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禁跡部對手的真田和場外的金發少年同樣疑惑。
但他手下的動作不停,拍子也順勢揮舞了出去。
網球像一顆炮彈一般砸向了跡部那方。
“破綻百出。”
跡部不知道是在評價這一球,還是在評價什麼其他的東西。
一臉輕描淡寫的跡部對著這球自下而上地斜削而出。
“嘭!”
僵在原地的真田聽到了身後網球落地的聲音
。
怎麼會?剛剛他為什麼動不了?
“30-40。”
終於火力全開的跡部衝真田露出了一個張揚的笑容,“好好沉醉在本大爺的美技下吧。”
說著,他抬手又是一球。
做好了萬全準備的真田,依舊眼睜睜地看著這一球落地。
“40-40。”
“全都是死角呢,真田。”跡部的手指劃過眉心。
“這局本大爺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他再次揮拍,追回了一局。
“3:4。”
站在場邊的大道寺,這回終於捕捉到了跡部眼裡切切實實劃過的光,還有真田那半場隱隱閃現的冰柱。
那是……什麼招數。
正凝神思考的金發少年聽到了耳邊傳來的輕微腳步聲。
他下意識地轉過頭,披著外套而來的幸村正好走到了他的旁邊。
部長怎麼來了?
這裡應該還沒人走漏風聲才是。
幸村:那阿澤你猜猜看?
派真田去接替後輩,但既沒有等來後輩,還失去了一個副部長的幸村微笑起來。
大道寺看著幸村背後盛開的百合花,有些遲疑地開口:“部長?”
幸村看了一眼場上和跡部打得熱火朝天,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到來的真田,又轉頭看向了大道寺。
“我還以為阿澤你和真田在網球場上迷了路,正等著我來解救呢。”他‘溫柔’地闡述道。
這次輪到金發少年戰戰兢兢了。
不過好在場上還有比他仇恨值拉得更滿的人存在。
再次轉頭觀察了一番跡部和真田的激烈賽況後,幸村徹底冷了臉。
他提高了聲音嗬斥道:“到此為止!”
作為幼馴染的真田瞬間辨彆出了幸村的聲音,他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嘭!”網球擊在了真田的腳邊。
打得正酣的跡部正沉浸於比賽裡,直到看見了真田反常的舉動後,他才猛然意識到有人介入了比賽。
“幸村?”汗水從跡部的鬢角滑下,他有些驚訝地望著場邊這個許久不見的立海大部長。
立海大對戰六裡丘這個小角色的時候,幸村並沒有出現。
不少人就自然而然地把‘還在治病中’,‘未康複’的標簽貼給了幸村。
但既然幸村已經穿著正選服裝,出現在網球部……
嘖,看來關於幸村的謠言,很快就要不攻自破了。
跡部與麵色紅潤,狀態極佳的幸村對視了片刻,這麼想到。
“怎麼,難道幸村你也想來一場嗎?”跡部夾著球拍,“本大爺也不是不可以奉陪。”
“不用了,跡部。”幸村微笑起來,“我更期待和你在決賽上相遇。”
“——如果你們冰帝能在下場擊敗青學的話。”
“那是自然。”跡部目光湛湛,“本大爺不會讓冰帝輸給同一個對手第二次。”
“這場比賽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吧。”幸村抱著臂,道破了跡部此行目的,“畢竟跡部你已經完成了想要的新招數,不是嗎?”
“啊嗯,你在說什麼呢,幸村?”跡部並沒有正麵承認,“既然你不希望比賽繼續的話,本大爺就離開好了。”
他走到場邊,把網球包甩在了肩上。
跡部一邊向網球場外走去,一邊向後揮了揮手,“全國大賽決賽見。”
大道寺:上一個他見到過這麼肯定自己目標的人……好像並沒有……
“真田。”
跡部離場後,終於能夠好好處理“家務事”的幸村走到了竹馬旁邊,他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波瀾。
“幸村……”沉默了一會兒,真田還是沒有忍住,“為什麼非要喊停我和跡部的比賽呢?”
等了半天卻聽到真田這句反問的幸村‘燦爛’地笑了起來。
“你說呢,真田?”
大道寺【鼓掌】:副部長,能分享一下站在百合花叢裡是什麼感覺嗎。
大道寺身後的正選預備役們:快看啊,名場麵!
但連續兩次和跡部的比賽都被外界打斷的真田:……他都快有應激障礙了。
“再打下去,你會輸。”幸村收起了笑容,“百分之百會輸。”
“還要我說得更明確一些嗎?”
“我又不是……輸不起。”真田轉回了頭,聲音卻還是在幸村的注視中低了下去。
“是,你輸得起。”幸村攏了攏外套,“但你能保證不在跡部的刺激下,使用特意出為手塚封存的那兩招嗎?”
輕咳了一聲,真田移開了視線。
從竹馬行動中看出他自己也不確定的幸村轉身往外走去。
“既然你這麼想打比賽的話,我來好好滿足你。”
藍紫發的少年走了兩步,發現真田並沒有跟上來。
“怎麼,還要我邀請你嗎,弦一郎?”
真田往下壓了壓帽子,沉默無言地跟上了幸村。
大道寺:太慘了,副部長,節哀。
走到網球場門口的時候,幸村帶著真田停下了腳步。
“阿澤。”
刹那間,金發少年全身的汗毛聳立。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知情不報,嗯?”
“我想接下來的訓練時間,應該足夠我們打兩場練習賽了。”
“部長……這邊還需要有人照看呢。”求生欲讓大道寺據理力爭。
“沒關係,我會讓柳過來的。”
一年生們:太慘了,大道寺前輩,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