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種不可抗力而不了了之的決鬥,大道寺和切原差點錯過了集合的時間。
不過幸好,隻是差點,他們也不是最晚到的。
確定代表隊成員全員到齊之後,在平等院的示意下,司機發動了大巴。
“總覺得……”千石摸了摸下巴,“我們是不是忘了一個人?”
“Pupina?大家不是都在這兒嗎?”仁王攤了攤手,“除非你說的是三船教練。”
對啊……三船教練好像還沒上車!不少才意識到這件事的人眼神交彙了一番。
望了一眼窗外景色,發現大巴已經開出兩條街的忍足推了推眼鏡:“我們把教練一個人丟在比賽場館是不是不太好?”
“集合時間是他定的嘛,誰讓教練他沒有按時來集合?”並不擔心被找麻煩的種島半趴在前麵的椅背上,“安啦安啦,怎麼怪也怪不到我們身上吧?”
“反正場館距離酒店也沒有多遠。”穿著常服的遠野哼了一聲,“讓他走回來權當消酒好了。”
發現高中生們都對這件事不以為意的國中生們也稍稍鬆了一口氣,這麼看來,把教練一個人丟在比賽場地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嘛。
掌握了一手情報的切原突然神神秘秘地開口:“放心吧,就算喝醉了還沒錢,三船教練也能輕輕鬆鬆回到酒店的,畢竟他可有一匹馬呢!”
“馬?”第六感驚人的小金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切原小哥,你們難道遇到超前了嗎!”
還沒揭秘就被猜到的切原眨了眨眼睛,這流程不太對吧?你是怎麼這麼快聯想到事實的!好歹猜幾個錯誤答案啊!
今天特意跑去美國隊的比賽場館觀賽,卻沒有看見越前上場的小金一臉傾羨:“難道你們和越後打了比賽嗎!”
被引起好奇心的柳翻開了筆記本,“阿澤,你們後來不是去西班牙的比賽場館觀賽的嗎?怎麼會遇到了越前?”
“遇見越前的概率是28.13%,同時遇見越前和馬的概率是2.81%。”乾扶了扶不透光的眼鏡。
連早就知道三船教練空運了匹馬來還幫忙打了掩護的三津穀都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說起來我也很好奇,你們是怎麼遇見‘堇號’的?”
……
等大道寺和切原大致敘述完他們遇到的馬上網球事件後,國中生們也不禁冒出了各色感慨:
“聽上去越前的實力又強了不少嘛。”
“那小子到美國隊了以後,還依舊是不安分的老樣子啊。”
“為什麼我當時不在現場,說不定努把力超前就會同意我的比賽請求了!”
“騎著馬打網球嗎?這個主意好像很有趣呢。”
“什麼啊,有女孩子這麼青睞越前嗎,真讓人嫉妒,這種lucky而不自知的家夥啊~”
“馬的名字叫‘白雪公主’?嘖,還真是糟糕的審美。”
等眾人的議論告一段落後,大巴車也差不多駛到了他們下榻的酒店。
觀看了各個強隊的比賽後,對敵我實力有了更清晰認知的眾人也燃起了更為高昂的鬥誌。
翻過山坡和翻過山峰的挑戰難度可不一樣啊,而哪個能帶來的成就感更高……應該也毋庸置疑吧。
抱有著這種覺悟。或準備修整或準備去練習的眾人四散著回了房間。
傍晚。
做完加訓的大道寺剛回到房間不久,就聽到了玄關處的敲門聲。
被平等院瞥了一眼的大道寺會意地起身,畢竟也不是第一次被差使了,他拖著有些酸痛的肌肉拉開了房門。
麵前魁梧到差不多將酒店房門堵得嚴嚴實實的前輩自然不可能是來找他的,沒等來者開口,大道寺就先後退一步讓出路,他向房間內傳話道:“前輩,渡邊前輩來找你。”
聽到這話的平等院放下東西往玄關處走去,現在來找他?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杜克?”抱著臂的平等院用眼神詢問自己的‘跟班’兼好友。
“頭兒。”知道自己要求有些任性的渡邊躊躇著開口,“明天和法國隊的比賽……”
有些話不用言明,和渡邊交情不淺的平等院幾乎在瞬間猜到了他的想法。
身為渡邊離開法國隊誘因的平等院
“杜克,你是想和加繆再打一次嗎——在明天對戰法國的單打一比賽上?”
“是的,頭兒,”這個比平等院還高幾厘米的大個子低下了頭,“如果可以的話……”
平等院沉聲開口:“我想,杜克你應該知道,每場比賽的出場人選和順序都是全權由三船教練安排,其他
人是不可能插手的吧?”
“我知道,頭兒,可是……”對曾經隊伍始終有種無法言明之感的渡邊低沉了下來。
他想嘗試著打敗自己的過去,但不應該因為這種程度的私事而讓平等院為難。
“抱歉,”重新組織好語言的渡邊收斂了表情,“頭兒,請忽略我這個無理的請求……”
沒有聽完也不準備聽完的平等院打斷了他的話:“——雖然不可以插手比賽名單的安排,但我去會向三船教練提議。”
他抬手拍了拍渡邊的肩膀:“並儘可能為你爭取到這個位置。”
渡邊一下子抬起了低垂著的臉,他感動地出聲:“頭兒……”
“不要娘們兮兮的。”平等院嗤了一聲,“話說在前麵,我不保證這件事情百分之百成功。”
自以為隱蔽的走廊拐角處:
“平等院還是挺有人情味的嘛。”
“那也隻是對渡邊吧。不信你去試試看?看平等院是會幫你忙,還是送你一個發光球作為慰藉?”
“那你怎麼不去?”
“你們彆吵了,吵得我都聽不清平等院和渡邊他們倆的談話了!”
沒有在意那邊‘竊竊私語’大到像炮仗聲的一眾高中生們,行動力極強的平等院大步往三船的房間走去。
幾乎在平等院消失在前麵拐角的下一瞬,幾個推推搡搡的高中生就從走廊的另一邊冒出了頭。
“跟上啊,跟上!”
“彆推我。”
“小聲一點,我們需要隱蔽到不被平等院發現!”
站在房間內的大道寺以及還站在房門口的渡邊,就這麼看著浩浩蕩蕩的隊伍一路‘尾隨’平等院離開了。
二人:……
揉了揉眉心,大道寺默默吐槽道:“前輩們還真是有活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