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時燃震驚:“你穿這麼好看乾什麼?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嗎?”
不就是去看場比賽嗎?
溫檸:“首先,謝謝你的誇我好看,其次,美女的事你少管!”
祁時燃:???
溫檸:“我想穿什麼就穿什麼,我今天就算是出門裸奔也可以。”
祁時燃:“……”
無語。
到底是誰在叛逆期啊!
溫檸今天穿的就是上周在商場裡買的新衣服,波西米亞風的白色長袖短裙,再配一雙及膝的長靴,漂亮的很。
她今天心情很好。
今天公司那邊發了最近這幾個月的績效和去年的年終獎。
一個月最開心的時刻就是發工資的時候了!
雖然這點錢跟她現在已經擁有的那龐大的資產相比,算不了多少,但錢就是錢,沒有人會嫌錢少,沒有人會不喜歡錢!
溫檸上車後,祁時燃去了副駕駛,然後讓司機開車。
後排,溫檸打了會兒遊戲,有點冷。
溫檸:“小叔子,車上有毯子嗎?”
前排,祁時燃聞言往後麵看了眼,疑惑,“要毯子乾嘛?”
溫檸:“穿裙子,冷。”
祁時燃:“那我把空調調高點?”
溫檸拒絕:“不行,關了我穿長袖熱。”
祁時燃:???
祁時燃實在是想不通:“那你乾嘛要穿這麼古怪的衣服?上麵長袖,下麵又是短裙……”
溫檸看他一眼。
祁時燃十分自覺地閉嘴了:“……我知道了,美女的事我少管。”
祁時燃在司機的提示下,在腳下座椅裡的儲物箱裡拿出了一條毛毯遞給了後麵的溫檸。
溫檸蓋上毛毯,重新舒舒服服地窩在座椅裡打起了遊戲。
前排,祁時燃歎了口氣。
真是位難伺候的祖宗。
*
半個小時後。
溫檸和祁時燃到了目的地。
這場國際線下賽在酒店一個寬闊的宴會廳裡舉行。
比賽規格比較高,再加上一歲君他們在網絡和遊戲圈裡的名氣大,為了避免有人渾水摸魚進去乾壞事或者閒雜人等進去搗亂,所以觀眾入場的檢票十分嚴格。
門外都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祁時燃站在隊伍裡,等著都有些不耐煩了。
他今天這一整天,起碼有半天的時間都在等人!等完溫檸等排隊……
誰有他命苦哇!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檢票終於輪到了溫檸和祁時燃。
溫檸看了眼祁時燃。
祁時燃:“……”
祁時燃伸手,任勞任怨且認命地開始從自己口袋裡掏票,掏了半天掏出一張,是溫檸的。
他遞過去,然後開始掏自己的。
結果頭頂卻傳來聲音,“您好,您可以回去了。”
祁時燃:?
讓誰回去?不會是在跟他說話吧?
祁時燃抬頭,果不其然看見檢票的人正在看他。
男人:“我們一張票隻可以進一個人的,即便是司機和保鏢也需要票才能進的哦。”
祁時燃:???
什麼意思?
把他當成了溫檸的司機?還是保鏢?
祁時燃一瞬間隻覺得腦袋都是懵的。
“我不是司機!也不是跟班!”祁時燃氣急敗壞地把手裡的票掏出來。
這麼侮辱他……
他長得就這麼像司機嗎?
看見祁時燃手上的票,檢票人員也尷尬了。
隻能連忙和祁時燃道歉,然後放行。
場內。
祁墨早到了一會兒,結果正好遇見剛進來的溫檸。
聽見動靜,兩人一起側頭看向還在門外的祁時燃。
溫檸一臉疑惑:“你還在外麵乾什麼?舍不得進來?”
祁時燃從檢票人員手裡接過票,滿頭黑線地進入會場。
這是黑曆史,這絕對是他的黑曆史!
……
這整個宴會廳分了兩部分,一部分是比賽選手們活動和比賽的區域,剩下的就是觀賽觀眾們的區域。
祁墨帶著溫檸和祁時燃找到了座位。
坐下後沒多久,全場暗燈,比賽開始了。
不愧是專業級的比賽,看起來就是爽,就是冷氣太足了,溫檸覺得膝蓋有點涼嗖嗖的。
正想著,手邊遞過來一件外套,溫檸看了眼,接過來搭在了膝蓋上。
溫檸:“謝謝大少。”
黑暗中,祁墨偏頭看溫檸,能看見屏幕上的藍光映射在她眼睛裡,流光溢彩的。
她是個很神奇的人,哪怕過了這麼長時間,祁墨還是這麼認為。
她說話三分真七分假,胡說八道慣了,誰都不知道她真正在想些什麼。
喜歡錢,日常躺平。
在她的世界裡,她自己永遠是第一位的。
除此之外,任何人她都沒放在眼裡,也不怕誰,囂張到任意妄為。
但要說她涼薄吧,自她之後,她的心裡卻也能捎帶著照顧上幾個人。
他這個傻弟弟祁時燃是一個。
她那個妹妹叫溫小小的也是一個。
……
一旁,祁時燃看著大屏幕上隊友的特寫鏡頭,越看越覺得熟悉……
想著,他戳了戳旁邊的溫檸。
“溫檸,你看一歲君那邊的隊友裡,是不是有幾個很像那天在學校裡跟我們一起打比賽的人?!”
尤其是小黑老師旁邊那個,被電腦擋住臉時,發型和衣服跟當時坐他對麵那男的的一模一樣!
聞言,溫檸跟著看了眼,“好像是。我說難怪他們的反應速度都那麼快,原來是專業的啊,連逃跑的速度都不是一般的快……”
連溫檸都說是了!
祁時燃能斷定自己沒看錯,那天跟他打比賽的真的是一歲君的隊友!
一下子,祁時燃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祁時燃一會兒覺得高羌卑鄙,居然找那麼多職業選手來跟他們打比賽。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榮幸,居然一下子能跟一歲君的隊友一起打比賽。
但是更多的是疑惑……那天,就他們那一整隊菜雞,最後居然能贏一歲君的這麼多隊友?
難不成是一歲君的隊友放水,故意讓他們贏?
可是為什麼?
他想不通……
一旁,溫檸幽幽道:“難怪都看見我就跑,是怕被我認出來啊……”
溫檸摸了摸下巴,轉頭看向祁時燃道:“你說,待會兒我們要不要去找他們,說他們在訓練期間偷偷在外麵接活賺外快,威脅要向一歲君舉報,然後找他們要點好處?”
祁時燃:“……”
他算是明白他們為什麼放水了……
溫檸贏了比賽都要去向一歲君舉報要好處,這要是溫檸輸了,不得追著他們把他們八輩子的壞事都給抖摟出來。
在“被溫檸認出來”和“輸給溫檸,保全名聲”間,很明顯,他們選擇了後者。
人生建議:彆惹溫檸。
……
中場休息。
全場開燈。
祁時燃坐不住,起身去外麵轉了轉,覺得沒啥意思就又回來了。
結果遠遠的,卻發現自己的位置被人給坐了。
祁時燃:???
big膽!
那是個穿著西裝年輕帥氣的男人,而且他還側著身,正在跟溫檸說話,從他這個角度看起來,似乎那男人的腦袋都快靠到溫檸頭上了……
祁時燃:!!!
這一刻,祁時燃的腦海裡隻剩下一個念頭。
危險危險危險!
哥,你在哪兒!
快來!
祁時燃幾步到了跟前,然後發現這個男人隻是在正常地進行交流而已,剛才是錯位視角看錯了。
而且他哥祁墨就在他自己的位置上,正坐在溫檸的另一邊。
祁時燃鬆了口氣。
走近了,祁時燃才認出來這男人是對麵cy戰隊的經理人,叫許紹的……
他過來乾什麼?
許紹是趁現在這個機會來跟祁墨攀關係的。
他知道一歲君這個戰隊背後最大的投資人就是祁墨。
也正是因為祁墨,一歲君他們這個沒有公司的小戰隊才有資金能一路打到現在這個規格和等級的比賽。
但許紹堅信,這隻是暫時的。
現在祁墨能投一歲君,但要是這場比賽他cy這個戰隊能贏的話,就能證明他們的實力,下次祁墨投資的對象說不定就會是他們了。
畢竟,誰都不會跟能賺錢的戰隊過不去。
許紹跟祁墨在交談。
溫檸坐在中間,開啟了自動屏蔽功能,自顧自地坐在那兒玩小遊戲……
許紹想將話題移到今天比賽的結果上,但又不好直接問祁墨,於是隻能旁敲側擊,最後視線落到了溫檸身上。
注意到溫檸手裡的小遊戲,許紹笑了笑,“這小遊戲看起來挺不錯的。”
聞言,溫檸抬頭,十分讚賞地看了眼許紹。
溫檸:“是吧,我也覺得。”
許紹:“這遊戲叫什麼?”
溫檸:“我一般叫它弱智遊戲。”
許紹:?
許紹瞄了眼那粗糙的畫風,火柴人風格的角色,確實挺弱智的……
知道弱智還玩,你也挺……不好描述的。
許紹:“不過,聽說溫檸小姐也喜歡打王鬥,那不知道在溫檸小姐看來,覺得我們cy今天打得怎麼樣?”
溫檸:“我覺得他們會輸。”
好,好直接……
許紹扯了扯嘴角:“……溫檸小姐還真是坦率。”
他以為她起碼會先彎彎繞繞說一些禮貌的場麵話,然後再說“會輸”這種不太好聽的話的……
許紹:“那不知道溫檸小姐打王鬥的水平是怎麼樣的呢?”
“我的水平?”
溫檸張嘴就來,“那可有的說了,我覺得在座各位都是垃圾。”
許紹:?
祁時燃:“……”
他就知道……溫檸這嘴裡就沒憋什麼正常的話。
隻有祁墨,一臉無奈:“……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