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 0337 日記本(2 / 2)

喵? 浮遊的蜉蝣 7988 字 10個月前

行吧,下次喂狗時我會附加上貓糧的。]

……

[那破街道還是那副鬼樣子,但我現在不怕啦,我的黑狗會來陪我。

雖然它長得比較凶,陪同搞得跟威脅似的,容易讓不知情的人誤會。還有人造謠說它會吃人。

嘁,我的黑狗甚至對小貓都很溫柔,才不會傷害人呢。

倒是人,會很輕易地去傷害狗。]

……

[聽說本市有一個小孩生生割掉了自家寵物狗的頭。

嘖,熊孩子,他們怎麼不被狗咬掉頭呢?

麵對人類時,狗太無力了啊。]

……

[我給我的黑狗買了一隻狗玩偶,雖然並不像它,但好歹都是全黑色的嘛。希望它的貓會喜歡。]

……

最後一頁能辨識的日記內容是:

[我怎麼會一時衝動答應他們去那棟樓玩什麼探險呢?太幼稚。

乾脆明天放他們鴿子吧。]

……

苗詩一直把日記本翻到最末頁,然後合上,低低地又哭了起來。

小絨毛飄得更高,與展霍對視。他倆大概明白了他們之前經曆的片段場景源自哪裡。

小絨毛:不過日記本裡並沒有關於警局內以及那個小區的描述。

好在屋內沒什麼東西,所以一人一貓很快找到了新的線索,是一份半搭在桌子上的報紙。

報紙朝上的那一麵沒有他們關心的內容,不過垂落在桌麵下的那一麵用鬥大的字寫著:連環殺人案告破!

正文裡則提到:可惜警方到底沒趕上救回最後一名受害人。即使在英勇大狗的幫助下,那位受害人已經竭儘所能地拖長了存活時間,警方也還是慢了一步。

一旁的苗詩哭泣了一會兒後,拿起手機,點開一個論壇,首頁全是對連環殺人案的討論。

苗詩一邊看,一邊麵露痛苦,但她還是自虐似的繼續看下去,尤其特意去看有關“最後一個受害者”的討論。

小絨毛抬爪按向手機,希望能阻止苗詩自虐,可惜它的爪子隻是一次次按空,碰不到手機,也碰不到苗詩,起不到任何效果。

展霍:“咦,這篇帖子的內容……”

小絨毛聞言看向手機,隻見某帖裡說:“我堂哥的一個同事的叔叔是參與尋找行動的警察之一。”

小絨毛:這個開場白簡直是“我接下來純屬瞎編”的同義表達。

小絨毛繼續看下去,裡麵又說:“那位叔叔說,最後一個受害人雖然身體支離破碎,但好像並不非常痛苦。他好像在初期受傷後得到了及時的治療,並在那個治療中被剝離了感知。之後無論凶手怎麼傷害他,他好像都感覺不到、沒有反應。他可能是在無知無覺中死去的。死前可能還做了一個美夢。”

論壇裡的網友發出嘲笑:“警察們到的時候受害人不是已經涼透了嗎?還能知道他死前痛不痛苦?”

那人堅持:“看不起法醫嗎?人死前是極度痛苦還是安詳,法醫自然能分辨出來。”

苗詩的視線在“做了一個美夢”那段話上久久停留,然後她拿起苟構的照片,對著照片中的兒子呢喃:“如果真有一個美夢,你會夢見什麼呢?貓狗雙全?你一直念著這個。”

在苗詩專心說話時,之前被她合上的日記本突然無聲地翻開一頁,然後上麵浮現出新的文字:

[我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也許我應該報警?

糟糕,我被發現了。

他抓住了我。

這個人就是之前傳得沸沸揚揚的連環殺人案的凶手?

他在割開我的皮、肉、骨。

我流了好多血。

好痛,我要死了。

我的黑狗來救我了。

它咬死了這個殺人犯的幫凶。

它也死了。

殺人犯在笑。

他一點也不為他幫凶的死亡難過。

他對我說:“不用怕,少年,你馬上就會去跟你的狗作伴了。”]

然後從“他在割開”這一句起被全部劃掉,又出現新的文字:

[他割開了我的胳膊,並對我說他最大的理想是複現淩遲。

他說:“讓你活生生地經曆幾百上千刀。讓你被削成骷髏架子,卻依然活著。想想就激動不是嗎?”

幸好在他繼續動刀之前,一通電話叫走了他。

現在已經很晚了,我遲遲沒回家媽媽肯定會意識到不對。結合最近的殺人犯流言,媽媽可能會很快選擇報警,然後……

也許我還有希望得救?

也許剛剛那個電話就是通知殺人犯警方已經在往這邊趕了、他們必須立刻逃跑?

也許殺人犯不會再回來管我了?

咦,來了一隻貓?這好像是我的黑狗養的那隻。

貓帶來了南瓜車和治療劑。

治療劑很有效,我不痛了,傷口不流血了。

有點困。

也許睡一覺醒來後我就已經被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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