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寧容畢竟隻是受人之托,而現在,卻是迎來了魏楚銘本人。
鄭初柔深深地吸了口:“但是對不起,魏大人,我不能告!訴你。”
魏楚銘來之前就已經猜到了對方可能會有的態度,這時依舊忍不住地感到無奈。
他的手臂上受了很重的刀傷,之前已經提前敷上了止痛的傷藥,這一刻又開始止不住地生疼了起來。
以此同時發作的,還有那常年累積出來的胃病,這時候才想起來,他好像又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了。
他自然知道鄭茹蘭不可能在外麵躲上一輩子,倒也不是等不起,隻是他此時此刻,半刻都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他想見她。
“魏大人又何必這麼執著?”鄭初柔看著跟前這個男人執著的做派,眉目間終於浮現了一絲疑惑,“我知道現在您與那位雲河公主已經沒了婚約,但是這也隻是因為婚宴出現了變故,可如果一切進行地都很順利呢?若是順利的話,此時此刻大人應該已經完婚,可曾想過,這樣一來又置茹蘭於何地,也像現在這樣纏著她,讓她做你的妾室嗎?”
“我從沒想要委屈她當妾。”魏楚銘顯然也沒料到寧容一次錯過的送信居然會產生這樣大的誤會,既然連鄭初柔都可以這樣想,幾乎可以猜到鄭茹蘭離開的時候又會是怎樣的心情。
魏楚銘疲憊地揉了揉耳側的穴道:“鄭二姑娘,我覺得你對我有一些誤會,但這些誤會確實因我而起,也應該由我來承擔後果。我現在不奢求你收起成見,隻是希望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與茹蘭當麵說清楚,可好?”
鄭初柔怎麼也沒想到,這樣在朝堂上翻手成雲覆手雨的男人竟會用這般商量的語調同她說話,恍惚間遲疑地擰起了眉心。
魏楚銘也不催她,就這樣安靜地等著回應。
許久之後,鄭初柔仿佛下定決心般點了點頭:“我可以去接茹蘭回來,但她願不願意見大人,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魏楚銘緊擰的眉目在這一時也才稍稍地鬆了下來:“多謝鄭二姑娘。”
此時此刻,攜貓出逃的事情似乎已經不那麼重要了,他隻知道,一定要將他的小野貓哄回自己的身邊,不計任何後果。
!他需要,好好準備準備。
……
幾天後,鄭茹蘭收到了鄭初柔的書信,信中說籌備婚禮忙碌,希望她可以回去一起幫忙。
鄭茹蘭在庵裡也已經住了不少的時日,見信裡說盛京城裡已經恢複了以往的安寧,算算日子差不多了,也便決定動身回去了。
馬車就這樣一路駛回了盛京。
看著熟悉的街道,鄭茹蘭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境在師父們的度化下似乎也變平和了很多,正掀著車簾朝周圍張望著,遙遙地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酒樓門口一片人影沸騰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前麵是在做什麼?”
車夫聞言,笑著應道:“鄭三姑娘好久沒回盛京了吧?你是不知道,首輔大人在這落青樓裡包了一層的場子,這是在‘貓耳招親’呢!”
鄭茹蘭途中已經聽車夫說過了和親婚宴的事,這時候冷不丁又突然聽他提到了魏楚銘,不由愣了一下:“貓耳招親是什麼?”
鄭茹蘭:“…………”
關於和親失敗的事,若說她內心毫無波瀾自是不可能的。可是前一刻心裡還惦記著首輔遇刺重傷的消息,結果還沒來得及擔心,後一刻又告訴她,這個男人居然這麼有閒情雅致地在擺什麼招親會?
這落差,著實有些太大了一點。
貓耳招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鄭茹蘭默默低頭看了眼懷中的毛團子,不由陷入了沉思。
在這件事上,她倒不覺得魏楚銘是因為對雲河公主情根深種,接受不了和親失敗的現實而這樣自暴自棄,相比起來,這麼執著貓耳朵,反而更像是因為遲遲沒能找到雪兒而產生了偏執。
什麼貓耳朵,什麼貓仙的……
不就是被她偷了一隻貓嗎?做得這麼喪心病狂,至於嗎!
作者有話要說:魏楚銘: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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