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霍:“隻是‘大概率’開啟嗎?”
小絨毛:“一般來說,新手任務裡的時間就等於新手在該次情緒場中需要待的時長,不過偶爾也會發生時間到但通道不開、或者時間沒到通道先開的情況。”
小絨毛:“因為本質上說,與負司通道相關的不是任務完成情況,而是情緒能量。所以你在做任務時,如果產出的情緒能量的值或者純度、方向不對,則通道的開啟就會出現變化。”
小絨毛:“不用緊張,那是很小概率的事情。因為新手的情緒走向一般是比較統一、讓負司比較容易估算噠,所以時間就比較好定。老員工的任務基本便不會提明確的時間。”
展霍聽得連連點頭,顯得特彆乖巧。
小絨毛:新手的情緒真的特彆容易把控哎。
小絨毛:“然後我們再來看團隊任務。它裡麵有一個詞特彆地微妙。”
展霍:“立場。”
小絨毛:“對。這個詞要結合背景介紹的語氣來分析。”
展霍:“背景介紹好像是站在死去的狗的對立麵。好像是把狗的死亡當作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小絨毛:“於是我們初步便可以提取出兩個立場。”
展霍:“狗和嘲笑狗的。”
小絨毛:“如果那是野狗,則兩個立場可能就是全部啦。而如果是家養狗,那麼狗主人很可能又是一個單獨的立場。”
展霍:“即使是野狗,也可能存在第三種立場,就是對嘲笑狗的人表達不認同、但表達並不強勢的人。即,對狗友善、但又沒有足夠能力保護狗的人。”
小絨毛:“這種立場其實也可以放在狗主人身上。‘狗死了’這一點是明確噠,那麼狗主人在保護狗的問題上大概率有做得不夠到位的地方——除非狗是完全意義上的老死。”
小絨毛:“但如果狗是自然老死,則就不符合‘新手場必靈異’的規律。靈異一般對應著不正常死亡。”
小絨毛:“另外,即使狗的死亡有冤情,也不一定代表著我們應該站在狗那一邊。因為你的任務明確說了,優先級最高的是‘活下去’。”
小絨毛:“冤死的狗如果狂亂、如果無差彆報複社會,那麼即使它死得可憐,我們恐怕也隻能站在它的對立麵,甚至幫嘲笑狗、殺死狗的人再殺死狗一次。”
展霍呼吸一頓,然後長長地歎了口氣:“殘酷的世界,生死確實不能用簡單的對錯來定義。”
小絨毛:雖然情緒場裡確實不乏殘酷的、不好定義對錯的事情,不過你感慨的語氣好像過分中二了?
小絨毛:負司情緒場與無限流世界真的不太一樣。多數時候,我們並不麵對生死抉擇。準確地說是,輪不到我們抉擇。我們隻是小角色,隻能隨波逐流。
小絨毛:“好啦,分析就到這裡叭。在準備區內,我們拿到的分析素材隻有很少的幾段文字,所以不適合過度分析。”
小絨毛:“因為如果分析得太多,必然會添加入我們自己的腦補,容易偏離實際情況,可能導致我們進入情緒場後帶著先入為主的思路錯判局麵、致使自己陷入不必要的危險。”
展霍:“是。”
小絨毛:“進入情緒場後,我們一般會進入原住民的殼子。殼子中或多或少殘留有原主的記憶,那些記憶裡往往存在更有針對性的線索。”
小絨毛:“抓住那些線索,並扮演好原主。儘量不要被原主身邊的人察覺到原主殼子下的靈魂換了,不然在靈異世界裡,指不定會惹來什麼麻煩。”
展霍:“明白。”
小絨毛覺得自己好像在誤人子弟,誤的還是一個學習態度特彆端正的好學生。
小絨毛:因為我使用的殼子基本都是小貓,而人類一方麵多數都不會仔細分析貓的性格,另一方麵,即使偶爾有誰分析了,小奶貓突然性格變一變,人類也會覺得正常。所以我沒有扮演壓力,而我卻對這位新手強調扮演。
小絨毛:更重要的是,以情緒場的時間算,除開我自己被當作靈異元素的場麵外,我已經有上百年沒接觸過靈異類的世界啦,我現在給展霍分析靈異危險該怎麼規避,不是扯淡嗎?
小絨毛:我信口胡扯,展霍當真理背誦,好像很坑呀?
展霍還在期待地看著小絨毛,想要繼續聆聽來自前輩大佬的教誨——人不人的沒關係,是大佬就行。
小絨毛:……反正被坑的又不是我。反正靈異場很多隻是披了層似真似假的殼子,究竟是不是真有鬼都兩說。搞不好全是負司聯合情緒場裝神弄鬼的成果,胡亂對待與認真對待的結果很可能差不多。
小絨毛:嗯,對,就這樣叭。
小絨毛繼續用篤定的口吻對展霍說它根本一知半解的事情:“進入情緒場後,有時可以適當放任自己情緒激蕩,但一定要保有一份底線的清醒。”
小絨毛:“比如在麵對致命危險時,要相信沒有必死之局。比如在麵對天降橫財時,要記得情緒場內的東西我們基本都帶不走。情緒值可以高,但不能極端。要起起伏伏。”
展霍:“這個意思我明白了,但實際操作起來有點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