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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訓練,不知道是不是教練刻意報複,還是本就在計劃之內,國中生們都被分配到了接發球的練習——以被倒掛在樹上的方式。
三船嚴格規定了球必須打回和成功發出的數目,並公布了懲罰。
雖然以這種方式打回被拋到空中球的難度兵不小,但好勝心極強的國中生們自然不可能就地認輸,在幾個人接連爆發和找到竅門後,他們成功完成了三船教練定下的指標。
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在三船“垃圾果然就是垃圾,你們花的時間太長了”這種毫無根源的理由下,所有人都“被”挑戰失敗了。
懲罰則是一直被倒吊樹上,直到晚飯前。
看著還未落山的太陽以及三船教練遠去的背影,國中生們苦中作樂地聊起了天。
“啊~感覺在頭腦充血~~”小春借著腳上繩子的力,在空中不停搖擺著。
“喂,你動作小一點,給樹留條活路好吧?”被掛在同一棵樹上的向日不滿道,“況且帶著我這裡都晃起來了啊!”
“裕次君,有人在凶我~~”
“彆害怕小春,我來替你出頭!”裕次把自己往向日的方向蕩,“有什麼都儘管衝著我來吧!不要為難小春!”
“我說你們兩個真是夠了啊!”向日有些抓狂。
幾棵樹外。
“感覺腰腹力量和靈活性都增強了不少呢。”切原順著繩子的作用被吊著轉了個圈。
“三船教練的奇怪訓練出乎意料的有效啊。”柳生推了推眼鏡。
雖然覺得不應該,但大道寺還是忍不住提問:“柳生前輩,你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不解的柳生控製著繩子轉向了大道寺。
“居然劉海都被掀開了,眼鏡卻穩穩地倒架在鼻梁上。”覺得十分不可思議的金發少年腰腹用力,企圖更湊近一些觀察。
索性三船教練安排的間距都是計算好的,人與人之間並不能相碰。
柳生鹹蛋超人般的鏡片上反過了一道詭異的光芒,確認大道寺無法靠過來後,找回安全感的他淡定開口:“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就像越前和宍戶的帽子不是也都沒掉嗎?”
突然被提及的宍戶和越前都不由自主地摁了摁帽子,確保它還待在自己的頭上。
大道寺想起了體操般過紅外線陣時,越前似乎也戴著“牢不可掉”的帽子。
嗯……果然神奇的不隻有網球啊。
“其實我懷疑柳生前輩的眼鏡,和幸村部長的外套都是他們的本體。”掛在一旁的切原向小夥伴悄聲比劃道,“就是不能夠長時間離開身體的那種。”
強行忽略兩個後輩悄悄話的柳生,麵色不改地繼續道:“再退一步說,田仁誌都能穩穩地掛在樹上,而樹卻毫發無傷,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神奇的其實是樹啊。”
高強度幾天訓練後,已經瘦了不少的田仁誌在遠處的樹上抗議道:“喂!我聽得見好嗎!”
他的重量級抗議也讓本就搖搖欲墜的樹葉落了一地。
被樹葉劈頭蓋臉砸了一通的日吉心平氣和地指出:“田仁誌前輩,動作請輕一點。”
在一片歡樂打鬨的氣氛中,大石忽然猶猶豫豫地開口問道:“越前,三船教練布置給你們的特彆任務究竟是什麼?”
“我聽說好像是……回到U-17訓練營嗎。”
聽到大石問話的眾人不由得寂靜了下來。
回到U-17訓練營啊……
“啊,大體是這個任務沒錯。”倒掛著的越前雙手交叉地抱在腦後。
“那麼還在訓練營裡的大家……還好嗎。”想起臨彆場景的宍戶故作滿不在乎地問道。
長太郎那家夥,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努力。
“聽說他們都已經升上5號或6號球場了。”越前這麼回道。
“5號球場……那不是那個鬼前輩的球場嗎,”桑原有些不可置信,“竟然這麼快升到那裡了?難不成他們的實力已經增長到和鬼前輩一個地步了嗎!”
“彆吧,不要嚇我們啊。”覺得他們這幾天進步幅度已經夠大的眾人嘈雜了起來。
從墨綠發少年那裡收回視線的大道寺眨了眨眼,既然越前也知道的話,那是不是說明他當時果然被跡部抓住了?
將心中的疑惑按下不表,金發少年出聲補充道:“不僅如此,明天好像就是3號球場和5號球場的換位賽。”
“5號,3號,1號……如果我們不快點進步的話,再這樣下去可要趕不上他們了呢。”大道寺順手把因為重力翻下的衣擺扯回原處。
“大道寺還有越前,我們不是一起出任務的嗎!你們兩個究竟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啊喂!”幾棵樹外的謙也瞪大了眼睛。
但他的質疑很快被被眾人紛雜的議論聲掩蓋住了。
“不愧是精英式訓練嗎,這才短短幾天……”
“我居然還在為自己的這點進步而沾沾自喜,真是的……”
“已經輸給過他們一次了!我們可不能連進步幅度都輸了啊!”
“對!沒錯!從今天開始,我們要繼續加強訓練難度!”
“等晚上的時候就去懇請三船教練吧,我們想要變強!變強!”
“他不是喜歡酒嗎?我們就去為他偷更多的酒來!”
並沒有真正離開的三船,倚在一棵參天巨樹後,他拿起酒葫蘆,灌了幾大口真正的酒。
沒想到這幅催化劑,效果比想象得還要猛啊。
三船放下酒葫蘆,用手背擦了擦淌在胡子上的酒水,眼裡不自覺地閃過了笑意。
……
在接受了國中生們的委托和‘賄賂’後,三船也毫不吝惜地開啟了鞭笞的訓練模式。
國中生們也才意識到,沒有最變態的訓練項目,隻有更變態的……
騎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輪車鍛煉體力和腳力;在獨木橋上接出和發出網球鍛煉應變和靈活能力;踩著小溪突出的石頭一邊挑水,一邊進行折返跑,鍛煉力量,速度和平衡力……
每當國中生以為將要抵達自己的極限時,又會出現新的、更高的難度。
每一天,他們都在精疲力儘的煎熬和實力緩緩提升的歡欣中反複跳躍著。
又是一個萬裡無雲的湛藍晴天。
有些狼狽的少年們站在三船麵前等待著他的發號施令。
今天,今天又會是什麼項目呢?
腰間依舊彆著酒葫蘆的三船抬起單臂,一身悠長的口哨後,一隻翼展兩米多長的雄鷹收攏翅膀,穩穩地停在了他做了防護的手臂上。
“酷——”切原瞪圓了眼睛。
三船憐愛地摸了摸自家寵物的頭,“今天的訓練內容是——‘狩獵’!”
隨著他的話語,應該是白頭海雕的巨鷹扇了扇翅膀以作配合。
“狩獵?狩獵什麼?”甲斐奇怪道,“山裡有獵物嗎?”
“哦?我好像沒有說清楚。”三船一抬臂,會意的白頭海雕振翅飛上了天空。
他惡劣地咧開嘴,指了指天空上盤旋的十幾隻巨鷹:“它們才是這場遊戲的狩獵者。”
“——而你們,是獵物!”
作者有話要說:考試前的瘋狂複習階段:
我→重點:遍尋不獲。
老師→重點:整本都是。
(忍住悲傷,我去啃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