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姐的木偶戲6(1 / 2)

末日遊輪[無限] lesliya 5963 字 3個月前

於情於理, 在聽到這種刺耳的噪音後,都該去看看發生了什麼,漠不關心很容易讓自己成為重大嫌疑人。

再說,莫小堯也的確關心到底怎麼了, 目前死者已經出現, 她拿到的劇本又不是凶手, 那麼找出真凶就是現在要做的首要目標。

安東尼奧的房間在二樓, 係統不再操控莫小堯的身體, 但指路箭頭依舊留給了她。其實現在根本用不著那個,因為要去現場的人不止她一個, 隻要跟在那幾個急匆匆往二樓跑的仆人身後, 就能很輕易抵達現場。

莫小堯比較擔心的是,安東尼奧之前從她這裡搶走了兩塊“加料”的糖,如果沒及時銷毀, 很容易被當做罪證的。她得找機會接近屍體, 想辦法把手絹拿回來,糖倒是無所謂,除了安東尼奧以外誰也不知道是她的。

這個時代背景,沒有指紋檢測技術……吧?

安東尼奧的房間門口已經擠滿了人,大部分是來看熱鬨的仆人, 還有幾個穿著考究的木偶, 看起來應該是所謂的“上流社會的客人”。

其中一個腆著啤酒肚的木偶,正在用毫無起伏的音調做著本該是慷慨激昂的演說。

“……綜上所述,我認為, 這是一場性質非常惡劣的謀殺!凶手必將得到嚴懲!可是如果直接走司法程序,必然會讓無辜的人受到不必要的牽連以及惡意對待——所以,我希望可以先由我們內部將犯人找出來。在此期間,無關人士都必須要先躲起來,免得成為妨礙。”

話音落下,原本還堵在門口的男女仆人,突然“喀吱喀吱”開始變形。他們如同舊時代的木偶劇那樣,身上憑空出現了許多條細線,耷拉著腦袋,聳著肩膀,手臂和雙腿被扭曲成奇怪的姿勢,慢慢地升上了天花板。

莫小堯下意識咽了口並不存在的唾液,抬頭看向那些被固定在房頂的木偶仆人,再回頭時,發現那個說話的啤酒肚男人,也同樣被細線拽著,緩慢地靠近安東尼奧臥室的房頂。

“喀喀喀喀喀……要找出凶手……喀喀……24點前找不到……喀喀喀……全部處刑!”

這句話說完,啤酒肚木偶保持著怪異的姿勢,被“哢噠”一聲被貼在了房頂上,之後就不再說話,仿佛真的僅僅是一個木偶了。

莫小堯轉動脖子四下看看,除了她之外,剩餘能動的木偶應該都是玩家了。

米歇爾、瑪麗夫人、羅伯特、蘇珊娜、約翰,再加上她自己,剛好夠一個6人局。

“主線任務終於公布了,在找凶手之前,大家還是先介紹一下自己吧。”說話的是米歇爾,他似乎有一種表現欲,“謀殺之謎之前有多少人玩過?”

回答他的是瑪麗夫人:“我沒玩過,這是什麼意思啊?”

米歇爾看了她一眼,脖子轉得不那麼靈活,咯噔咯噔的:“簡單說,就是個推理遊戲,每個人拿到自己的劇本,然後根據提供的線索,去搜證找出凶手——咱們可以搜證吧?”

這話,他是衝著莫小堯問的,順帶著把大家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莫小堯暗自皺了皺眉,總覺得米歇爾在人前是故意拉近他們之間的關係,然而她不想給其他人這個錯覺,乾脆利落地做出回答:“我不清楚。”

沒理他們這邊的對話,約翰已經自顧自地查看起了屍體,而後才開口說道:“觸摸可探查的物品後,會得到是否搜查的提示,我這邊有5個點數。”

聽他這麼一說,屋內的其餘人也顧不上米歇爾提議的自我介紹了,紛紛動了起來,親自去驗證約翰的說法。

米歇爾麵無表情站在原地待了那麼幾秒,也步入了大家搜尋的隊伍中,莫小堯猜測,他可能覺得尷尬/怨恨/不甘/憤怒,但由於木偶的臉上是沒有任何表情,剛好幫他掩飾住了,也就顯得有些無法琢磨。

這點其實挺不好的,莫小堯想,沒辦法通過臉上表情去觀測人類,就隻能通過僵硬的肢體動作和語言來推敲,對推理遊戲而言,無疑增加了難度。

現在,莫小堯已經放棄了尋找自己那條手絹的意圖了。眾目睽睽之下,她沒辦法做一些小動作,而且,她也總覺得有人在若有若無的盯著自己,更不會輕舉妄動引人懷疑了。

可能因為這是死者的房間,屋內的一切物品都是不設防的,所有人都可以用0點的代價去翻看。莫小堯估摸著,等搜到個人房間的時候,肯定就要花費點數了,就是不知道會花多少。

一邊想著,莫小堯一邊仔細打量著這間房間,不由得心中感慨,真是同人不同命,同樣是男爵的孩子,自己扮演的卓婭住的那叫一個慘,再看安東尼奧這間房子,嘖嘖,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屋內寬敞明亮,珍貴的裝飾品不多,但審美很好,沒有那種亮瞎人眼的暴發戶氣息。書架上堆滿了涉獵範圍甚廣的各種書籍,考慮到這個年代書籍的珍貴性和識字率的普遍性,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在牆上,莫小堯還看到掛著一把裝飾很豪華的西洋劍,反正不需要點數,她乾脆就搬來個凳子踩上去,把劍拿了下來。

然後,屋內其他的木偶都扭頭看她,木著的臉孔無法分辨出他們此時的真實表情,但顯然,如果莫小堯此時做出了什麼不恰當的舉動,立刻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淡定地把劍從劍鞘裡抽出來,莫小堯仔細看了看劍刃,而後重新把它放回了原地。跳下凳子後,她才開口說道:“劍是開刃的。”即是裝飾品,又具備了實用性,顯然安東尼奧接受了時下貴族子弟所有該接受的教育。

莫小堯瞥了一眼米歇爾,為真正的劇中人而非扮演者感到悲哀,這種良好的教育和優渥的生活,本該是屬於那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