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來,之前是他們的溝通方法錯了。
“真的不能告訴我嗎?”蘇格蘭這次決定要問清楚。
“你和她很像。”香取晴不動聲色地繞開話題,呼吸中還有著‘撫子’的甜味。
蘇格蘭隔開香取晴伸向下一杯酒的手,在心裡歎氣,但還是順著對方的意思說了下去:“是因為都是黑發藍眼的亞洲人嗎?”
“不止是外貌。”香取晴笑著說出了讓他心下微寒的話:“更多的是感覺。”
“你們這種人,都和這裡格格不入。”
“最終會害死自己,也害死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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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酒吧裡說的話,隻是香取晴的試探,但他沒想到效果拔群,把蘇格蘭嚇的一連幾天都沒有露麵。
每天都會在他出門做任務的時候,把做好的飯菜密封在保鮮盒裡,等他要吃的時候,自己拿出來熱熱就能吃。
雖然也很方便,但口味上和新鮮出鍋的飯菜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香取晴忍了半個月,終於忍無可忍。
“蘇格蘭那家夥最近去哪了?”
波本舉起菜單,在菜單擋對麵女人視線的時候,壓低聲音快速回答:“你們兩個整天呆在一起,我怎麼知道?”
“他不是你朋友嗎?”
他還是你男朋友呢!波本用理智把這句話吞回去,說道:“我可沒說過這種話,管好你的嘴!”
“你不告訴我他在哪,我就把這話告訴朗姆。”
“你!”
“親愛的,有想要加的菜嗎?”餐桌對麵的女人以為是她帶來的貧窮帥男孩在麵對高昂菜單發窘,愛憐之心更盛:“我推薦他們家的魚生哦。”
波本放下菜單後,臉上的表情已經熟練切換成了尷尬中又帶著點羞澀的樣子:“我都可以,聽您的就好,田中夫人。”
“男孩,你和我不用這樣客氣。”田中夫人:“跟在我身邊,你會逐漸適應這樣的生活。”
波本微垂下頭,睫毛顫動:“已經麻煩您太多了,您能答應資助我上大學,我已經很感激了,您在我身上多花的每一分錢,都會讓我更加愧疚。”
田中夫人滿臉‘這是什麼小可憐’,然後又讓服務生香取晴加了兩瓶頂級XO。
香取晴:吐了。
他不太能理解女性這種介於愛慕和母愛之間的情感。不過如果波本拿出這一套對他,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掏錢,掏錢讓對方去最好的精神病院看看腦子。
香取晴拿著點單機回了後廚,在監控死角把迷藥塗在了餐具上,再把那套精美的餐具擺在田中夫人麵前。
田中夫人突然輕輕‘咦’了一聲,抬頭看向香取晴:“我之前沒有見過你。”
波本的目光微凝,香取晴上臂的肌肉不動聲色地繃緊,如果田中夫人的下一句話有任何不對,他就會立即出手打暈她,兩個人直接拿走她身上攜帶的政界議員家屬名單。
“是新來的服務生嗎?”田中夫人握住香取晴的手,白胖的手指在他手背上摩挲了兩把:“真是漂亮的孩子,在這裡的工作很辛苦吧。”
香取晴:…………
“不辛苦。”命苦。
“誒呀,居然在這裡工作到這麼晚,是有人欺負你了嗎?”田中夫人把名片塞進他手裡,語重心長:“如果是哪天堅持不下來了,或者想要換份工作的時候,一定要記得來找我啊。”
……
酒店的安保係統在不停警報,兩個人在員工通道裡狂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某些人的體能出眾,如果換成普通人,這樣強度的跑步早就笑岔氣了。
“彆笑了!”香取晴抬腳去踹他:“哪裡好笑?”
波本閃身躲過他的飛踹,捏著嗓子學道:“堅持不下來的時候,要記得來找我啊。”
香取晴黑著臉:“你今晚有點過於活潑了吧?”
“哈哈哈哈,早知道這樣,最開始就應該讓你去負責接近田中,說不定會容易很多。”
「“不想工作的時候,可以來找姐姐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模一樣啊hagi!”
“話說haru的女人緣真好啊。”
“哼,花心的家夥。”
“拜托,這和我沒關係吧?”」
香取晴的腳步逐漸慢下來,吵吵鬨鬨的聲音讓他難以分辨是誰的聲音,喃喃:“hagi?”
那是誰?
他好像在什麼時候聽說過這個名字。
前麵的波本突然停下腳步,恍惚的香取晴差點和他撞在一起,波本雙手抓住他的肩膀,眉眼間滿是急切和期盼:“你剛才說什麼?”
“hagi。”香取晴看著他的眼睛,藍色的眼睛裡波光粼粼,像是被微風吹動的湖麵,刺目的微波讓人眼暈,也讓波本心底發涼。
“他是你認識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