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0242 同學(1 / 2)

喵? 浮遊的蜉蝣 6213 字 10個月前

☆、同學

小絨毛:這個情緒場裡可沒有樂樂產能養我, 我花能量不能太大手大腳。關鍵是,即使提前一晚上知道,也改變不了狀況。

小絨毛對餘鶴動不動就怒氣衝天的情緒很有點眼饞, 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想提出與他簽能量合同。

可惜每次產生這個念頭後, 小絨毛緊接著又會意識到餘鶴絕不是個好合作對象。

不僅因為餘鶴的情緒值上漲迅速下降緩慢、產能效果不佳,更因為餘鶴沒可能配合小絨毛,而小絨毛的能量合同在對方不樂意的情況下,根本無法生效。

負司原版合同要求的配合度極其強勢, 隻有願意把命交托給負司隨意處置的生物才能簽約成功。

小絨毛的簡化版合同相對寬鬆很多, 越簡化的越寬鬆。

比如在貓販子情緒場裡與貓簽的那種, 有時隻生效幾分鐘,於是隻要在那幾分鐘內貓願意把小絨毛當老大,合同便成立。

而與樂樂簽的那款約束力要強一檔。不過那一款即使解約,也就是雙方各過各的而已, 不會有哪一方因解約而受到傷害, 更不會解約即死。

哦, 對了, 其實準確說來,負司的合同在解約後也僅是雙方各過各的、互不相關而已,解約動作本身並沒有附帶謀殺手段。

隻不過因為負司員工原本都是死人, 能保留意識、保持魂體凝聚全是負司力量的功勞,於是當解約之後、負司不繼續提供員工力量了, 員工便會回歸死亡狀態。

解約隻意味著負司不繼續救某人, 而不是負司殺了誰。

同理,員工死在情緒場裡,也隻是負司覺得此員工不合格,於是放棄繼續培養他, 並不是刻意謀殺。

負司不欠任何員工的命。

小絨毛:怎麼會這樣呢?越理解負司,好像就越無法恨它。不是說員工對老板的不滿是無法消除的嗎?

邢異:“沒有恨不影響保持不滿。你依然可以抱怨負司摳門吝嗇斤斤計較謊話連篇。”

小絨毛:可負司隻是對它自己的合理勞動所得看護得特彆緊,這好像是它個人的喜好問題,輪不到彆人說三道四?就像我花能量大手大腳、入不敷出,也是我的事,旁人對此指手畫腳我才不會理他。

邢異:“對呀,你抱怨是你的事、負司無視抱怨是負司的事,兩件事情互不影響。”

邢異:“有時,員工吐槽老板不是真覺得老板錯,隻是因為員工的利益點與老板的有差異,所以部分有利於老板的事情員工覺得損害了自己,這是立場問題。基於立場的矛盾往往是難以調和的。”

邢異:“你不是負司,就不用太代入負司的立場,不用體諒它經營公司的難處,你隻用表達你覺得不合心意之處——反正不管你是誇負司還是罵負司,都不影響它支付給你的工資量。”

小絨毛:我願意偶爾誇獎負司的公平公正。

第二天,小絨毛早早地到了學校、進了班級,一路上引發了大量關注。

小絨毛走得昂首挺胸:嘻,我就是全校最靚的崽。

有知情的學生對不知情的同學說:“喏,我們的貓同學。會正經和我們一同上課、一同考試的那種哦。如果順利,它甚至還會參加高考。有學籍的。”

不知情同學震驚:“可以這樣的嗎?相關部門真的同意給它安排正經學生身份嗎?與我們等同的學生身份?”

知情同學:“隻要它考試合格了,就與我們等同。昨天它經曆了一場單獨的考試,如果不及格,它今天就進不來學校。反過來說,既然它今天進來了,那麼它就是考及格了。”

另一位知情的同學:“你們看分班榜了嗎?那隻貓叫餘京回,它在高一七班,是中考平均分排第三名的班級。換句話說,那隻貓的中考成績優於本校這一屆約百分之七十的高一新生。”

不知情同學:“扯的吧?我不信。”

知情同學:“隨便你信不信,反正我也是高一七班的,可以好好觀察貓同學。每天的作業、不定期的隨堂考,還有定生死的月考期中考期末考,觀察起來很有意思哦。”

不知情同學:“月考也定生死?”

知情同學:“餘京回沒有實際參加中考,隻是私下裡考了一套據說難度不低於中考的卷子,所以它的成績具體該在這一屆高一中排多少名,還有爭議。但月考是全年級一起做同一套卷子,那時候就見真章了。”

知情同學:“餘京回要是第一次月考考砸了,換到低名次班級裡都算小事,關鍵是,有些覺得我校批準貓當學生太荒唐的人會抓住此證據強烈要求趕走它。”

知情同學:“其實我不太能理解有些人為什麼一定要跟一隻貓過不去。哪怕它寫不了卷子、就隻是喜歡每天來教室聽課甚至睡覺,又能妨礙什麼呢?它那麼小,根本談不上攻擊力,怎麼看都很無害嘛。”

今天之前不知情、但今早入校後已經迅速對貓同學產生了好感與期待的學生七嘴八舌:

“可能最關鍵的問題在於我們這裡是高中吧?是各階段學校中學習最緊張、壓力最大的一類。”

“成年人看不得高中內出現任何花裡胡哨的東西。”

“彆說真貓了,連貓圖案的貼紙他們看到了都要念叨幾句‘不要影響學習’。”

“如果這貓……如果餘京回同學是去大學裡當學生,可能校內外對待它的態度會友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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