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指示牌一路快速奔跑的柯南,在無人看守的酒窖前停下了腳步。
找到了。
……
而另一邊的案發現場內。
仁王和快鬥還在堅強地推理著——
“柴崎先生的死亡時間應該在午飯後。”
快鬥看著餐桌上還未收起的碗筷摸了摸下巴,
“而且似乎飯菜不太合他口味的樣子。”
蹲在地毯旁邊的仁王也發現了什麼線索,“柴崎先生應該是個不拘小節的人。”
“——地毯裡居然有巧克力碎屑。”
大道寺:按照他們的破案進度,一個月後能抓住凶手就謝天謝地了。
切原(打哈欠):看前輩們破案好無聊啊,還不如回房間睡覺呢
仁王:拖延時間是幸村交給我的任務嘛。
快鬥:你們以為我想拖延時間嗎!還不是會破案的人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工藤你這個大騙子,說好全權由你解決案件的呢。
站在房間另一邊看著兩個名偵探忙活的櫻吹雪,深吸了一口氣:“兩位果然慧眼如炬,但當務之急還是應該把目光聚焦於案件本身吧。”
“不如先從死者的死因下手如何?”
“老板,需要我們現在就去找替死鬼嗎?”
其中一個手下善解人意地附耳問道,
“萬一他們捉不到凶手,至少待會兒還來得及讓人頂包。”
知道不能做得太過分的仁王和快鬥,相繼聚集到了柴崎先生旁邊。
但畢竟不是專業人士,他們也不會輕易搬動屍體破壞案發現場和線索。
“這個味道是,”嗅覺靈敏的快鬥眨了眨眼,“——苦杏仁味。”
“柴崎先生應該是死於氰.化.物中毒。”
他又觀察了一下死者的唇色和舌苔後,肯定地下了結論。
仁王也發現了些與眾不同的東西。
不知從哪裡掏出了手套帶上後,他用手指輕輕地勾出了柴崎先生脖頸裡的半截銀色細鏈。
“看這個斷裂的截麵……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強行扯斷的。”
“沒錯,後脖處也有吻合的勒痕。”
同樣戴著手套的快鬥小心翼翼地掀起了死者的襯衫後領。
“什麼東西需要這樣珍而重之地貼身保管呢?”
“看這根鏈子的長度可不像是用來掛著普通吊墜和相片的樣子啊。”
見多識廣,並具有專業知識的快鬥,若有所思地接上了這個問題:
“這種樣式的細鏈我之前在……在珠寶店裡見過,下麵一般是接著有寶石托的寶石。”
“而且是那種貴重的,必要攜帶外出時需要貼身珍藏的,不想被他人發現的寶石。”眼神犀利起來的快鬥轉過頭。
“柴崎先生不可能在排隊上傳那種人多的時候也貼身攜帶著這個。”
“房間裡一定還有裝有寶石的外盒,如果知道是哪顆或者哪種寶石,興許我們就能鎖定凶手的範圍了。”行動突然果覺起來的快鬥站起了身
按照這種收藏家慣常的藏匿思路……
還沒等仁王出手幫忙,快鬥稍加摸索就在掀起了被子的床上摸索到了硬塊。
仁王也湊合去觀察了一下盒子內正好能嵌合寶石的凹陷大小。
“這顆寶石的價值一定不菲吧。”
雖然是門外漢,但他也能從殘留的凹陷處窺視到屬於寶石恰到好處的弧形切麵以及不小的形狀。
“從這個形狀和局部的弧度來看,有點像……”
背對著櫻吹雪的快鬥勾起唇角。
“——拉美西斯之心呢。”
……
另一邊,四下無人的酒窖裡。
空蕩蕩的白酒瓶和小孩子的衣物堆砌在角落裡。
剛剛穿上服務員備用襯衫和長褲的少年滿身是汗地喘著粗氣。
有些脫力的他順手摘下眼鏡。
露出了銳利的藍色眼眸。
……
房間內
看著櫻吹雪陡然有些難看的表情,快鬥突然轉變了口風,“我是說,如果年代足夠久遠又擁有曆史和傳說的話,這顆寶石的價值應該不會比拉美西斯之心差到哪裡去才是。”
“啊,工藤君真會說笑呢。”
櫻吹雪的臉色稍霽,“不過下次還是不要開這種會讓人生氣的玩笑了。”
“他看起來可不像是因為被開了玩笑而惱怒的樣子啊”
善於觀察微表情的仁王有些懷疑。
慌張,剛剛他眼裡閃過的是慌張才對
房間外的走廊上同樣聽到了他們談話的切原悄聲詢問道:“所以這應該是一起謀財殺人案?”
還沒等大道寺和柳生出聲應答,他們斜對麵的園子就忽然開口,她抱著臂,一臉過來人模樣地搖頭否認:
“你們這群小鬼還是經曆的案件太少。
這種放在明麵上的可能自然不會是真相,背後一定有什麼巨大的隱情才是。”她用手誇張地比劃了一下。
“要不是最近沒有思路,就該我名偵探園子上場了,哪裡還輪得到他們。”
大道寺抬起臉,“你們不覺得太巧合了嗎?在這艘拍賣拉美西斯之心的船上,特意攜帶著不菲的寶石?”
柳生推了推眼鏡,“的確很奇怪,這又不是寶石鑒賞大會。”
房間內的談話同樣在繼續。
仁王看了一眼屍體指腹上殘留的咖啡色粉末“……所以柴崎先生的具體死因也很明確了——由於食用含有劇毒氰.化.物的巧克力。”
“而凶手投毒的目的,就是為了奪取柴崎先生貼身佩戴的寶石。”快鬥一臉嚴肅。
“根據投毒的方法來看,凶手應該早有預謀。”
“再加上柴崎先生毫無防備之心地吃下了巧克力,”同樣從柳生那裡看過不少推理的仁王朗聲接道,“綜合這兩點,絕對是熟人作案。”
“所以凶手就在那些下午沒有去網球場觀看網球比賽,並且與柴崎先生熟識的家夥裡。”
兩個‘工藤新一’異口同聲道。
聽著裡麵重合的聲音,靠在牆上的園子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
“小蘭,你說世上不會真的有克隆人吧?萬一裡麵兩個都是真的工藤,小蘭你會選哪個?”
“園子!”淡淡的悲傷情緒突然被驅散,小蘭惱羞成怒地瞪了好友一眼。
……
“唔,不過現場並沒有機關的痕跡。”
在之前拖延時間的過程中,仁王確定自己沒有看到任何類似於絲線或者,奇怪劃痕的東西。
快鬥也點了點頭附和道:“所以如何從內鎖上門,借此將房間製造成密室就很奇怪了。”
柴崎先生的房間並不靠近甲板,唯一的一扇窗戶是牢牢封死且正對海麵的,房間大門也就成了凶手唯一可以出入的路線。
“因為從一開始我們就被誤導了,這根本就不是密室。”平靜又自信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這種感覺。
心裡突然漏跳了一拍的小蘭轉過頭。
雙手插兜的工藤新一施施然地向房間內跨去。
“對了,小蘭,好久不見。”他在經過青梅身邊的時候這麼說道。
新一……是真的新一嗎!
看著驀然又出現了一個的工藤新一,切原張大了嘴巴。
“開,開玩笑的吧,怎麼又出來一個!”
大道寺也開口吐槽:“接下來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覺得奇怪了。”
“總感覺仁王參與過的事情都變得奇怪了起來呢。”
柳生撇了一眼房間內三個工藤新一會麵的場景,抽了抽嘴角。
看著三個工藤新一如出一轍的麵容和相似的嘴角弧度。
一邊的園子拍了拍臉頰,“我是昨晚沒睡好嗎?今天怎麼都出現幻覺了?”
快鬥&仁王:可能你真的沒睡好,我們兩個根本就沒在笑啊:)
仁王(摸下巴):就算有兩塊一模一樣的寶石好像也不稀奇了。畢竟現在他們這裡可有三個相同偵探身份的‘工藤新一’啊。
快鬥(摸下巴):那個大偵探竟然恢複原樣了?這次時間又能維持多久?
工藤(揉了揉太陽穴):要快點解決掉這個案子,要趕在失效前……
三張一模一樣臉的威力無疑是巨大的。
饒是心理承受能力強大的櫻吹雪,也不由得震驚了一會兒。
就算除去一個怪盜基德,那也還有兩個工藤新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