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宿舍樓兩旁的路燈亮起了一瞬。
“這燈壞了嗎?否則天都快亮了,開燈乾什麼?”謙也有些奇怪。
“這邊的幾排路燈電源是接在宿舍樓那裡的,”大道寺和他們對視了一眼,”所以這意味著,宿舍樓的總電源恢複了。”
三個少年不約而同地加快了逃離的步伐。
調試完成後恢複通電的集訓基地拉響了刺耳的警報聲。
“滴!滴!滴!——滴——”
這下連對視都不用了,三人拔腿就跑。
宿舍內不少還在夢鄉中的人猛然被警報驚醒。
“發生什麼了?”
“著火了嗎!”
“莫非是地震!”
齋藤教練的聲音從廣播裡傳出——“稍安勿躁,剛剛有幾個可疑人員闖入訓練營,如諸位發現身邊人員異常,請及時上報。”
警報聲也隨著響起的廣播停了下來。
201寢室內。
“總感覺我們錯過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呢。”從床上坐起的不二用拳抵著下巴。
用手撥弄了兩下頭發的白石半睜著眼,他困倦地問道:“幸村呢,這麼早就起床了嗎。”
“等幸村回來問問看好了,說不定他知道什麼內情呢。”不二笑眯眯地回道。
正在路上慢跑晨訓的真田和手塚自然也聽到了播報聲。
真田不滿地嗬道:“居然有人闖入了訓練基地,實在是太鬆懈了!”
“的確。”手塚氣息平穩地點頭附和,“希望教練們能儘快抓到。”
“要是讓我看到那幾個可疑的家夥,一定會把他們扭送到安保室的!”真田把拳頭捏得“哢哢”作響。
眼見著晨跑的真田和手塚離他們越來越近,戛然在拐角處止住步伐的大道寺三人:……要不要這麼巧。
兩分鐘後,三個穿著U-17訓練營外套的“高中生”目不斜視地走過了真田和手塚的身邊。
“那群國中生小子不就仗著他們還有幾分實力嗎,真是囂張。像我和他們一樣大的時候可比他們尊老愛幼得多了。”把頭發揉成雞窩頭的謙也把臉埋在了立起的衣領裡,並壓粗了嗓音。
反戴著越前棒球帽的大道寺用手指蹭了蹭鼻梁,低著頭惡聲惡氣地開口:“今天的排位賽也不知道會排到誰,希望不要是那群國中生,否則就算贏了也沒有什麼好稱讚的。”
被夾在兩人中間以減小存在感的越前:彆飆演技了,我們快點撤!
雖然他們的話可以說十分針對國中生,但手塚跟真田都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也無法限製他人的言論自由,他們瞥了一眼三人疾速(?)遠去的背影後,繼續向前慢跑。
似乎是覺得哪裡奇怪,真田的步伐慢了下來。
“怎麼了嗎?”手塚出聲詢問。
“沒什麼,”真田提速跟上了手塚,“隻是感覺其中一個高中生前輩的身高有點奇怪……”
差點因為身高過矮而穿幫的越前:【感覺被捅了一刀】
……
在離開手塚和真田的可見視野後,三人在警衛趕來前,迅速逃離了基地。
坐在監控器前的齋藤教練注視著大道寺他們的身影最終一點一點完全消失在了屏幕裡。
“真的沒關係嗎,就放他們這麼離開?”黑部從監控室外走了進來。
“這畢竟是一年一度傳統項目,放心,小黑部。”齋藤站起身,“絕大部分還是在在我的安排和掌控之中的。”
“我沒說這個,我是說倉庫裡的各種用品,”黑部抱起雙臂,“早上清點時發現少了差不多一半。”
“這也是你安排的?”
“啊……放在哪邊不是用嘛。我是精神教練,這可不在我的管控範圍內呢。”齋藤避重言輕地轉移了話題,“好了,我要去補覺了,今天的訓練就全權由小黑部你負責吧。”
齋藤走出監控室,向後擺了擺手。
為了守到這幾個小鬼的行動,他可是一個晚上沒睡呢。
至於其他的東西,還是留給三船教練那邊苦惱吧。
……
因為帶的東西比較多,回去的河流又是逆流的緣故,無法搭乘“順水船”的他們隻得徒步原路返回。
天際大亮的時候,三個人終於遠眺見了後山小木屋的頂角。
“我們明明沒帶多少東西,為什麼這麼沉?”謙也深吸了一口氣,提著東西往陡坡上攀。
大道寺吐槽著接上:“是啊,不就是50塊肥皂,50瓶沐浴露,50瓶洗發露,50瓶護發素,100條毛巾,200個網球,十幾卷吸汗帶,一些矯正器械之類的東西嗎……”
“還有酒,麵包,火腿,香腸,三明治……”越前往下壓了壓帽子,“總覺得後勤處老師和廚房的大叔都會奔潰啊。”
眼見晚起的高中生們都已經做完了一輪訓練,大道寺他們卻仍遲遲不歸。
三船跳下巨石,就在準備聯係訓練營那邊的時候,終於看到了那三個姍姍來遲的少年。
暴躁的他剛想責罵,就震驚地看到了大道寺他們手上拎著的的數個包裹。
“你們三個垃圾是把訓練營搬空了嗎!”
“因為我們覺得教練你要的那些東西不太夠用,所以就……”謙也拉開了麵前網球包的拉鏈,“多拿了一點。”
“那些都不重要。”從短暫懷疑人生中回過神的三船朝大道寺伸出了手,“酒呢,把酒給老子。”
大道寺把裝滿了疑似酒的混合液體交到了三船手中:“我們在架子上就找到這一種酒,也不知道合不合教練您的口味。”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裝進去是哪兩種液體,反正都在吧台裡嘛……應該沒關係的吧。
“少廢話!”毫無戒備的三船教練接過酒,拔掉了酒葫蘆上的木塞後,仰頭大口飲入。
“咕嘟,咕嘟。”他的喉結上下聳動著。
自認所有任務完美結束的三人互相擊了個掌。
“看來沒問題啊。”
“果然,我們拿的就是真正的酒嘛。”
“真是白擔心一場。”
“呸,這是什麼鬼東西?”喝了幾口後,才驚覺哪裡味道不對的三船吐出了一口藍綠色的液體。
那幾個臭小子究竟帶回來了什麼!老子怎麼感覺現在頭有點暈……
“那個色澤,那個樣貌,看起來很像乾汁啊。”
大道寺隱約看見地上那灘液體在光照下五彩繽紛斑斕的顏色變換,“更正:摻了酒的乾汁。”
金發少年回過頭,看見了越前和謙也幸災樂禍的笑容。
“這麼說……”知道乾汁威力的謙也興奮地搓著手。
“今天我們隻能自主訓練了啊。”越前看著一臉慘綠的三船教練,勉強壓住了嘴角不由得揚起的弧度。
但畢竟是後山說一不二的“掌權者”,三船對乾汁的耐受性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站在原地緩了幾秒後,三船就恢複了正常。
“看樣子你們三個,是故意的咯。”他露出了惡狠狠的笑容。
被目光鎖定的三人:糟糕,好像完全解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