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東西, 祁時燃和祁墨回到車上。
三人準備回家。
祁墨開車,祁時燃在副駕駛,溫檸一個人獨占整個後排。
手機玩厭了, 她開始販劍。
溫檸看向副駕駛座的祁時燃:“弟弟, 給你買的衣服喜歡嗎?”
祁時燃:?
不說還好, 說起這個,祁時燃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起。
祁時燃:“溫檸, 就你給我買那幾件衣服, 我看見就眼睛疼!”
辣眼睛啊。
溫檸:“?不好看?”
祁時燃:“……那衣服能好看的起來?”
“還有, ”
祁時燃想想還是覺得憋屈,不吐不快。
祁時燃從副駕駛位置上轉過身來,朝後排的溫檸開始控訴:“你知不知道上午的時候看見你被抓走我當時有多著急, 我還以為何雲琛那個神經病會把你帶到什麼沒人的地方給活埋了, 或者是跟你同歸於儘呢,結果你在外麵吃好喝好爽得不得了,害我白擔心了,你卻連個消息都不給我發!”
不知道這種情況真的很讓人擔心嗎?
彆人不知道, 但對於車禍, 祁時燃十分敏感……
至於說為什麼覺得何雲琛帶走溫檸是為了活埋她或者同歸於儘,想想,祁時燃覺得應該是溫檸平常說話太氣人太缺德了!
除了他和他哥,誰還能受得了她。
祁時燃還在氣頭上, 卻聽見溫檸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溫檸:“那作為道歉,你待會兒你把我給埋了吧。”
???
祁時燃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埋你?”
溫檸:“你不是覺得很生氣嗎?”
什麼跟什麼呀, 他生氣難道就要把你給埋了?
祁時燃:“我隻是想說你溫檸買東西的眼光真的很差,僅此而已!”
他也沒有生氣到要把你溫檸給活埋了才解氣……
溫檸“哦”了一聲,轉頭就去問駕駛室裡的祁墨, “那祁大少呢?你也覺得我給你買的東西很差勁嗎?”
祁墨:“……”
祁墨回想了一下剛才溫檸給他買的東西。
差勁倒說不上,因為隻有一對袖扣……
袖扣再差能差到哪裡去啊。
那十幾個袋子裡,隻有一個小小小袋子是屬於他的。
如果說一開始祁墨還有點什麼其他的想法的話,那麼在看見溫檸給祁時燃買的那一套七彩的衣服後,他就隻覺得慶幸了。
可以了可以了。
一副袖口就很可以了。
祁墨轉頭,看向自己弟弟祁時燃,“你應該慶幸你還有整套的衣服。”
祁時燃:???
怎麼?還羨慕他有這一套七彩的衣服了?
祁時燃麵無表情,“那哥,我把這衣服轉送給你,你要不要?”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祁墨沒說話了,收回視線專心開車。
弟弟,婉拒了哈。
後排,溫檸幽幽地看了眼祁墨。
溫檸:“怎麼?大少你嫌棄我買的衣服?”
祁墨:“……不敢。”
這種時候,聰明人都不會反駁。
想了想,祁墨又道:“這衣服是你給時燃買的,是你的心意,我不好要,而且時燃應該珍惜這套衣服。”
祁時燃滿頭問號:???
哥,你哪頭的?
後排,溫檸一臉“你看看吧,你哥都說你要懂得珍惜”的表情,驕傲道:“再說了,那一套七彩的衣服不好看嗎?明明好看的很,大半夜穿出去夜跑,鬼都不敢靠近你。”
祁時燃:“……”
是,鬼都不敢靠近,鬼直接被嚇死了。
被你溫檸這驚天地泣鬼神的色盲審美給嚇死了!
溫檸還沒忘記祁墨,格外大方道:“大少,你也彆嫉妒,你喜歡這七彩的下次我再給你買,買七件怎麼樣?七件彩色的,紅橙黃綠藍靛紫各一套。”
祁墨:“……謝謝,心意領了。”
衣服就收回去吧……
他承受不來。
*
回到祁家。
下車後,管家迎上來。
在得知溫檸買了一堆東西後,他立馬麻利地去了後備箱,將那些溫檸買的那些袋子全都從後備箱裡拿了出來,準備進屋。
卻被祁時燃喊住了。
“等會兒。”
管家停下腳步,看向祁時燃,“二少。”
祁時燃從那十幾個袋子裡,精準地找到了溫檸給他買的那一套衣服的袋子,單提了出來。
雖然嫌棄,但他還是專門提著這袋子上樓回了自己房間。
樓下,祁墨也從那些袋子裡拿出了那個屬於自己那副小袖扣的袋子,然後道:“剩下的這些都是溫檸的,都送到她房間裡去吧。”
???
管家都震驚了。
怎麼?這十幾個袋子裡,隻有這麼小小小一個袋子是大少的?
甚至都比不上二少那個袋子大……
這麼慘?
……
晚上吃飯的時候,祁墨將一張票放到了溫檸麵前。
祁墨:“這場比賽你或許會感興趣。”
溫檸:?
溫檸好奇地拿起票,一旁的祁時燃也把腦袋湊過來看了眼。
一看,他整個人都激動了。
祁時燃:“哇,是一歲君他們那場線下賽的門票!!!”
“聽說他們封閉訓練了整整一個多月快兩個月,就是為了這場國際賽!”
他都一個多月沒見過一歲君他們上線直播打遊戲了!
而且,雖然他哥名義上是一歲君他們的投資人,但是卻從來沒有借投資人的身份帶他去參觀過一歲君他們訓練的地方。
這麼久沒看過一歲君他們打比賽,他都快饞死了!
祁時燃捏著票,一邊激動一邊叨叨。
結果因為太激動,祁時燃一個肘擊把溫檸從椅子上給推下去了……
失去平衡的溫檸:???
她招誰惹誰了?
下一瞬,腰窩裡就多了個寬大的手掌。
祁墨眼疾手快地托住了溫檸的腰,稍微一用力就又把溫檸扶回了椅子上。
無事發生。
等祁時燃發完癲,一轉頭,發現溫檸和他哥祁墨兩個人正用同一種眼神在看他。
皺眉,不滿。
他哥祁墨手扶在溫檸腰上,欲言又止。
一旁,溫檸則更直接一點,能從她的眼神裡看見七個大大的字。
——你小子欠揍是嗎?
祁時燃一臉迷茫:?怎麼了這是?
這兩個人怎麼突然間這麼好了?
下一瞬,就聽見溫檸問:“大少,你平常打弟弟嗎?”
祁墨收回手,掌心還殘留著些許溫度,微燙。
祁墨:“一般不打,除非有特殊情況。”
???
祁時燃滿頭問號,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麼話題突然就變到打他上了?
……
吃完飯。
祁時燃還沉浸在一歲君他們終於要比賽了快樂中。
他側頭,一臉憧憬地看向他哥祁墨,道:“哥!那個比賽我也要去!你還有票嗎?也給我一張唄!”
祁墨看向祁時燃,麵無表情:“你周末好像還有補習班。”
祁時燃:“偶爾請個假也是可以的。”
祁墨:“你這段時間你請過多少次假了,如果我沒記錯,上周六你就沒去上課吧?老師都給我打電話了。”
祁時燃:“……”
祁時燃一陣心虛,最後看了眼那邊事不關己還在打遊戲的溫檸,直接轉移戰火。
他指著一旁的溫檸,道:“哥,溫檸上課也不認真啊!她上周六那天也沒去上課,她也逃課了!”
溫檸:???
關她什麼事?
這跟走在路邊,突然被狗踹一腳有什麼區彆!
“小夥子你有點良心好不好?我那天是因為你求我幫你去打比賽,我才沒去上課的。”
“我跟你可不一樣,我可是很愛學習知識和上課的好嗎?”
溫檸一邊開了下一局遊戲,一邊幽幽道。
祁時燃:“……你一邊玩遊戲一邊說你喜歡學習?這種鬼話你騙鬼呢?”
溫檸連頭都沒抬,淡淡道:“就騙你嘍,略略略。”
祁時燃:“……”
祁時燃氣得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一旁,看著這兩人鬥嘴的場景,祁墨有些頭疼。
好像能體會那天老師給他打電話告狀時那崩潰的情緒了。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好像他養了兩個叛逆的孩子……
打不得,罵不得。
有一種老父親旁觀的無奈。
最後,因為祁時燃的死纏爛打,祁墨不堪其擾,隻能同意祁時燃也一起去。
*
轉眼下一個周末。
溫檸和祁時燃他們準備去看一歲君他們的線下賽。
樓上,溫檸在收拾化妝。
樓下,祁時燃等得快自閉了。
光是等溫檸的這段時間裡,他倉鼠都喂好幾遍了,溫檸還沒下來。
想到什麼,祁時燃打電話給他哥祁墨。
祁時燃:“哥,今天不是要去看比賽嗎?你不跟我們一起去?我們現在還在家,你來接我們一起嗎?”
這種等人的滋味他哥也應該要嘗嘗才對!
明明是他哥的老婆,為什麼一直活在溫檸魔爪下的會是他這個當弟弟的啊!
不服!
祁墨:“在開會,我待會兒從公司這邊走,你們先過去。”
祁時燃:“哦。”
要工作要賺錢這種理由,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當溫檸跟班這種事,也就隻有他繼續跟著乾了……
祁時燃歎了口氣。
他真是命苦。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溫檸終於下樓來了。
祁時燃淡淡地掃了一眼,然後就頓住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