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33天 人生短暫(2 / 2)

香取晴卻像是聽見了恐怖至極的聲音,整個人在地上一縮,明知道隔著門諸伏景光聽不見他呼吸的聲音,但還是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haru,我聽見瓶子摔碎的聲音了,有受傷嗎?”

深呼吸深呼吸。

香取晴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沒有。”

“……”諸伏景光聲音幽幽:“你不把門打開嗎?”

如果是昨天的香取晴,他肯定不能從這短短的一句話中聽出三分鬱悶三分生氣四分懷疑……hiro在懷疑他了!!

畢竟以香取晴的性格,肯定會在發現他醒後的第一時間,就打開門去欣賞自己的傑作。

不敢開門,在門外慫成蘑菇的是haru。

香取晴的手指懸停在門把手上,能把一次性筷子插進門框的手指,卻打不開臥室的門把手。

道理他都懂,但不敢就是不敢。

尤其是想到昨天晚上他做的那些好事,和那條紅絲帶,他就更不想進去麵對某個甚至可以想象得到的限製級畫麵。

香取晴對著門板麵壁思過,開始認真思考如果一頭撞上去,能導致腦震蕩再次失憶嗎?

“咕咚。”

門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同時還有諸伏景光的悶哼聲。

香取晴的手比腦子更快,直接打開了門。

門後並不是他想象的掙紮無力的諸伏景光跌落在地板上,霧氣朦朧的雙眸從下至上的看向……

停,彆想了,不能播。

香取晴一邊把自己亂飛的思緒拉回來,一邊還要繃住表情,以防被諸伏景光看破。

諸伏景光端正地坐在床邊,上身赤/裸卻並不文弱,鮮紅色的絲帶從脖子開始向下延伸,橫跨過肩胛的位置,把他的兩隻手縛在身後,餘下的絲帶還被人惡趣味的在身前腰腹處打了個蝴蝶結。

就算香取晴捆綁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為了限製活動,也沒有太過用力勒緊繩子,但一夜過去,還是不可避免的在肌膚上留下了玫紅色的壓痕,肌肉起伏間透出幾分色/氣。

香取晴下意識的伸手抹了一把鼻子下麵,還好沒有丟人。

諸伏景光的耳垂也有些泛紅——這也就是hiro的脾氣,如果換成是香取晴自己,這陣恐怕已經在考慮拋屍地點了——他看起來有些難為情,側身露出身後的手,低聲道:“手麻了。”

香取晴剛想上前,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生生停下腳步,表情扭曲地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求、求我……”

他那該死的人設。

諸伏景光的臉瞬間白了下去,低下頭看起來是羞恥,但在香取晴看不見的死角,他完美的掩飾掉了眼睛中的狐疑。

“求……”

香取晴剛聽到半個音節,就飛撲到床邊,解開絲帶,像是要掩飾罪證,瘋狂把一大團絲帶往口袋裡塞。

香取晴:如果能吃,他就吃了:)

香取晴眼皮都不敢抬,垂著睫毛眼珠轉來轉去,諸伏景光眼睛裡閃過一絲迷惑,抬手去拉他的袖口,他猛地後退,但是這次諸伏景光反應很快,全力拉住了他的袖子。

香取晴用力,諸伏景光也用力,香取晴放鬆,諸伏景光也就鬆些。

白皙的五指筋骨分明,修長如玉甲床圓潤,指間的紅痕曖昧,緊緊抓住了他的袖子,用力間青筋微隆,讓人浮想聯翩。

“haru,昨天晚上……”你有沒有受傷?

諸伏景光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香取晴臉色劇變,手上傳來大力拉扯,撕拉一聲,他手上的力量猛然消失,半截袖子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香取晴裸著半隻胳膊,像是見了鬼一樣,噌噌噌地向後退去,一直退到了距離臥室最遠的廚房窗口。

諸伏景光愣住。

諸伏景光皺眉。

諸伏景光若有所思。

他站起身,才向那邊走了一步,就看到香取晴後背緊貼著玻璃,兩隻手扒著窗框,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整個人都是大寫的抗拒,大有你敢過來我就跳下去的氣勢。

“你不許動!!”

“……”

諸伏景光的目光變得古怪起來,古怪裡還有著擔心,目光的焦點在香取晴的下半張臉。

香取晴頓時有了些不妙的猜想,他一低頭,就感覺到某種液體從鼻子下麵滴了下去,落在地板上,變成點紅色的血花。

“haru你流鼻血了。”諸伏景光的語氣真誠:“是【昨天晚上】受傷了嗎?”

雖然他的語氣聽上去又真誠又合理,就算他是香取晴他是蘇格蘭的情況下,這句話也不會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但香取晴聽著那語氣加重的四個字,表情麻木。

他絕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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