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
嶽覓厚:“因此, 公開出來的資料是全麵的、真實的、坦蕩的。”
小絨毛:“但如果這份解釋本身就是欺騙呢?”
秉逍伸手戳了一下小絨毛的額頭:“疑心病貓貓。”
小絨毛:“都是負司的錯。”遇事不決先罵負司肯定沒啥問題。
秉逍:“對, 都是它的錯。”
負司三位到達第七基地時便已是下午,在辦過登記等各種手續、簡單查看曆史資料、並粗略討論後,便到了日落時間。
專用櫃裡有一張光紙上麵寫著今天的日落時間和明天的日出時間。
日落時間是19:27:22。
當時間來到19:25時,負司三位停下交流, 繼續全都待在小絨毛分到的住處中, 看著表,一邊倒計時, 一邊注意感受自己的魂體有無變化。
尤其注意是否出現能量方麵的不適感。
一直到19:27:21時都完全正常,而當秒針跳到22, 一切都變得安靜、黑暗、沉重、滯澀了起來。
三位負司員工覺得自己的腦中“嗡”了一下,有那麼一小會兒好像失去了意識。
當他們重新恢複思考能力時, 發現房間中唯一一個在夜間也能工作的夜光時鐘已經走到了19:57:50。
三位同時詫異:半個小時嗎?
就著時鐘微弱的光亮, 三位相互看看。小絨毛先開口:“不太對勁。我相信你們在感覺不適時都和我一樣本能地用情緒能量調節了魂體。”
小絨毛:“而我們三個所掌握的能量技能方向、運用能量的熟練度都各不相同, 所以, 雖然我們有可能同時陷入失去意識的狀態,但不太可能以各有差異的方式同時脫離。”
嶽覓厚:“如果做到了同時, 那麼就說明,我們不是靠著各自的本事抵禦住光消失的衝擊,而是,我們身上的某個共同點起效了。”
嶽覓厚:“具體地說, ‘半小時’這個昏迷時長, 可能是此情緒場對生物的壓製力量與負司合同交鋒後的必然結果。”
嶽覓厚:“明天我們可以試試什麼都不做, 看我們從昏迷到清醒的時間是否依然為半小時。”
秉逍:“可以稱這為‘昏迷’嗎。我覺得我們隻是眩暈了一小下, 暈的期間我們甚至連坐姿都沒有改變。如果真的昏迷,我們起碼應該趴到桌上吧?”
小絨毛:“你們做試驗時確實應該和我一樣趴下,那樣才足夠安全。”
小絨毛:“雖然你們剛剛的坐姿本也是向桌麵方向傾斜、如果徹底失去意識上身應該會順勢倒在桌麵上, 大概率不會摔傷,但如果倒的姿勢特彆不湊巧,還是有可能壓到手指、導致手指骨折噠。”
嶽覓厚:“倒不至於那麼脆弱。”
小絨毛:“還嘴硬?”
嶽覓厚:“情緒場裡突然昏迷的狀況很多,我們對昏倒姿勢都有經驗。彆說坐著時昏了,就算是極速奔跑時昏,也很不容易受會影響活動的傷。”
小絨毛:“自視甚高。”
秉逍:“我聽從貓的批評。下次,就是明天,我一定更加謹慎,躺著做試驗。”
嶽覓厚也反應過來現在與自己探討問題的對象是貓,於是立刻改口:“對對對,我明天也一定改過自新。”
通過這番閒聊,三位基本確定他們的思維轉速在正常水準,沒有相關資料裡提過的“思考困難”症狀。
秉逍:“日落後,我們暈半小時便清醒,而原住民得一小時才勉強醒來。這半小時的時間差,如果我們想做壞事,可太有利了。”
秉逍:“我們真的能僅靠著負司合同便擁有這麼大的優勢嗎?負司慣常是拿合同限製我們,可不喜歡讓合同變成我們的金手指。”
小絨毛:“你們困嗎?”
嶽覓厚:“不,和平常一樣,依然是不需要睡眠的感覺。”
秉逍點頭同意。
小絨毛打開門,和兩個同事一起走到外麵。
秉逍猶豫了一下,去推隔壁鄰居的門,有點意外又不太意外的,門被推開了。
秉逍一邊站在門外將門重新合上,一邊覺得頭皮發麻:安全保障這麼差嗎?
嶽覓厚:“所有我們看著像使用電能的東西,可能這裡都是使用光能,當無光之時,它們便全部失靈了。這裡沒有純機械的設備,好像那很容易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