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沒說完,趙啟陽就驚呼一聲:“零下六十度?太冷了怎麼受得了啊!”
飛行員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歎了口氣沒說話。
沿海的植株不如內地那般高大,杉木並不茂密,能看到被一圈一圈圍住的各種小型的聚集地,彼此之間隔著幾千米。
直升機陸陸續續在空地上降落以後,旭陽小隊所有人都從裡麵跳了下來。
幾乎是一出飛機的門,冷風瞬間往衣領裡卷,饒是幾乎感受不到冷暖的印憶柳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鼻尖癢癢打了個噴嚏。
趙啟陽更是誇張,嘴裡牙關磕磕巴巴地打著顫道:“這鬼地方真是冷的,骨頭都酥了。”
身後兩個進化人小隊也陸陸續續地到了地方,三個隊伍會和在一起,相比旭陽小隊這兩個部隊的人數要更多。
靳煬和兩個隊長握了下手,一行人準備往目標的駐
紮地趕去。
這兩個小隊都是特戰部隊的,一夥人是B市本市的隊伍,名為玉山小隊,隊長是個女人,年齡看起來已經四五十了,短發有些花白。她的手掌很有力量,也不知是什麼進化能力。
另一個小隊和旭陽一樣,也是出色完成了加密任務後被吸收到特戰部隊的,名為暴血小隊。這隊名聽起來有些暴力,實際上是隊長的能力使然。
暴血小隊的隊長名為季友安,是個帶著眼鏡的青年人,皮膚很白身材也有些羸弱。印憶柳初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衝著自己笑了笑,眉眼彎彎的是個清秀耐看的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快巧克力放在了印憶柳的手心說‘這是請你吃的’。
他怎麼看都不是一個特彆厲害的人,可等印憶柳知道他的能力後,心裡有些打顫,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溫柔的青年人竟然有那樣的進化能力。
他是血液進化人,能夠控製控製自己的血液密度,但最為神奇的是他不僅能控製自己血液變成各種形態,還能吸引周邊生物的血液。
據說暴血小隊在進行加密任務時,遇到的是一個很狂暴的變異獸,這位看似羸弱的青年人活生生地把那頭變異獸全身的血液抽乾,讓它爆體而亡,滿樹林都是爆炸後四處飛射的血肉殘渣,極為血腥。
有這樣三個隊伍加上黃海駐紮的軍隊,對付幾個墮落者似乎綽綽有餘。
“這邊的建築倒是挺有意思的。”季友安笑眯眯地說著,又從懷裡變魔術似得摸出了一個帽子,很紳士地遞給了一臉呆滯的印憶柳。
印憶柳受寵若驚,把柔軟的毛氈帽子拿在手裡說了聲謝謝,靳煬見狀視線微眯,看著那張微笑的狐狸臉總覺得這個男人圖謀不軌。
黃海邊陲的建築物的確和內地不一樣,他們大多用土胚子把牆體糊的一層一層密不透風,看起來異常堅固。
很多人家的門口懸掛著碩大的風乾鹹魚和海貨,印憶柳看著有些心動,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海鮮了。
有一個筒子樓裡開了一個洞口,裡麵走出一個穿著皮衣的男人,他的臉頰被寒冷的海風吹得通紅皸裂,看著門外這一群裝備精良穿著統一的正規軍,臉上露出了警惕地神色,操著口音嚷道:“不是
繳過這個月的錢了,乾什麼還來我們家門口?”
其他的土胚子房裡有人聽見動靜,陸陸續續從屋裡探出幾個腦袋,也是一臉警惕地看著靳煬等人,似乎很是嫌惡。
隊伍裡有個人的進化能力很雞肋,是大腦中語言區域發生進化,學習語言的能力特彆強,幾天就學會了這邊的話,此時代表三個隊伍和這些海邊的人解釋著。
這些人聽說他們是從B市來做任務的,臉上警惕的神色才稍稍放鬆,印憶柳甚至看到有幾個漢子手裡拿著砍刀,還不放心地不願意扔下。
經過詢問以後,他們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這麼抵觸穿著軍隊衣服的人,因為在他們眼中這些人都是一樣的。
黃海邊陲的變異獸不多,更多的都是一些變異的蟲子和小型動物,對周邊有能力的人家造不成傷害,隻要一戶人家裡有一個人有了進化能力,就能抵禦這些小型變異獸了。
這些進化出能力的普通百姓不願意去那些小基地裡呆著,就在離海較遠的地方建一些堅固的土房子,帶著家人過自己與世隔絕的生活。
但是那些小型基地裡的進化人團夥並不會因此就放過他們,每個月都會定期來收費,說的冠冕堂皇是他們保護周邊的辛苦費。
這些人考慮到妻子兒女沒有能力,不願意和這些進化人團體起衝突,隻能每個月給他們一些海貨或者捕獵的變異獸。
正因如此,隻要看到這種結夥而行的進化人他們都很警惕,覺得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季友安很會做人,看著又溫溫和和總是一副笑臉,讓隊員拿出了從B市帶的各種乾貨吃食給周圍的居住者分了下去,這下這些漢子們也不好繃著臉,一個個恢複了原本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了東西。
靳煬冷眼看著,心裡對這個季友安的印象便是:有心計,會收買人心。
通過這些黃海邊陲的普通人民口中,他們大概了解了一些周邊的具體情況。
海邊的變異獸和他們內地的不一樣,小型變異獸並不是他們生存威脅的主要來源,危險來源於一些海中的變異獸。
有的變異獸變異出了陸地生物的基因,能夠脫離海水短暫地在陸地上行走,攻擊人類和彆的生物。
這是讓他們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