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天 隻有我一個好人嗎(2 / 2)

所以諸星大實際上並不相信那些傳言,畢竟從這些家夥嘴裡說出來的話,比空氣裡漂浮的灰塵還要輕賤,根本沒有任何的可信度。

就像是他們敢吹噓自己一夜八次,卻根本不會考慮醫學常識。

如果他想要知道更多,就隻能自己去試探接觸。

“抱歉,我來晚了。”

穿著寬鬆闊腿褲和休閒短袖的貓眼青年,看起來就像是來參加社團聚會的大學生,進站的輕軌帶動的風揚起他短碎的黑發,整個人的氣質清爽乾淨。但諸星大和安室透都注意到了他眼底的青黑。

“那家夥呢?”安室透明顯察覺到了對方的情緒不對,又沒有在他身邊看到這次任務的主要角色。

“我們沒有一起出來。”他說完這話,又轉向諸星大,伸出手簡單交換名字:“初次見麵,綠川景。”

“香取晴呢?”諸星大並沒有和他握手,並且又問了和安室透相同的問題。

綠川景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剛才那種溫和乾淨的表象從他身上迅速退去,語氣充滿冷淡和不耐煩:“他在後麵,你要是著急,就自己去找好了,我沒有義務每天都看著他。”

旁邊的安室透笑起來:“你就不怕他跑了?”

“那不是更有趣了嗎?”綠川景輕笑,像是又什麼詭譎的東西撕開溫和的人皮鑽了出來,讓諸星大不寒而栗,他聽見對方語氣輕緩:“那樣就有理由打斷他的腿,把他鎖在家裡,像是玩偶那樣,再也不能和我作對……”

“哈哈,還是你點子多。”

果然組織裡就沒有正常人。諸星大眉心皺起,提醒道:“他是琴酒的人,小心玩的太過被琴酒發現。”

綠川景轉眼看他,那雙眼睛像是深不見底的冰海:“他已經發現了,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原來是這樣。

難怪琴酒會執意把他塞進這個人數已經超額的隊伍裡,蘇格蘭和波本在組織裡的地位日漸增加,如果他們為了某個目標或者某個人聯手,就算是琴酒也不得不忌憚。

琴酒雖然很少參與組織裡的權力爭鬥,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懂這些東西,他能在組織裡和貝爾摩德、朗姆三個人平分秋色這麼多年,也足以說明他不是空有武力的白癡。

他這是在培養自己壓製越來越囂張的波本和蘇格蘭。

諸星大很快找準自己的定位,立馬不鹹不淡地嗆了回去:“你知道就好,我的任務就是確保他的安全,你原本想做什麼和我無關,但如果在我麵前影響我的任務,我也不會客氣……不管你想做什麼,都等這次任務結束之後。”

“你能阻止我?”綠川景挑眉,看起來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可以試試看。”諸星大半分都不退讓。

兩個人目光相接,空氣逐漸凝滯,壓迫感讓旁邊的路人頻頻回頭,猶豫要不要報警,這兩個男人看起來要打起來了。

“你們在做什麼?”香取晴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空氣中那根緊繃著的弦徒然一鬆。

綠川景率先挪開視線,看向香取晴,笑容溫和:“我們隻是……”

香取晴卻徑直掠過他,走向仍皺著眉頭的諸星大,語氣威脅:“如果要打架的話,去沒人的地方打夠了再回來,如果被路人報警,我不負責給你們收拾爛攤子!”

完全忽視了綠川景。

綠川景臉上的笑容僵住,死死盯著那個背對他的青年。

香取晴今天穿的是幾個人中最正式的,黑色襯衫的領口扣到最上一顆,頭發雖然被剪短,但用發膠向後梳,露出了飽滿的額頭和豔麗麵龐,皺眉的時候顯得更加不近人情,絲毫看不出單獨麵對綠川景他們時的鬆散。

諸星大看向他,琴酒既然有意讓他接管綠川景的工作,那麼他就不能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被對方壓製,否則以後也很難確立上下級關係。

“不用你替我處理。”他口氣冷淡地否定。

“是嗎。”香取晴緊盯著他的眼睛,像是在比較什麼:“那這個‘麻煩’你就自己處理好了。”

他說完這話回身向那邊柱子後招手,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探頭出現,向這邊搖搖擺擺地跑來。

那孩子的眼睛格外的深邃,下眼尾獨特,赫然和諸星大的眼睛一模一樣。

香取晴好整以暇地抱起胳膊。

“這個孩子說他哥哥在這邊,你們三個誰認領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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