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靠自己
穀琪貴的解釋聽著就比負司的有理有據有說服力多了, 是正經的人話。
穀琪貴:“不過,我可以從我的份額裡拿出一件低價轉讓給你們。”她拿出的是發夾。
與羅弗芬所選款式很相似的一個發夾。
羅弗芬堅決表態:“我不要。”
婁威:“當我們被抓進警局時,這些東西全部都被沒收檢查過。雖然在洗掉了我們的嫌疑後又把這些還給了我們, 但警方是有記錄的。我們當時又還沒有踏出警局,在原主接管身體後,如果警方想起來要再次檢查這些東西,卻找不到東西,翻遍監控也查不出東西的下落,會不會引起新的懷疑?”
泉雙棵:“從負司給我們的後續劇情看, 警方沒再查這個。”
婁威:“但我們看到的後續劇情是跳躍的,假設中間警方查了呢?”
穀琪貴:“原主大概隻能將東西的消失解釋為‘不知道, 突然就消失了。好像與我們的另一個靈魂一起離開了這個世界’。最終警方如果非要走唯物流,也許隻好認為是所有與我們接觸過的警員都受到了毒物感染, 憑空腦補出了不存在的東西——也就是,其實沒有東西消失,是之前他們以為自己看到、檢測並記下了不存在的東西。”
胡文實:“發生了那麼多怪事,要全部解釋成唯物,雖然好像也勉強解釋得通, 但總覺得比較強行。就像我們用睡覺來避開靈異線一樣強行。”
雖然知道不會得到解答,但嚴計勵還是忍不住問負司:“青春情緒場裡究竟有沒有靈異線?我們覺得應該是有的。如果我們走靈異線,這一切是不是最終便不會被解釋為毒物影響了?”
負司:“如果你們有機會再次進入此情緒場, 並落在與本次相同的時間點上,你們可以嘗試走靈異線,以與這次的進行對比。”
婁威:“不是說同一個員工無法重複進入同一個情緒場的同一個時間點嗎?”
負司:“當你們對能量的掌控能力足夠強之時, 就可以違反我定下的基礎規則、製定合乎你們自己心意的新規則呀。”
負司:“你們現在的情緒起伏比你們在青春情緒場裡的多數時間都要劇烈。當你們在情緒場裡有充足的研究條件時,你們逃避、強行過‘正常’生活;當你們回到我這裡、再乾涉不了情緒場內的分毫時,你們又對情緒場內的事情尋根究底。真是莫名其妙。”
邱夕染:“在危險的地方我們首先想保證自己的安全, 而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們便放任了好奇心的發作。”
泉雙棵:“原來我們對負司的安全度已經這麼信任了嗎?”
總結時間結束,總結區消失。
嚴計勵:“我們好像還沒有正經總結多少東西吧?就看了後續劇情,然後提出了一些疑問,並沒有怎麼反思我們在情緒場內的發揮優劣。”
邱夕染:“平常希望總結時間快點結束時,負司拖拖拉拉;這次希望多點時間總結了,它又結束得這麼迅速。反正就是不讓員工舒坦。”
泉雙棵:“我們這場發揮得不好,除了最後搶救羅弗芬之外,其他時間幾乎都在隨波逐流,所以其實也沒什麼可總結的。”
嚴計勵:“並不是所有人都那麼被動,有些人還是很積極地開拓了生活項目。”他看向尤海彙,“我想起來,你在青春情緒場裡沒睡過覺,所以算是走的靈異線。在那條線裡你發現了什麼?”
尤海彙:“很多。都在我的畫裡。”說著他將自己員工能量塊的一個界麵調成公開展示模式,上麵列出了他在青春情緒場裡畫的所有畫。有電子版的,也有可取出的紙質原件。
是的,尤海彙把他的畫的原件全帶回負司了,留在情緒場裡給原住民尤海彙的隻有電子版。
羅弗芬:“這麼多實物……聽你們之前的意思,這些畫好像不是用你們賺到的情緒場貨幣買的?”
尤海彙:“自己的原創作品隻要花很少的能量便可以帶回負司。‘帶回行為’本身不用額外花情緒場裡的貨幣,隻作畫時需要用情緒場貨幣買紙、顏料等原材料,但這一塊花的錢並不要求是‘完全憑自己賺的’,哪怕偷來的也作數。”
尤海彙:“隻要原材料沒有太特殊的地方,或者原材料價值遠遠低於原創作品,就容易在回負司時買下自己的作品帶回來。但如果你是在情緒場裡的一個高價值物品上作畫,比如國寶級的紙張,或者有強力能量技能的物品,那便很難買下來。可即使是這種買不下實物的情況,掃描版還是很容易進入員工能量塊存儲空間的。”
泉雙棵:“有多容易?我們的能量存款遠遠低於你。”
尤海彙:“一個能量點打包單場的所有作品掃描版,附贈存儲空間——支付的能量應該基本是用來開存儲空間的。”
胡文實:“我在員工論壇裡看到有寫小說的這麼打包了自己在情緒場中寫的所有文字,我還以為那是因為文字占存儲空間很小的原因,原來清晰度這麼高的電子版畫也才隻需要一個能量點嗎?”
嚴計勵:“重點應該在於‘自己原創’。在創作的過程中情緒會有很多起伏,相當於自己給自己造了情緒場,負司應該是鼓勵這種行為的。而且……自己創作的作品,應該會清晰地印在自己的大腦、情緒、魂體中,負司隻需要給這份清晰一小點幫助,它們便能進入員工能量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