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處
轉化出的能量大部分散入環境、向天空升去;小部分一分為二, 分彆進入王調和小絨毛的殼子。
但隻是存儲在殼子內,並沒有進入他們的魂體,沒有成為他們能直接使用的能量。
小絨毛:但距離能使用並不遠。祭司念的那些應該相當於讓能量與殼子簽了合同, 而我的魂體與殼子也有經過了此情緒場批準的合同。我與殼子, 比起原主靈魂與殼子來,就隻多隔了一層。
小絨毛:我既然已經被批準使用身份、財富、人物關係等這殼子所擁有的一切, 那麼我自然也應該能使用殼子新分到的能量。除非那遺產能量是直接指向原主的靈魂。
小絨毛:但既然能量是待在殼子中, 那麼“指向靈魂”的猜想便不成立, 所以, 這能量會歸我。我隻需要找到適合的使用方法。
小絨毛:他們口中的“獸神”與情緒場意識是同一種存在物嗎?
邢異:“我猜不是。情緒場意識可能更飄渺, 而獸神是會直接闡述具體生活小竅門的存在物。”
小絨毛:什麼小竅門?
邢異:“比如語言、文字。對比這裡極其簡陋的生活條件來, 不覺得他們的說話方式太有條理了嗎?”
小絨毛:像是文化人?
當鮮的屍體看起來已經完全消失時, 小絨毛依然覺得自己好像踩在什麼上麵。
小絨毛低頭看向自己空蕩蕩的腳下,四個爪子忍不住來回踩動。
小絨毛:不是我自己使用空間力量時踩空氣的感覺,現在有點軟綿綿噠, 沒有了鮮屍體還在時的那種毛感,但更柔軟,也更……
小絨毛:更什麼呢?反正是很好的感覺。
王調也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伸出的手碰觸的位置,那裡在能量意義上依然留存著什麼,是負司員工格外熟悉的情緒類能量, 但比負司員工日常獲取的能量更平和很多。
王調:好像是差值在十以內的情緒起伏所產出的能量?那是負司不擅長處理、忍痛放棄的部分。
又過了一小會兒, 那透明的、能觸碰到的柔軟物體消失,小絨毛仿佛穿過柔軟的細沙一般緩慢落向地麵。
在小絨毛的爪子觸到地上臟兮兮的泥土之前, 王調先一步伸手,讓小絨毛踩到了他的手上。
王調:我知道這貓格外介意自己毛的乾淨度。
確定鮮殘留的能量全部消散,王調抱著小絨毛重新站起身,斟酌著問祭司:“我感覺我接收到了……些什麼, 但我好像並不能使用它們?至少現在不能。”
祭司:“因為它們現在還隻算是鮮留下的遺產,你們得將它們變為你們的所有物,然後才能自如使用。”
王調:“怎麼轉變?”
祭司:“不同的留下遺產者、不同的接受遺產者、不同的遺產量,有不同的方法。我也不知道在你身上有效的方法是什麼,但你自己一定能找到。這方法藏在你與鮮的共同記憶中,藏在你自己的想法中。”
遺產分配儀式結束,獸人們散場。
王調抱著小絨毛往他記憶中的家走去,天與他同路。
王調默數到十步時,疑惑地對天開口:“我以為你想對我說些什麼?”
天:“不說了。反正說了也沒用。我等著看你自己後悔。”
王調:“也許相反,有一天你會承認是你看錯了絨。它真的會變得很厲害。”
天:“是戰士式的厲害,還是祭司式的?”
王調:……真是個好問題,好像兩種都不符合。小絨毛並不具備戰士的剛猛,也不具備祭司的周密,它……
小絨毛:是貓式的厲害。
虎獸人部落人口隻有不到兩百,地盤麵積也不大,很快便走到了天的家門口,天拉著臉走了進去,王調再走了一小段路後,就到了他現在的家門口。
這家可真是……
王調低聲對小絨毛說:“我覺得隨便找一棵樹住都比這強。”
這房子是石頭搭成的,在部落裡已經是非常好的房子了,起碼很結實,足以證明鮮的能乾。可房子內光線昏暗、四處漏風,雖然能擋去一些陽光,但阻擋不了悶熱,而且還有食物殘渣腐爛的氣味。
現在是夏天,暫時不用擔心食物短缺的問題,但如何將多餘的食物保存起來卻是個大難題。
小絨毛爬到王調的肩上,悄聲開口:“我可以住樹上,但你在樹上可能住不穩。”
部落地盤內並沒有非常高大的樹木。或者說,為了安全,虎獸人們特意挑選了視野較好的區域,還定期做清理。
留下的小樹讓人站上去臨時眺望遠方還成,想在上麵睡覺那以虎獸人的體型,必然有一個翻身便掉下來的危險。