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憶柳把玩許久,把手中鵪鶉蛋大小的紅石頭放到了靳煬的手中,問道:“這東西怎麼解決,我們要把它藏起來還是收著?”
靳煬低頭看了眼手心中泛著詭異紅光的石頭,又環顧四周,把周圍荒蕪的景象收入眼底,“上繳國家。”
並不是他覺悟高,而是這東西實在棘手,雖然不知道上麵是什麼情況,但是看著地下所有根莖全部枯萎,估計上麵的情況也有巨大變化。
這變化並不是隻有他和兔兔知道,而是被所有的進化人小隊都看在眼裡,一定會引起上麵的高度重視,調查和搜索必不會少。
而他們留在地底並活著爬上來的人就算說什麼都不知道,也沒人會相信。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最好的方法就是上繳國家,無論這東西是好是壞是哪裡來的,到時候和他們旭陽小隊都沒關係。
另外一點便是此物實在邪性,靳煬對自己的身體和能力已經漸漸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猜測自己的能力應當是某種生物的返祖向,具體是什麼生物由於還未完全返祖成功暫且看不出來,至於忽然冒出來的尾巴應當也是返祖過程中的一環,隻是被這紅色的石頭和液體催化了進程。
至於兔兔忽然長大的身體,應該也是因為那種液體裡有一種催化劑之類的物質,讓兔兔的身體驟然拔高。
他不敢把這東西留在身邊,兔兔瞬間長大已經讓他很是擔心了,他不知道如果這塊石頭繼續留在印憶柳的身邊,催生會不會繼續加劇,如果加劇了有沒有停止的一天。
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他怎麼敢放在兔兔的空間裡。
把石頭重新塞進了懷中,靳煬看著在自己腰腹的小腦袋,小姑娘的兔耳朵已經懟到了他的胸口。
他稍稍俯身,讓自己和印憶柳之間的距離更近一些,“身體裡有沒有哪裡疼痛,或者特彆難受的?”
印憶柳轉了轉手腕和腳腕,絲毫感受不到變化,乖乖搖頭道:“沒有,我完全沒有感覺。”
她眼神很是無辜,靳煬從來沒有和這個年紀的女孩兒有過接觸,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現在的兔兔已經不能按照小寶寶來對待了,他不好再牽
著她的小手,也不好再抱著她走動,隻能輕咳一聲道:“咱們先沿著之前的路往外走,你跟在我的身後。”
印憶柳點點頭,扭著頭環顧著四周,她個子一高視野也變了,這個角度看周圍的時候還有些新奇。
黑洞洞的地下穴洞中,靳煬默默地在前麵開路,印憶柳跟在他的身後噠噠噠的走,為了不讓身後的女孩兒走丟,靳煬走的很慢。
他走動的時候,身後的尾巴便來回的晃,印憶柳一開始還能注意周圍的環境,漸漸的視線全部落在了眼前小幅度擺動的尾巴上。
靳煬上半身隻穿著一件黑色的背心,寬闊的脊背展露無遺,精瘦結實的腰杆上係著他的外套,遮到大腿下。
一條布滿了金色鱗片的長尾從衣擺中伸出,越是靠近尾椎骨越粗,尾端細細的有一圈長而茂密的金色絨毛,上麵布滿了鱗片很有金屬質感。
印憶柳目不轉睛地盯了許久,忽然意識到靳煬為何用衣服遮蓋著,很有可能是他的褲子被尾巴撐破了,所以不得不遮遮掩掩。
想到那種魔性的場麵,她忍不住笑出聲來,目光如炬盯著身前的長尾。
和靳煬這個人不符的是,他明明表麵上一派冷漠不苟言笑,就像是一個冰雕一邊,而他身後的尾巴則和他截然相反。
他走兩步,身後金色鱗片的長尾便晃兩下,勾引人的目光難以移開。
印憶柳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伸出了罪惡的雙爪,緩緩地抓住了身前的尾巴,靳煬的身子頓時緊繃,尾巴一甩從印憶柳的手心中抽了出來。
“莫要隨意抓。”
他剛剛生出這尾巴,對其控製還不夠嫻熟,明明是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著話,可是身後的長尾卻搖的更快了。
印憶柳隻聽說過貓的尾巴和身子是兩種生物,沒想到靳煬的尾巴也這麼有趣,儘和靳煬反著乾。
她偷笑兩聲,長尾巴的金大腿簡直太可愛了,就像一隻大型的無毛貓貓,一碰就要炸毛。
隻是她端詳著眼前金色的長尾,腦海中過濾著可能的動物,愣是想不出這到底是種什麼尾巴,說是蜥蜴也不像,蛇之類的就更不可能了。
他們往前走了許久,周圍潮濕黑暗的環境因為有了些光線,在遠處的上方有
一個挺大的洞穴,光線就是從那裡射進來的。
那就是靳煬和印憶柳被卷進來的洞口,此時上麵隻有獵獵的風聲,印憶柳耳朵很尖,能聽到上頭有人在說話,似乎是要下來探查。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靳煬身後的尾巴已經憑空消失了,應當是被他收了起來。他耳廓微微一動,對著身後的印憶柳道:“兔兔先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