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櫻怎麼也想不到, 在外那般冷靜自持的男人,私底下竟然會有這種癖好。
高中的校服穿在現在的他身上, 似乎有些小。
黑領白料的棉麻校服緊緊貼著胸腹, 隔著衣物都能感覺到塊塊分明的腹肌。
男人膚色冷白,沐浴後頭發細碎地垂在額前,刻意收斂上位多年的冷沉氣質時, 季櫻竟真從他身上看到了若隱若現的少年感。
季櫻忽地不敢再看,紅暈從耳後燒到了臉頰。
直到男人抬步朝她走近,屈膝抬步上床, 溫熱指腹撩過季櫻耳後,嗓音帶著笑:“喜歡嗎。”
季櫻細白手指握緊絲被,脊背幾乎陷入床頭。
實在說不出違心的話, 含著羞意點頭:“喜歡。”
傅景深烏黑瞳仁倒映出她做不得假的喜歡, 黑眸微眯, 看不出多少愉悅來。
他抬起她細膩的下巴, 沉下嗓,似笑非笑地說:“果然還是喜歡年紀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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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圖狡辯:“我是隻喜歡你這樣。”為了增強可信度,還輕聲補充:“就像是學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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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傅景深唇角下壓:“你還有什麼學長?”
“沒有,”季櫻忙擺手:“我就是打個比方。”
傅景深右手拇指指腹一下下摩挲她臉頰,帶著誘哄般道:“那喊聲學長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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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人還不罷休,連指腹都帶上灼熱的溫度, 黑眸憋著壞:“學妹?”
季櫻渾身都不自在地緊繃起來, 翻過身就要鑽進被子裡。在傅景深年少的臥室玩這種羞恥扮演, 她可做不出來!
但還未動作, 就被強製拉到腿上,傅景深似乎玩上癮了, 低笑著問:“學妹,不想和學長試試麼。”
季櫻穿著輕薄的紗質睡裙,裙擺鋪開,自上而下看見他胸口京大附中的招牌,一種莫名的禁忌感湧現。
下一秒,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麼,季櫻臉頰頓時燙得快要燒起來。
連忙就要往後退,剛剛動作,小腿就被男人從後握住,攥緊,天翻地覆地倒在柔軟的床鋪上,連床都吱嘎響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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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櫻都怕樓下的傅老爺子被吵醒,要是誤會了什麼可怎麼辦…
季櫻纖長眼睫顫動著,感覺到男人修長的食指豎在自己唇邊,“噓”了一聲。
“學妹。”他語調緩緩:“聲音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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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從窗外傾瀉而進,遠離市區的傅宅是那樣安靜,連一點細小的動靜都極其清晰。
季櫻咬著下唇,連呼吸的聲音都放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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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肯定是不會交給老宅的傭人洗。但到底沒扔,被傅景深打包帶回了家裡。
而次日清晨離開時,季櫻連傅老爺子的臉都不敢看,吃過早飯後,匆匆便和傅景深離開。
回到京城後的日子,似乎突然就平靜下來。
傅景深重回公司,一連加了一周的班。而季櫻在回京後,便依次回了家,並拜訪先一步回來的宋芸。
宋芸家在臨湖的一處彆墅區,環境清雅,內設不俗。
季櫻來到宋芸院前,正看見眉目溫和的女人站在滿地的花花草草間澆水。
她在原地駐足幾秒,欣賞著這幅美景。宋芸就是這樣的本事,任何地方都能活出花團錦簇的模樣。
季櫻抬步進去,喚了聲:“師父。”
“來了。”宋芸牽起唇角,上前就握住季櫻的手,“跟我進來,上次在港城匆匆一彆,都沒好好說說話。”
畢竟並不常住,屋內陳設較為簡單。
季櫻隨宋芸在茶桌前坐下,托腮看著她燒水泡茶。
這般情境,不由讓季櫻想起上次在港城時,一起喝過茶的謝牧梓,不由問宋芸是否聽說過港城的事。
宋芸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性子,連明星都不認得幾個,何況港城八卦。
聽季櫻說起謝牧梓的真實身份時,略微錯愕,複又豁達地笑道:“我看中他的才情,至於彆的,又和我何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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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的糾紛,似乎就在這裡畫上句號。直到不久後,季櫻在熱搜上看見已經爆了的詞條——
#謝宏去世。
風雲上個世紀的謝老爺子,就這樣在一個風平浪靜的夜晚,在港城最高級的病房裡離開。
在那裡,那樣長的時間,季櫻都未曾見過他一眼。論起來,她或許還得跟著傅景深喊他一聲外公。
但連親生子女都不一定親近的謝老,他們於他,似乎更像是浮萍般不值得記掛的存在。
相比謝老去世,媒體的關注點,似乎更多地聚焦在了謝家的遺產分配上。
而之前因為謝淩所造成的英利集團輿論危機,也在今天出了公告。
公告表明,英利集團將免除謝淩現任職務,並給住戶提供補償金。成王敗寇,這條消息對媒體來說,並不是值得挖掘的爆料。
而似乎,那個曾叱吒謝家的女人,就這樣消失在了大眾視野裡。
相反,此時最炙手可熱無非是新上任的小謝總,謝牧梓。謝淩的位置空出來,她手中的資源早就被另外幾家虎視眈眈。
“不急。”宋芸溫聲道:“我們嚶嚶,自是想做什麼就做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