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不過領導層的那幫人鬥得厲害,能拿出來的分贓方案連他們內部都做不到全員認可,所以要完成這個分贓估計還得花好些年。如果員工們運氣好,在領導層分贓中途日曜有可能讓彆家公司給整個收了,那很多員工還能繼續在這棟辦公樓裡的工作。”
保安:“隻要工資待遇漲起來,或者至少不下跌,小員工們誰管領導層如何變動。”
侯卞:“你好像知道很多內幕消息啊?”
保安微微一笑:“深藏不露小保安。”
蕭笑溪:“保安哥哥怎麼稱呼?”
侯卞斜視蕭笑溪:雖然當前外表蕭笑溪是比保安嫩一些,但算上她前麵任務的總時間……
保安也有點驚嚇地連連擺手:“彆那麼喊我。我叫王安,喊我小王就行了。”
侯卞:“對,你可千萬彆喊他王哥哥,我害怕。”
蕭笑溪給了這兩位一人一個瞪視,然後以審問的語氣招待王安:“據我觀察,多數員工對日曜雖然不算太看好,但也肯定沒有著急找下家的意思。你那些消息,哪兒聽來的?”
王安:“你們知道日曜裡有很多關係戶嗎?”
侯卞:“略有耳聞。據說這也是日曜逐步衰敗的重要原因之一。”
王安:“我就是關係戶之一。我是走我大姨的關係進來的,我大姨指望當公司解散時我占住的這個名額在她資曆的輔助下能撈一筆。”
侯卞:“請問王哥你大姨是哪位領導?”
王安:“你也彆叫我哥。”
蕭笑溪將嘲諷的眼神還給侯卞:都是披著嫩皮的老鬼,誰有資格瞧不起誰?
王安:“你倆明天真的會辭職吧?”
蕭笑溪把辭職信拿出來給王安看:“千真萬確。”
侯卞:“哦,對,我的辭職信才寫到一半。來,蕭同事,借我抄一下。”
蕭笑溪一邊把自己的辭職信給侯卞,一邊鄙視:“這玩意有什麼好抄的?你直接寫個‘世界很大,我要到處去看看’,也可以。反正重點隻是表達出‘不想乾了’的意思。放心,沒人會挽留我們這種毫無突出表現的實習生的。”
侯卞:“不是,你那個世界很大什麼的,也是抄人家網紅的名言啊。”
王安:“其實我覺得侯卞說不定會得到挽留。他與貓的關係很好,很適合繼續照顧貓。”
蕭笑溪:“就是因為太好了。”
侯卞:“最近我天天都能感受到周姐的陰陽怪氣。除非周姐肯主動退出養貓工作,否則,我應該競爭不過她吧?”
王安:“說真的,不一定。雖然說日曜裡暗藏著很重的資曆觀念,尤其是那種臨退休的老員工,領導層基本都是順毛摸、完全不願意與他們起衝突,就怕他們撕破臉捅出一堆黑料,不過周姐自己有把柄在……哎,算了,反正你已經決定辭職了,就讓周姐繼續得意著吧。”
蕭笑溪:“爆料爆一半太殘忍了吧?”
侯卞:“你大姨一定是個人物。”
王安:“不用猜了,你們不認識,我大姨退休好幾年了,而且為人低調著呢。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明天沒有辭職走人,我可是會緊盯著你們逮把柄的。”
蕭笑溪:“怕我們出去亂說,你還嘰裡咕嚕地告訴我們這麼些有的沒的?”
侯卞:“怕黑、怕安靜、試圖讓氣氛儘量熱鬨起來。為了撈一筆解散費,安哥你受苦了啊。”
王安:“所以能不叫哥嗎?”
蕭笑溪:“你對這個字有心理陰影啊?”
王安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把話題轉到待在一旁的小絨毛身上:“它在紙上劃什麼?劃得這麼專注,完全不理我們。本子快被它全抓碎了。”
蕭笑溪:據我觀察,貓應該是在試著寫辭職信。但我能告訴你嗎?
侯卞:理論上,貓爪好像是可以通過在紙上劃的方式寫出字來,與用沒墨的筆在紙上留下痕跡是一個原理。可惜,小絨毛的爪子太鋒利,而且力道控製能力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