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天 番茄牛肉不要番茄(2 / 2)

不過……香取晴的手指在半空中再次停頓,他剛才隻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卻沒有聽到對方從門口離開的腳步聲,也就是說那家夥很可能還停留在門口等待著什麼。

所以就算這塊蛋糕裡沒有致命的毒藥,也不能排除其它‘加料’。

蓬鬆細膩的香氣勾纏著他懸停在半空中的手指。

香取晴:“……”

下一秒,指尖狠狠挖了一大塊奶油塞進嘴裡,甜香的奶油在嘴裡融化,香取晴愉快的眯了眯眼睛。

他現在失憶,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是真正的身無長物。

不管那家夥想要圖謀什麼,就儘管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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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安室透掐著時間,再次打開門的時候,看到的是穩妥坐在桌邊的香取晴。

安室透稍微有些驚訝的揚揚眉稍,這家夥竟然因為失憶戒甜了?原來讓他少吃點甜食,就像是要他命一樣……

然後他就看到‘神情淡定’的香取晴準確的伸出手指,再次挖了塊奶油塞進嘴裡,然後邦的一聲腦袋磕在了餐桌上,暈了過去。

鎮靜藥物起效了。

這時安室透才發現那塊蛋糕,除了他吃過的那塊位置被嫌棄地避開,剩下地方的奶油都已經被消滅的乾乾淨淨。而他剛才以為的‘神情淡定’,也隻是因為這家夥藥勁上頭,迷迷糊糊地做不出什麼警惕的表情。

明明還有隻乾淨的勺子,卻還是選擇用手。安室透哭笑不得,這些怎麼也改不掉的壞習慣,倒是在這種時候讓他從這人身上察覺到了熟悉感。

安室透把暈過去的香取晴半拖半拉地弄到床上,近距離的接觸,更加能感覺到這人骨骼突出,相比於之前消瘦了許多。

安室透快速檢查對方身上的傷口,發現香取晴雖然看起來形容慘淡,但傷口倒是都被處理地很妥當,並沒有他先前預想的那麼慘,香取晴全身上下除了打著石膏的左手還沒有痊愈,最嚴重的也不過就是三天前因為握著碎瓷片而被割傷的手掌了。

安室透暗暗鬆了口氣,手腳麻利地翻出藥粉和繃帶,給他包紮手掌。

安室透看著幾乎是橫穿手掌的傷口,還有修長的手指上數不清的細碎傷口,他微微抿唇。

從前這家夥最愛惜自己的手了,說這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的手,小心的要命。

彆說是讓手受傷了,就算是平時聚餐的時候,這家夥都從來不願意洗碗,還會振振有詞的說什麼,洗滌劑會傷害手部的皮膚,影響手指的靈活性。

也就隻有好脾氣的hiro能縱容他了。

從他們認識開始,就是hiro一直在縱容對方,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hiro都會答應對方。

不過香取晴這家夥大部分時候也很有分寸,就像是隻在主人麵前才會撒嬌的狗狗,甚至可以說他才是六個人間最好說話的那個。

不過這個‘好說話’,絕對不是褒義詞。

比起hiro和萩原的好說話,香取晴更像是沒有底線的那種好說話,安室透一直覺得,如果某天有犯人跪在他麵前哭著求他,這家夥說不定都會答應偷偷把犯人放走……

安室透想的出神,等到他揉著蹲的半麻的腿想要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床上的香取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安室透的動作微僵,他忘記了香取晴這家夥對藥物的抗性很高,就連感冒藥也要吃比普通人更大的計量才能起效。

這個距離下,如果香取晴想要攻擊他,他很難全身而退的躲開……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香取晴先失去了興趣,抽回自己的手,看了看上麵包紮妥帖的繃帶,麵無表情地看看安室透,再看看手上的繃帶。

幾秒後,香取晴放下手,沒有質問剛才那塊加料的蛋糕,隻是突然對安室透說:“晚餐要吃肉。”

安室透:“……”

安室透:“哈?”

香取晴懶得重複第二次,隻是安靜的回望回去,那雙眼睛中充滿了嫌棄,像是不明白為什麼有年輕人的耳朵會聾成這樣。

安室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有沒有搞清楚你現在的身份,你見過點餐的囚犯嗎?伏特加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吧,一天一頓飯,隻要保證你不被餓死就好了。”

香取晴:“……”

安室透:“……知道了,番茄牛肉可以嗎?”

“不要番茄。”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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