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級進化人的血肉果然是寶貝,能讓無法融合源石提取物的普通人成功便成進化人。
李軍的臉上顯露出狂熱的神情,“這難道不是一個重大發現麼?白院長覺得藏庫裡還睡著一千人,這一千人如果沒人都能有靳煬的一點血肉,那他們都能活下去便成進化人……”
白老像是看瘋子一樣看著眼前已經瘋狂的李軍,不自覺地搖頭道:“你已經瘋了。”
李軍還是那個李軍,他從來就沒有便過,所謂的為了那些普通人的安危,實際上就是在掩蓋自己的私欲。
如果靳煬的血肉並不能幫助融合,那劉芸芸今天會不會因為李軍自私的實驗而變成失敗的炮灰。
沒有誰該是救世主,也沒有誰天生就該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靳煬是這樣,他的妹妹靳如夢乃至所有的被抓住殘忍的進行人體實驗的進化人都是這樣,他們隻是擁有了一些較為特殊的進化能力,卻被無數心懷鬼胎的人惦記著。
白老不想再聽這人說一句話,他們二人理念不同,沒什麼好說的。
與此同時,在南邊的一個小型基地內,節奏緩慢而寧靜。
榮城之外的沼澤之外,是一片繁厚的密林,層層水汽在林間繚繞,給清晨的籠罩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一個女性進化人此時正和一隻體型巨大的變異獸激戰在一起,她深入了密林幾千米,才碰上了一隻高級變異獸。
此時她劍未出鞘,身子快速地躲避著眼前一隻體型小巧的變異獸的攻擊,時不時會出手抵擋一下。
剛剛突破了五級的變異獸此時異常鬱悶,它周圍一直壓在頭上的那隻五級變異獸忽然死了,而自己又成功進階,正是誌得意滿的時候,搖著尾巴準備巡視自己的領地。
忽然就有一個瘋女人衝了出來,看到它的眼神冒著星星興奮不已,主動上前挑釁。
它被挑釁的血性**,恨不得咆哮著把這個一口就能撕裂的人類砸成碎片,可是撲上去後才發現這人類比自己進化能力要高。
在連續吃了好幾下重擊後,這變異獸鬱悶無比,一雙靈性地獸瞳緊緊盯著遊刃有餘的人類,忽然扭身一躍,飛快地遁入了叢林之中。
印憶柳悻悻收手,意猶未儘地舒展了一下筋骨,轉而回身對著一直靠在樹乾旁等著自己的靳煬道:“晨練結束,我們回去吧。”
這小小榮城雖然環境舒適,但是太過安逸,周邊沒什麼高級變異獸,這讓一直生活在緊張的戰鬥氛圍中的印憶柳感覺到空落落的。
而這隻極為倒黴的剛剛晉升的五級變異獸十分倒黴的撞在了手癢中的印憶柳手中,被抓著好好地操練了一番。
來到榮城一段時間之後,靳煬也逐漸地適應了周邊的生活,渾身的冷氣被榮城的煙火氣打磨的消散許多。
榮城的普通人喜歡聽八卦,但是並不在乎那些傳奇故事中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他們自己會腦補出心中的形象。
在這裡靳煬根本就不需要時時刻刻地帶著遮麵,就算他露出整張臉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也不會有人認出來,隻是有一點不太好,就是榮城的姑娘太熱情了,猛地見到一個極品帥哥,都有事沒事往他們家跑。
此時印憶柳和靳煬剛剛回到自己的小家,她從自己的空間裡取出了一塊沒吃完的魚肉,準備煲一鍋魚湯。
雖然她的手藝稱不上好,但靳煬從來都不嫌棄她的廚藝,無論她是鹽放多了還是醋放少了,又或是把麵條做成了一坨一坨,靳煬都很給麵子的吃的乾乾淨淨,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做的是人間美味。
正當她極儘糾結到底該放多少鹽巴在湯水裡的時候,她耳尖聽到了門外有陣陣敲門聲,於是朝著客廳裡的靳煬喚了一聲,讓他出去開門看看。
門響之後,她聽到有女人細細的聲音在門口淅淅索索的和靳煬說著什麼,頓時豎起了耳朵,一咬牙一手端著盆子一手拿著鹽巴勺子就探出了頭。
她往門口一瞧,看到了一個穿著一襲綠裙子的年輕女人,此時扭扭捏捏地站在靳煬的跟前不知在說些什麼,頓時本就咬緊的牙關暗暗的磨,恨不得現在就當惡人拿著拖把將這女人趕出院子。
她怎麼也沒想到,就是因為在被詢問到二人關係時,她一時緊張大意脫口而出,說了一句“不是夫妻”,靳煬就被周圍的這些女人纏了上去。
在榮城這些女人的眼裡,靳煬有顏有身材,看著穿著打扮和氣質也是進化能力很強的進化人,這樣優質的男人簡直比三條腿的□□還要少。
廢土時代的女性思維也改變許多,有能力的進化人女性強者在大陸上的地位要比大多數的男人要高,且許多女性的思想要更為開放。
眼前這個是附近的一個進化人小隊的裡的副隊長,進化能力為三級,在這個不算大的基地中已經算的上強者,所以為人也比較高調。
她叫周蘭,初次見到靳煬之時眼珠子便黏在了他的身上,根本就無所謂他身邊還有一個印憶柳,在周蘭的眼中雖然自己長得不是頂頂漂亮,但是有能力的女人總會比那些攀附男人的花瓶要更出眾。
儘管印憶柳已經多次隱晦地暗示,他們不喜歡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擾,但是這個周蘭依然當做聽不懂,一天兩三次的上門。
不是來請教問題,就是來借東西,氣得印憶柳恨不得把牙咬碎。
偏偏靳煬一幅冷臉,既不主動出口趕人也不親近,這在周蘭的眼中就是在暗示自己繼續,變本加厲的上門找存在。
此時印憶柳忍著熊熊的怒火,恨不得用眼神把靳煬燒穿了,她臉上擠出一抹笑容,衝著周蘭微微笑了笑,“周姐又有什麼事啊?”
周蘭連看都沒看印憶柳,似乎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隻是略帶暗示似得朝著靳煬微微壓了身子,“大哥真的不考慮去我們小隊看看麼?你實力這麼強,去了肯定會被我們隊長重用的。”
印憶柳手腕一抖,一塊鹽巴掉到了端著的盆子裡。
她臉上的笑容僵了又僵,端著盆子氣哼哼的走進了屋裡,想了想又挖了兩勺鹽巴放進了湯水裡。
門外甜膩膩地聲音不知為何戛然而止,頓時一片死寂,她豎起耳朵一直聽著卻什麼也沒聽見,周蘭不知為何也不笑了。
過了片刻,門關上了,她能聽到靳煬慢吞吞地走回了客廳,坐在了沙發上。
印憶柳慢條斯理解下了身上的圍裙,把沾了水漬的手在上麵蹭了蹭,而後走到玄關處換了鞋子冷聲道;“鹽沒了我出去買點。”
不等靳煬應聲,她便徑直走了出去。
周蘭的小隊營地設立在附近的居民樓中,途徑的一個巷子口是她回去的必經之路,印憶柳速度快,很快就看到她的背影。
她眸色一暗放輕了腳步,纖細的手臂順著旁邊低矮的巷子牆壁一扒,整個人翻身上去,一個縱躍跳到了拐角。
這細微的聲響引起了周蘭的注意,她臉上還帶著氣急敗壞的神色,此時有些警惕道:“是誰?”
等了半晌也沒有人,她視線環顧一圈,一個人影子都沒有,逐漸放下了心中警惕。
就在周蘭回過身子的一瞬間,一隻纖細的手掌抵住了她的咽喉,視線瞬間撞入了一雙清冷帶著凶意的眸子,驚呼聲被牢牢地卡在喉嚨裡。
周蘭被卡著咽喉步步後退,身前的女人則是步步緊逼,直到她的背部撞在了身後的牆上,心臟“撲通撲通”猛跳。
眼前的女人不正是和那個冷臉男一起的女人,周蘭心中又驚有怕,她本以為這個看起來漂亮無害的女人隻是個跟在男人身邊的花瓶,可是此時感受著印憶柳身上若有若無的煞意,以及她那雙冷冰冰的眸子。
她心裡知道,這女人絕對不是一個花瓶,她的進化能力要比自己高許多,自己根本就聽不到她的呼吸和腳步,力氣也比不過。
印憶柳並沒有想要傷害周蘭,她隻是被氣得腦殼發昏,忽然發了神經,此時女人纖細的脖頸已經在自己的掌心底下了,她怎麼也得強撐著嚇唬一番。
想到靳煬那副裝傻的模樣,她便氣不打一處來,裝成冷酷地嬌豔刺玫勾唇一笑,湊近了周蘭冷聲道;“知道為什麼他長這麼俊還不敢和你說話麼,因為他是我包養的小白臉兒,你是不是對他……”
她話還沒說完,手下扣著的周蘭忽然紅了眼眶,眼淚珠子一下砸在了她的手背上。
印憶柳被搞蒙了,不是吧明明這麼傲氣的一個小姑娘,被嚇唬一下就哭了?
她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悻悻鬆了手呐呐道;“你哭什麼啊,我就嚇唬你一下。”
聽完周蘭委委屈屈說完,印憶柳一時有些無語。
原來等她氣得回了廚房以後,靳煬頓時便冷了臉,看向還在喋喋不休的周蘭直接道:“滾。”
他渾身的冷意宛如實質,頓時把周蘭嚇的止了聲,同時也感覺很難堪,現在又被印憶柳這麼一嚇,就委屈哭了。
“你們倆有什麼情趣乾嘛都來嚇唬我,我不就是見色起意了麼……”
印憶柳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又被靳煬給騙了過去,他怕是從頭到尾都知道周蘭是什麼意思,隻是裝作不知道,想看自己生氣。
相處了這麼久,再看不懂靳煬心裡的那些小九九,印憶柳就是真的傻了。
她一時間失笑,看向周蘭的眼神中就有了些真情實意的歉意,“不好意思啊,我不該嚇唬你。”
她說著說著,就見女人漸漸止住了哭意,滿臉認真道:“那男的真的是你包養的小白臉麼?”
印憶柳想到自己有一次被靳煬擺了一道,硬著頭皮揚了揚頭:“是又怎麼了。”
周蘭:“那你彆包他了,他那張臭臉除了長得帥點有什麼意思,你包了我吧。”
印憶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