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裡被關著的是一個麵相很溫柔的中年女人,她頭發是深紫色,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染出來的色澤,看到玻璃罩子被打開和外麵一片混亂,登時驚了一下。
印憶柳尖銳的爪子猛然伸出,一下割斷了係著女人脖子的鎖鏈,指甲和特殊材質的鏈子碰撞時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嚇的中年女子微微一哆嗦。
等兔兔跑出去的時候,靳煬已經連打開三四個玻璃罩,放出來裡麵的實驗體。
每一個人身上都印著屬於他們的編號,有的人被關進來很久很久了,早就放棄了逃跑的心,此時突然恢複了自由顯得有些茫然。
被放出來的小男孩兒邁著斷腿跟在靳煬的身邊,跌跌撞撞一邊跑一邊道:“你還有三分半鐘,他們快來了。”
靳煬低頭看了眼隻到自己大腿的小男孩兒,並沒有因為他可愛便和顏悅色,“用你的能力,要是拖不住人就把你丟在這裡。”
他一抬頭,發現印憶柳顛兒顛兒跑到了最大的玻璃罩外,正準備將其打開,忙出聲道:“這個彆開。”
印憶柳看了看罩子裡極高的精壯男人,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跑回了靳煬的身邊。
這裡麵關押著六號實驗體,也就是那個半人半植物的實驗體,在印憶柳回身的一瞬間,裡麵的男人閉著的雙眸微微張開,深綠色的瞳定定的看著外麵半晌又閉上了眼。
小男孩兒肉乎乎的小手在印憶柳的眼前變成了一株翠色的植物草芽,她心裡有些震驚,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
隻見他雙手的草芽形狀有些奇異,就像是一株從根部開始分叉的枝丫,越分越多。從枝丫的頂端膨脹起一個包子大小的圓球,像嬰兒的拳頭一般。
隻是片刻,枝丫頂端就想死承受不住兩顆圓球的重量,搖搖晃晃往下垂,登時在印憶柳的眼皮子底下炸開,迅速乾癟。
圓球裡有無數細小的刺球一般的孢子,肉眼幾乎看不見,一大團一大團的黏在一起。
印憶柳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植物,隻見小男孩兒鼓起圓圓的腮幫,衝著這些孢子吹了口氣,頓時這些漂浮不定的小刺球便往四麵八方散去。
“他們遇到我的孢子後,會陷入幻覺之中,那些穿著白衣服的人給我每天注射藥劑,減弱我的能力。現在幻覺最多持續十分鐘,要是意誌力堅強的,十分鐘也堅持不了。”
男孩兒之所以被關在這不見天日的科研院內,便是因為和他異種的植物是末世後的全新物種,而除了他體內已知的這一株,科研院的人再也找不到第二株。
他自身能在短時間內變成植物發芽結果,結的果子一旦爆開,裡麵黏在一起的孢子變回像蒲公英一般飄散出去。
如果有人吸入了這些孢子,並且在男孩兒的示意下爆開,那人便會陷入幻覺之中。
這種幻覺印憶柳已經領教過了,不是那種模糊的夢境能比得了的,它太過真實,會把人心底隱藏的一些景象無限放大,溫度氣味甚至是味覺都能完美複刻,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印憶柳和靳煬吸入的孢子隻有一點點,是男孩兒順著玻璃罩裡的通風口放出去的,四處飄散留在這裡的隻有很少的幾顆,再加上靳煬意誌堅定異於常人,對他根本沒影響。
這些實驗體被放出來後,有的瘋瘋癲癲的便尖叫著往外麵的走廊跑,有的默默地站在原地。還有一個中年男人也不知是什麼能力,儘管約束他的鎖鏈斷了罩子打開了,可他依然縮在房間裡不願意出來。
這樣的人已經在這麼久的折磨中放棄了自由,他害怕逃跑不成再次受苦,乾脆就不跑了,反正在這裡有吃有喝一輩子不用愁吃穿,真的逃到了外麵還要麵臨一係列的後續問題,還有在殘酷末世中生存的問題。
靳煬沒再理會這些人,在男孩兒的指引下背著靳如夢往內院另外一條出口跑去。
印憶柳從靳煬的懷裡露出一個小腦袋,發現身後的短腿小家夥跑的氣喘籲籲,靳煬一步他要跑三步,很快便被落的遠了。
可那小家夥沒有大聲喊叫,也沒有哭泣,板著一張包子臉很是堅強地邁著小短腿。
她歎了口氣,從靳煬的懷裡縱身一躍跳到地上,瞬間變成一個兔耳少女,一把撈起身後的小孩兒抱在懷裡,撒開腿邊跑,速度比之靳煬也絲毫不慢。
小孩兒有些呆愣愣的,像是被兔子忽然變身驚到了,小大人的神情打破後鮮活許多,印憶柳忍不住rua了一把他肉乎乎的臉蛋。
懷裡的男生自尊心極強,頓時小臉漲紅左扭右扭,被印憶柳拍了拍小屁股,嬌聲喝道:“彆鬨!”
作者有話要說:晚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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