持續著手中的動作,直到一盒藥膏見底了,她才隨手把藥膏扔到一旁的樹叢中。
旋即拍了拍手,緩緩站起身。
牧鞅隻覺得腹中火辣辣的,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的確如此,他咬牙切齒,“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也太過分了。”
戚媛麵無表情,“彼此彼此。”
“距離毒發還有一段時間,足夠你撐著性命回去找簡楓,你幫我轉告他,女人是個記仇的生物,下次不要再這麼愚蠢了,否則,下一次我要的就是他的命。”停頓片刻,她又漫不經心地瞥了範曉曉一眼,“還有她,我們也惹不起,既然是你們隊伍的,那就還給你們。”
說完,她轉身離開。
係統已經檢測過,這蛇毒十分的厲害,沾上了一點兒,也能令人痛苦不堪直至死亡,所以她倒是不擔心牧鞅能夠繼續活下去。
殺死範曉曉不算什麼,殺死牧鞅這挑事的、同時警告簡楓,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婁向明等人見狀,也紛紛跟著戚媛一同離開,顯然大家對於戚媛的決定沒有任何的質疑。
不多久,隻剩下了牧鞅與範曉曉兩人。
範曉曉如墜冰窖,戚媛這一手玩的真是相當厲害,先利用她解決了牧鞅,然後又不取牧鞅的性命,最後輕飄飄地把她推到了簡楓的隊伍中。
戚媛這是放過她了嗎?她這是用更歹毒的方式懲罰她!!她怎麼能這麼歹毒!!!
她渾身哆哆嗦嗦的,忍不住看向地上傷痕累累的牧鞅,笑得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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