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冊已經重新變乾淨了。
白領和萩原研二同時愣了下,萩原研二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於以貌取人了,而白領則是怒目瞪他。
所以他為什麼還要給朗姆的人打掩護,朗姆的人還不領情。香取晴身心俱疲,他把那家夥從進監獄的處境裡撈出來,結果他非但不感激,還一副他影響了他做任務的表情。
香取晴開始有點煩了。
這種煩躁,在發現白領和黃毛兩個人都跟著他們下車了之後,達到了頂峰。
香取晴停下腳步,突然指著在他們之前下車的一個男人說道:“他是小偷,我看到他偷的一名初中生的錢包。”
萩原研二還沒來得及說話,前麵的小偷就先忍不住撒開腿狂奔,一下就坐實了香取晴說的話。
萩原研二隻能先匆匆留下一句你在這裡等我,就拔腿去追前麵的小偷。
香取晴目睹著他的背影逐漸遠去,轉身向街角無人的陰暗處走去。
黃毛先果斷跟上,那個白領在原地猶豫了一段時間,才轉身跟上香取晴。
白領的動作太明顯,這下就算是黃毛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壓低聲音質問:“你是誰的人?”
白領當然不會說,反口問道:“你又是誰的人?”
“當然是你惹不起的人。”黃毛冷笑:“我勸你最好懂事點,自己現在主動離開,我就不報告給那位大人。”
白領顯然沒相信,也冷笑:“我的那位大人才厲害,真的鬨上去了,你也得玩完。”
“你的大人再厲害也沒有我的大人厲害。”
在牆後聽到了所有的香取晴:“……”
牆後猛然伸出兩隻勁瘦修長的手,手指漂亮的像是藝術品,卻出乎意料的有力氣,黃毛和白領兩個成年男性,被他一把拉了過去。
拉他們過去的,是他們剛才負責監視的叫做香取晴的青年。
黃毛腦子裡剛確認這個念頭,腦袋就和白領的腦袋撞在了一起,他感覺自己的頭就像是核桃,但遠沒有核桃結實,腦漿都像是要從鼻孔裡溢出來,他捂著頭跪在了地上。
青年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們,剛才他和條子在一起時,身上那種迷糊無害的氣質消失的無影無蹤,某種散漫的危險從他身上慢慢擴散開來。
黃毛的餘光看到白領還沒有倒下,勉強扶著牆站著,青年單手抓著他的衣領,強迫他站直,聲音帶著某種奇怪的韻律,音節有種古怪的黏連感:“說吧,你的老大是誰?”
白領咬緊牙關:“……”
青年準確地從黃毛袖子裡摸出□□,另一隻手捂住白領的嘴,刀尖從手背向上劃過皮膚,很快到達了麵部,他高高舉起手中的刀,衝著白領嗯眼珠就紮了下去。
黃毛猛地轉開臉,不敢再看,隻聽到白領瘋狂而絕望的嗚嗚聲,還被青年強行鎮壓,甚至不能被街上的人聽到。
“我鬆開手你說,彆亂動哦,否則後果自負。”
刀尖懸停在他的眼珠上,白領的麵部肌肉痙攣,卻不敢移動,臉色慘白腿腳發軟。
“我說、我說……是朗姆大人。”
香取晴低頭看向黃毛,語氣平和,像是在問朋友今晚的晚飯:“那你呢?”
黃毛咬牙:“朗姆大人。”
香取晴咦了一聲:“但是你們好像並不認識。”
白領快被眼前的刀尖嚇瘋了:“我說的都是真的!!肯定是他說的假話!”
身後傳來腳步聲,和熟悉的交談聲,香取晴臉色微變,一腳踹翻還要說話的黃毛,踩住他的肩膀不讓他起身。
“小香取?”
香取晴回頭,語氣平淡但真誠:“萩原警官,他們兩個打架被我阻止了。”
腳下踩著的黃毛瘋狂扭動身體,像是成精的鰻魚,手腳並用的向萩原研二爬來:“救救我!救救我警察……這家夥在、啊——”
黃毛發出淒厲地痛呼,被踩著的肋骨傳來令人牙酸摩擦聲。
萩原研二身後的男孩,皺眉:“他們兩個人的拳頭都沒有鬥毆留下的痕跡,但身上卻有被擊打的傷痕,他們還很懼怕你,是被你脅迫了才對吧?”
香取晴麵無表情地提了提白領的衣領:“我脅迫你了嗎?”
白領戰戰兢兢:“沒、沒有。”
男孩——也就是十五歲的工藤新一‘哈?’了一聲,說:“這種謊言未免也太拙劣了,誰會相信……”
然後他就聽到幫他搶回錢包的那位警官聲音喃喃。
“小香取果然還是善良的……”
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