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曦翻了個白眼道“打鐵鋪少不了大哥,所以大哥不能去服徭役,四哥在鎮上做學徒走不開,所以四哥也不能去,五哥力氣小,又是今年才剛剛夠服徭役的年紀,奶你算算三哥都服了多少年徭役了?自打三哥滿16歲,服徭役的就一直是他。要我說就該二哥去,三哥在家還能去打獵換些錢,二哥在家隻會遊手好閒。”
她就不明白了,自家三哥長得好性子好還能乾,二哥長相平平性子不好乾啥啥不行,但上到爺奶下到爹娘,心卻都偏著二哥。
難道當父母長輩的真就比較偏心差的孩子?
聽她這麼一說,王金兒也不好說什麼,隻是道:“等你爹娘回來再商量。”
純曦撇了撇嘴道“反正今年的徭役不能讓三哥去了。”
好在這一晚並沒有出什麼事,安安寧寧過去了。
純曦本來要回去做早飯,王金兒卻將他們留下吃早飯。
對著兒媳和孫子孫女,王金兒舍得得很,煮了一鍋稠粥,還蒸了窩窩頭。粥裡雖然裡麵撒了玉米粒和高粱米,但卻有三分之一的白米,可把福喜三個給樂壞了。
過了晌午,村裡的青壯年才回來,楊鐵帶著兄弟兒子買了兩車的糧食,一看就收獲頗豐。
三家把糧食一分,純曦開了地窖的門讓他們將糧食都存進去,然後便往灶台下加了把柴,開始熱已經冷掉的粥和麵餅。
楊鐵他們顯然沒舍得在鎮上買吃的,熱好的粥和麵餅一端上來,五人就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等吃完了,他們才有心思說起買糧的事。
“幸好福泰回來報信,否則這樣的好事根本就輪不上咱。”楊福生一臉高興道。
純曦好奇道“真的是半價?”
“真的。”楊福平一臉興奮道“因為便宜,我們不但買了粗糧,還買了白米。原來四百文一鬥米,隻花了兩百文就買到了。粗糧貴的時候也不止這個價,我們買了十鬥呢。”
純曦快速算了下,一鬥米是125斤,十鬥就是125斤,這麼點他們一家子吃不了幾天,但若是給福樂吃,卻是能吃上好幾個月。
顯然,楊鐵也是這樣想的,他道“福樂身體差,這些白米都給他吃,讓他養養身體,可彆再老是生病了。我看了,這次的白米雖說是陳米,但沒有黴斑,都是好的。”
“憑啥給他一個人吃啊?”楊福平聞言不樂意了,“他二哥我長這麼大都沒吃過幾斤白米,他小小一個卻要吃一百多斤,哪來那麼大福氣?”
福喜和福慶本來也正不樂意呢,但聽到楊福平的話,頓時不高興了。
“福樂身體不好,吃白米能養好身體,二哥你不要臉,還跟福樂搶吃的。”福慶瞪著眼睛道。
福喜也道“賺錢的是爹娘和大哥三哥,二哥你個白吃飯的,憑什麼說這話?”
“你罵我白吃飯的?”福平氣得差點冒煙。
“本來就是。”福喜一點也不慫。
福平指著他道“合著你賺錢了?”
“我那是還小,等我和你一樣大,肯定出去做工掙錢,才不和你一樣在家裡白吃白喝。”福喜雖小,對自家二哥卻是極為看不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