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輕微的改變
這些內容一行行浮現完畢後, 逐漸淡化,當它們徹底消失的那一刻,苗詩似乎察覺了什麼, 轉頭看向日記本, 卻隻看見攤開的一頁空白。
苗詩麵露恍惚:“我剛剛沒有合上它嗎?”
她想不起來,也得不到回答。
回負司的通道在這一刻顯現, 什麼也做不了的小絨毛和展霍沒有繼續停留,選擇了立刻回負司。
在總結區內,展霍好像還沒緩過神來,他問小絨毛:“就這樣?”
小絨毛:“嗯。”
展霍感到難以接受:“我們去一趟是做什麼的?就去親曆一下一個少年的日記片段?但完全沒能改變他的不幸?”
小絨毛:“因為我們進入那個情緒場的時間門節點應該是在一切結束之後。我們的參與也許可以稍微影響那裡的未來發展,但不可能改變過去。”
展霍:“所以,最後浮現出來的那篇當事人不可能寫過、內容發生了改變的日記意味著什麼?那少年真正的死亡經曆, 以及……他夢中以為自己經曆過的?”
小絨毛:“我不確定。不過,這個情緒場的名字變了。”
展霍聞言打開自己的員工能量塊屏幕,看到原名“惡犬”的情緒場更名為了“美夢”。
小絨毛:“負司,你能給我們解釋場名變化的理由嗎?”
負司:“這一次不賣後續劇情, 隻賣原劇情,就是苟構的真正死亡過程。”
展霍想到“肢解”“淩遲”, 打了個寒顫, 低聲:“誰要買那種東西。”
說完後,展霍看了眼小絨毛, 怕老員工過分葷素不忌。
讓展霍心安的是, 貓對無辜者的死亡過程也沒有興趣,它隻問:“那個過程解釋了場名變化的原因嗎?”
負司:“解釋了其原名為什麼叫惡犬。”
小絨毛:“這個場名原本是站在殺人犯的立場說的?”
負司:“不, 原本苟構的死被嫁禍到了那隻黑狗身上,大眾一度誤解苟構是被狗咬死的,以為那狗是殺人犯的幫凶。後來, 警方破案,還了黑狗清白,可在奇詭故事中,黑狗依然一身汙名。”
負司:“雖然你們不買原劇情,但以上解釋依然要收費。”
說完之後,負司就直接從小絨毛和展霍的賬戶中劃走了費用——比完整原劇情的價格低。
展霍看了看自己聊勝於無的餘額,追問:“我們參與之後,黑狗清白了嗎?”
負司:“你們能力有限,動不到主線劇情,也就是苟構依然會死、依然會屍身殘破,但在大眾的認知中,帶領警方找到犯人的是肯定沒能力咬死青少年的奶貓,而有能力做到這件事情的大黑狗,在距離苟構死亡現場較遠的一棟半廢樓裡,咬死了凶手的幫手。”
負司:“因為有明確的距離,所以黑狗不會被誤會同一時間門還咬死了苟構。它被認為是英雄。”
展霍:“凶手的幫手被黑狗咬死在我和小絨毛去過的那棟樓裡?就是我差點從七樓掉下來的那棟?”
負司:“嗯。你們在樓梯間門裡看到的,從樓下上來的狗、從樓上下來的人,就隱喻著黑狗與幫凶的戰鬥。”
展霍:“……這也太隱了。”
負司:“因為你們這次經曆的場景都是基於苟構的片段日記生成的,裡麵本就充斥著少年人的幻想。比如苟構會把自己代入另一個被媽媽同意了養狗的小孩角色,會在幻想中讓那小孩叫苟構、媽媽叫苗詩。”
小絨毛:“我們究竟是落入了那個情緒場的哪個時間門點?是苟構死前、痛到意識模糊的時候嗎?”
負司:“客觀上來說,是在凶手已經被捕之後。但有時候人的主觀意識可以攪動時間門,讓當事人以為自己經曆了另一個時空的事情。”
負司:“這份‘誤以為’不會改變客觀,但能讓當事人內心舒適很多。”
小絨毛:“苟構真的服下了我交易給他的治療劑?”
負司:“你沒有從能量上找到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