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本來也不是為了讓他真的去警視廳做筆錄,所以很乾脆的點頭。
香取晴的背影逐漸遠去,萩原研二扭頭卻發現工藤新一還站在原地,眼睛中有某種他熟悉的情緒。
萩原研二伸手揉了揉工藤新一的頭發:“他就是這樣,從前我和他認識的時候,他就是這樣散漫地揮霍著自己的天賦還不自知。”
更氣人的是,他總能在彆人擅長的領域,輕飄飄地勝出一頭,還做出理所當然的樣子。
當時萩原研二覺得無奈,現在在了解了他童年的經曆後,卻有些能理解了。
他查了很多緬甸的案卷,發現那邊最多的兒童拐賣竟然不是販賣/器官,而是賣向各大名義上的KTV。
這些KTV私底下都做著賭/博和情/色業,他們從中選出數學天賦出眾的孩子,加以培養訓練,做賭/場中的特殊荷官,賭/場老板把這樣的孩子叫做金童。
每當有厲害的客人來砸場子的時候,就把金童請出來,一來大部分客人在麵對這些孩子的時候都會輕敵,二來就算是客人要翻臉,老板也能用這是個孩子糊弄過去。
買來的孩子成百上千,但金童也隻能留下幾個,老板當然不會養著剩下的孩子做慈善,轉手再賣掉,或者乾脆讓他們自生自滅,就是最省錢的方法。
做不到這個程度的都死了,所以他這個程度就是基本標準……
香取晴那家夥大概就是這個想法吧。萩原研二心說,雖然能理解,但果然還是很讓人鬱悶。
工藤新一仰臉:“你真的相信他剛才說的話嗎?剛才在牆後的時候,你故意加重腳步,就是為了讓他發現我們,你這是包庇!”
“被揍的那兩個人是在跟蹤我們,如果不給他們一點教訓,就會做出更過分的事也說不定。”萩原研二說道:“小偵探,這個世界並不是是黑白分明,小香取就算有違規行為,也是他們部門的灰色傳統……而且我這不叫包庇,這叫信任。”
萩原研二按著工藤新一的肩膀,把他轉過去並向外推去。
“趕緊去找你的小女朋友吧,彆讓自己的女人等急了。”
“!!”
“都說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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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安室透從通風口中鑽了出來,用手捂著腹部,跳上了明黃色的法拉利後座。
貝爾摩德坐在副駕,而駕駛座上是她借來的伏特加。
貝爾摩德的車庫裡都是豪車,但她卻不喜歡自己開車,特彆是車裡有其他組織成員的時候,她寧可騎機車回去,也不給彆人當司機。
“受傷了?”貝爾摩德看向後座正在咬牙從傷口中扣出子彈的安室透:“你的狀態不太好,和他吵架了?”
貝爾摩德當然不是在關心他,隻不過是在旁敲側擊的打探情報。
安室透冷哼了一聲,香取晴當眾帶走諸伏景光,不管他是作為波本還是作為降穀零,他都不認同對方的這個行為,太冒險也太劍走偏峰。
所以就算讓貝爾摩德知道也沒關係,他已經不是幾年前那個撒謊會想辦法編的滴水不漏的新人了,他知道隻要說話留一半,對方自然會給他的行為,找到合適的理由。
貝爾摩德用手指勾著頭發,笑道:“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不認為我做錯了。”
“波本你太強勢了,男人都會喜歡更溫柔的類型,你不如換種方式?”
安室透感覺貝爾摩德的話有些奇怪,用詞有些過於曖昧了,但還是接話:“如果不是他,現在獵物就應該在我手裡。”
“他也是為了你好。”
“都是借口。”
貝爾摩德說道:“那種情況如果他不攔著你,基安蒂那個瘋女人真的會開槍,你也不想不明不白地死掉吧,他還是愛你的。”
某個字眼一出現,安室透包紮的動作停住,貝爾摩德說的每個字都是日語,但連在一起就變成了難以理解的火星語。
貝爾摩德的聲音還在繼續,感慨中還夾雜著羨慕,
“想不到他也是真心對你,看來傳言也並不全對。”
“黑麥威士忌,也算是合格的男朋友了。”
安室透:?
你說誰???
有什麼臟東西鑽進他的腦子裡了!!
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