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來說,小絨毛覺得定測試項目和算分公式的席祥毅針對它。
席祥毅倒是不否認這一點。他對小絨毛解釋:“我在設計項目和公式時,確實很仔細地考慮了你,務求保證你肯定不及格。”
小絨毛:喵!
席祥毅:“我不能讓你入隊。”
席祥毅:“從能力的角度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訓練貓,勉強訓練很可能會耽誤你,進而讓我自己心生愧疚。”
席祥毅:“從收益的角度說,我針對人類製定的負司員工訓練計劃可以被反複使用、不斷優化。說不定將來有一天能成為負司新員工順利進入工作狀態的通用教材。”
席祥毅:“可如果我針對貓製定訓練計劃,以負司對貓的不滿意,那大概率就隻能用於你。且某一天你可能會突然覺得照著我的計劃進行訓練很無聊,拒絕執行,然後我花在訓練安排上的精力便打了水漂。”
小絨毛:說得那麼繁瑣。你不就是覺得在我身上花超過玩寵物的時間不值得嘛。
小絨毛昂頭睥睨席祥毅:“不用解釋。我也沒指望你當我的專屬仆從,我允許你有自己的小心思。”
小絨毛看了一眼侯卞,繼續說,“比對我產生過多的依賴心理強。”
侯卞:“……”
在席祥毅打趣的注視中,侯卞佯裝無事地對席祥毅自我介紹,重點提及他和花夜都是小絨毛的鄰居。
花夜:“可惜,下一場結束後,小絨毛就要搬離菜鳥樓了。十場以上的員工住處比較分散,我們就很難再與小絨毛當鄰居。”
侯卞:“主要還是得看小絨毛願不願意向負司申請當我們的鄰居。”
小絨毛:“不當。我要住在便於觀察人類、但與人群保持距離的安靜地方。”
乾複:“哪裡符合這個要求?老員工裡除了能量特彆多的之外,多數還是住樓房的,依然有很多鄰居。隻是單間宿舍的麵積比菜鳥樓大一些、單棟樓的住戶數量比菜鳥樓少一些。”
小絨毛:不要跟我提能量存款,我確實是窮到沒能力住獨棟彆墅。練習能量技能耗費太大啦。哎,等等……
小絨毛問席祥毅:“無論多簡單的訓練,隻要連續做十年,便真的都會成為能量技能嗎?即使訓練過程中消耗能量非常少?即使訓練一整天隻消耗一點能量?”
席祥毅:“我現在還沒有收集到足夠多的數據,所以不能確定。隻以少量樣本及貌似合理的推測判斷,能量技能不一定都要消耗大量能量。或者說,‘技能’所囊括的範圍非常廣,有非常耗能的,也有隻耗能一小點的。”
席祥毅:“簡單說來,同為攻擊類技能,一下子把人轟成渣,與隻給人紮出個針孔,耗能明顯不可能一樣。”
由於席祥毅看到貓後走過來聊天,於是需要他管的進階隊伍也心散了,大半跟過來看貓或聽聊天。興趣愛好小組見正經隊伍都散場,他們也立刻解散,開始玩。
邢異:“所謂靈魂人物。”
席祥毅並不在意訓練隊伍的解散,他看負司裡的軍訓隊伍與活人時看學生軍訓隊伍一樣,從來就沒指望過他們能練出什麼正經效果。
席祥毅:隻要這些同事能對“訓練”建立起那麼一點點概念,就足以感到欣慰。
此刻,席祥毅對圍過來的眾人說:“我覺得,負司員工們在訓練、思考能量技能時,有一部分可能走入了誤區。就是經常把能量技能想得很宏大,認為應該像是範峨棧的商店、某大神一招毀滅一城的必殺技那樣震撼。”
席祥毅:“但實際上,如果我們把技能視為我們可用的工具,那麼一輛坦克是工具,一個滑板車為什麼不能是呢?”
席祥毅:“我們現在是魂體。成為負司員工後,我們的整個存在就是能量的聚集體。所以應該不必刻意使用,我們的一舉一動本身便都能視為對能量的運用,也就是能量技能。學會抬手抬腳是掌握了一個技能,學會咀嚼也是掌握了一個技能,會打架當然是技能,會說話同樣是技能。”
席祥毅:“我們作為魂體做到的這一切,不能單純視為活人狀態的延續。當我們死亡、當我們在負司內邁出第一步開始,我們便不斷地學習著、學會了各種能量技能,如此我們才能於死後依然維持著仿若活人的存在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